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兽似乎习惯了这种状态,以往,每次发现一些难得的灵药或是药丸,她都会抱有希望,而后尝试,坚持,最终失望,循环往复
只是,这一次,抱有的希望大一些,失望也大一些而已。
气氛已经悲伤到了极点,安琪的心情也不是很好。
虽然对于冬炎兽,她也很难过,但是,她更加在乎的是泰迪。
唉,将来的日子,就是和秋水兽斗智斗勇,争抢药丸的日子了,想想甚是心累啊。
而小果,则被秋水兽和冬炎兽之间的爱情感动一塌糊涂,她忽然想起自己的爹爹和娘亲,曾经也是如此的相爱。
慕容站在一旁,似乎并没有被触动,他一直在默默的观察着鬼王,很显然,他观察到了一些什么。
“那本随笔的药经看来已经被鬼王写完了,你爹爹抱憾终生的遗愿,想必,已经被鬼王破解了吧”
慕容打破宁静,忽然开口说道。
听他这么一说,所有人都抬起了头来,齐刷刷的看了看慕容,又转头看向鬼王。
“哎呀,真没意思,跟你这样的聪明人打交道就是这么的无趣,我刚把他们弄哭,你看看,一个个脸上那表情那叫一个精彩纷呈啊”
鬼王拍着大腿叹了口气,说完就哈哈大笑了起来。
然后,接连几对白眼朝他翻了过去,此起彼伏,也挺精彩纷呈的。
“要不是看在有求于你的份儿上,我必定找你再打上十几个回合”安琪愤愤然。
此时的秋水兽倒是忍住了,她连忙问道“既然这样的话,还请鬼王指点一二”
正说着,鬼王忽然想起了什么,神情严肃,只见他凝结两指,往冬炎兽的灵光球处一指,那湛蓝色的光线再次连接。
众人屏气凝神,注视着都不敢做声。
感知间,鬼王的神情几番变化,却令人琢磨不透,不过须臾片刻的时间,他就再次收回了那根连接的光线。
“有什么新的发现吗”慕容开口问道。
鬼王点点头,然后顿声回道
“差点疏忽了,我发现,先前那位长老身上也有和冬炎兽一样的咒印只不过,是残缺的一部分,所以,差点忽略它们的相关性。”
“一样来源的咒印这怎么可能呢”慕容表示不解。
“对啊,像你说的,这两只神兽老的都能直接做化石了,而你,虽然也老,但终归比他们要年轻些,所处时代不同,地点不同,咒印怎么会是一样的来源呢这说不通啊”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质疑的更是没错,但是这话,从安琪嘴里说出来,就是这么的奇奇怪怪,让人无法信服的感觉。
“是很不可思议,所以就连我都差点疏忽了,但是,我已经反复确认过了,事实就是如此,爹爹当年医治的那位长老身上的咒印就是冬炎兽所中咒印的一部分,简单来说,那咒印必定是出自同一人所为”
鬼王虽然是这么肯定的语气,但之间的连接,他自己并没有想清楚,也在扶着下巴思索着。
本来对于医治冬炎兽已经是胸有成竹,有了方案,但是,这方案是因为当年那长老所中咒印的能量不高,才得以有效。
如今是这般情况的话,冬炎兽的伤势远远比想象的更为深重了,方案若只用先前那个,怕是远远不够了。
“我记得,鬼王你刚才所说的长老,是在为门派寻求奇珍异宝的途中受的伤,对吗”慕容忽然发问。
“对啊,没错,听说是一处藏有很多宝藏的秃地,那里常年累月,寸草不生,却埋藏有很多的宝藏,招来了很多的修炼者。”鬼王回。
“那秋水兽,你可记得当年你的前主人和他对手打斗的方位,大概是在什么地方”慕容转头又问秋水兽。
这一问,倒是把秋水兽问住了。
“你是说,那寸草不生却藏宝的秃地是当年他们那一战的余及到的地方,是吗”
鬼王似乎意会到了慕容的意思,连忙问道。
“对,没错这咒印如此强大且特殊,又如此古老,以如此方式在不同的年代出现,我目前能想到的就只有这一个解释。
那就是,当年他们那一次大战的余波殃及至此,咒印被丢出,这才让那个地方长久以来寸草不生,很长时间以来,就成为了人迹罕至的地方。
但是,也正因为如此,这才累积了众多的天材地宝,吸引了后来的修炼者纷纷前往,而那位长老刚好不小心踩中了那片遗落的咒印,这才中了招”
慕容一番分析,仿佛还原了当时的场景,每个人听着都有了画面感。
“也只能这么解释了”鬼王也默认了。
秋水兽神情严肃,似在思索着什么,对于慕容所分析的情况,他也没有异议。
“那岂不是更难医治了刚刚还以为有了方案呢”安琪开始担心了起来。
“没错,现在的问题就在这里,当年,为了完成爹爹的遗愿,我潜心研究,却是在父亲解决了那部分咒印之后所得的治疗方案。
现如今,想要彻底医治好冬炎兽,首先要解决的就是咒印的问题,方案才有得以实施的可能”
鬼王当然确定,当年那长老身上的咒印只是一个碎片,并不足以为惧。
所以,爹爹才选择先解决了咒印碎片再行医治,而鬼王之所以知道咒印的存在,也只是在那本爹爹的随笔的药经上记录才得知的。
“并且,现在更为棘手的问题是,这几种伤势在冬炎兽身上已经年深日久,早就已经盘根错节,很有可能已经与仅存的灵魂纠缠在一起了,或许,想要单独解决某一种伤势怕是不可能的。”慕容说道。
“慕容说的没错,这也正是我所担心的”鬼王赞同道。
“确实如此,施咒之人最擅长的就是灵魂攻击,他手段狠辣,招招致命,一旦中了他的攻击,就连转世的可能都没有
若不是这样,前主人也不可能死在他的手上,就这样含恨而亡”
极少听到秋水兽说这些,今日听她一说,竟然在她的言语中听出了仇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