又一辆飞机从头顶的上空略过。
程光仰头盯着天际留下的长长白尾,左手不觉摸了摸右手上的戒指。
这一个月,家里的座机也被切断联络了。
思远哥带着自己写的手信回到了国内,由于爷爷的号码也被u国这边切断了联络,除了在u国上市的一家公司,再也没有多余的公事烦的到他了。
“丫头,跟爷爷去钓鱼吧。”
“嗯,好。”
程光走进房内拿了一顶帽子戴上头上,不过刚出门,就看到了正准备进院子的armand。
“嗯?”
程光走到armand跟前,垫脚往他身后看了看。
奇怪,居然没有人。
“你盛装打扮,这是为哪般?”
程光的话让armand不好意思挪了挪领结,然后道:“请程小姐赏脸去舞会。”
看着朝自己伸出来的手,程光退后一步,道:“armand,不要以为我未婚夫联系不到我,他就不会吃醋。”
“我没有想抢一个有未婚夫的女人当女朋友好不好。”
“嗯!”
听到程老的一声警示,armand收回手笑道:“程爷爷不要误会,我没有否定光的魅力,只是在表明我是很有涵养的绅士。”
这还差不多。
程老抬头看了看天上的烈日,对着程光道:“去吧,这天气是不太适合去钓鱼。”
自家小丫头这么漂漂亮亮的,还正是如花似玉的妙龄,怎么能用憋在家里或对着连网络都没有的电脑呢。
想自己年轻时也经常进出舞会,在那儿遇上了小丫头的奶奶。
虽然小丫头不需要遇上王子了,可青春不能少啊。
“可是……”
程光对着armand晃了晃手腕上的电子手圈,“你带这样的舞伴入场,影响不太好吧。”
“有啥不好的,挺好。”
这正宗的一股大碴子味儿,让程光惊讶地挑了一下眉。
armand笑道:“学校里来了几个你们国内的留学生,北方银。”
程光恍然大悟,点头道:“好吧,我先去换一身衣服。到时你被嘲笑了,可别怪我让你丢了面子。”
“那不能。”
程光笑了一笑转身往屋内走去。
既然爷爷要自己去,她就去吧。
过的自在,他才会不那么忧心。
而且,armand参加的舞会,一定是n市的名流。
到时探一探他们那个阶层知道的实事,看有没有可以利用到的信息让自己早点儿回国。
程光换了一身白色带着国风元素的长裙,将长发简单盘起后,戴上了一枚珍珠发夹。
看了看自己的左手上的黑色电子手圈,程光选了一条三指宽的珍珠手链将其挡住。
armand好心带自己去散心,让他出丑还是有点儿恩将仇报。
至于有没有嫉妒armand舞伴而去查她身份的人,她就无可奈何了。
果然,舞会的场地在n市着名的一个大庄园里举行。
下车后,armand走到车门前替程光打开车门,然后将右臂对着她。
程光大方地将手扶在他的臂弯间,笑道:“这里没有你心怡的人吗?”
“我才不会让我心怡的女孩吃醋。”
程光微微垂眸,继续笑道:“所以,我是你的挡箭牌吗?”
“挡箭牌,是什么意思?”armand问道。
“借口的意思。”
这个解释让armand顿悟,兴致盎然道:“这个用词生动形象,有点儿意思。”
快到庄园门口时,armand立刻收起了那股大碴子味,整个气质瞬间变得优雅起来。
他含笑继续用国语道:“以我们的深情厚谊,就替我挡一挡吧。我父母是让我来这里找女伴的。”
……
程光深表同情。
armand只比她大两岁,以他这浓厚的好奇心,让他这个年纪就成家实在是有些为难了。
不过初到u国时,她以为这里的婚姻嫁娶和国内完全不同。
后来才知道,u国父母其实也会催婚。
来回踱步后,那人走出办公室拨通了一个电话。
没过多久,n市的一座私房前院里,提着行李正准备出门爷孙三被一群穿着制服的人所阻拦。
二十分钟后,等在屋内的三人看到穿着某西服的一名中年男人走了进来。
“程老爷子。”
看到那人,程老绷着脸道:“你们看到了,他们这是要软禁我们!”
“程老爷子,在这件事上我们是不会松口的。”
“算了。”程老皱眉瞄了眼屋内守在四周的那些白人男子,随即对着那名中年男人道:“你们多大点儿本事我还不明白?”
听到这话中年男人面色有些惊讶,赶紧上前道:“程老爷子这是什么意思?”
他看了一眼坐在另一边的年轻男女,收回视线对着程老继续道:“我们一定会安排你们回国的。”
程老轻蔑地笑了一笑。,
其实他听到这话心里还是有些宽慰的。但神情还是恼怒道:“这话我都听了一个月了,可结果呢?约好的日子等来的是什么?”
这时,中年男人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他面带歉意地走到一边接通了电话,随后面上晃过一丝震惊,不过很快就恢复了之前的神色。
挂断电话后他重新走到程老跟前,道:“这件事上我们也确实是尽力了。俗话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看来程老将这句话是琢磨透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
本来坐在沙发上的程老愤怒地站起身,他抬手指着对面的中年男人红着眼沉声道:“好啊,当初国内萧条,是我父亲带着第一桶金不计利益地拉动经济。到我这儿,我把一个儿子都赔进去了!可现在你们连我孙女都保不住!现在还反过来对我阴阳怪气的?”
“程老爷子真是年纪大了。”
说完这一句中年男人不再出声,这几分孤傲的模样让程老气得拿起了拐杖,眼看着状况不对,许思远立刻跑到程老面前将他抱住。
“外公,这可不行!”
屋内那些n市的公务人员都偷着笑了笑。
只有程光静静坐在不远处的桌前,长发披肩,娴静得像一幅画一样。
又过了半个小时,一名穿着制服的白人中年男子走进了屋内。
看到他,先前进来的西装男子直接跟他面谈起来。
话语中都是咄咄相逼,互不相让。
杜兰这种人,她见的不多不少,但对付起来绰绰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