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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你要朕做什么?
    那个太监继续交代,把那个吴征如何让他们传递消息的情况都说了出来。



    不过,对于如何盗取太后遗体的,他们却不清楚。他们只给吴征传递消息,什么时候侍卫换班,什么时候会出现人员换班上的空档,顺便望风。



    可以说,这两个家伙是被人利用的大傻子,啥也没得着,现在还得搭上了一条命。



    线索到这里就断了,只有抓住那个吴征,或许才能搞清楚这偷盗太后遗体的到底是谁,然后也才能搞清楚这人的目的是干嘛的。



    梁嘉想不通的是,就算是太后的遗体被盗了,然后利用舆论来打击他,可也并不能起到根本性的作用。



    孝道的确大于天,但事关皇权,梁嘉是不可能屈服的。



    两个人被带了下去,等待他们的最终归宿就是一条白绫。不单单是他们,包括太后寝宫的所有太监宫女和守卫,估计都难逃一死。就算梁嘉不想杀那么多人,可这件事需要保密,他无法心软。



    何况,那些人里面,还有没有别人的暗探,谁都无法保证。



    “对了,赵敏呢?”梁嘉这才想起来,回来一天了,没看到赵敏啊。



    “奴婢问了,赵敏姑娘被肉厂督送回家了,说等皇上回来再接回宫。赵敏姑娘应该还不知道皇上回宫了,奴婢这就去给她带来。”



    “不用了,明天吧。”



    梁嘉说完,挥挥手让小春子下去处理那群太监宫女,自己则走进了内殿。



    内殿,两位贵妃看到梁嘉进来,急忙都迎了上来,殷勤地替梁嘉脱掉了外衣,然后端水净手。



    梁嘉坐下来,看着两位小美女殷切地看着自己,笑道:“你们不怕被记上一笔吗?”



    两位贵妃俏脸一红,互相看了一眼,却仍然没有让步。



    文瑜笑了笑说道:“皇上做主嘛。人家都是皇上到臣妾们那里,可皇上不去,臣妾只能厚着脸皮找来啦。”



    “这样吧,文瑜你先让一步吧,玉双比你小,你让她一次。”梁嘉笑道。



    文瑜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但随后又笑了起来,说道:“那臣妾告退。明晚的时间留给臣妾哦。”



    梁嘉点了点头,文瑜便带着自己的侍女离开了。



    看到文瑜离开,柳玉双立刻眉开眼笑的走了过来,大眼睛扑闪扑闪的,很是俏皮可爱。



    梁嘉发现,这三个小探子自从卸掉了这层身份之后,变得可爱多了。



    “皇上……”这小丫头喊了一声,自己却羞得低下了脑袋。



    按照宫中规矩来说,皇上长途跋涉地赶回京城,今晚是不应该有后宫侍寝的。可现在皇宫梁嘉一个人说了算,他说咋样就咋样,也没人管他,自然也没人提起了。



    第二日一大早,梁嘉早早的就起来了。



    好多天没上朝了,是该去见一见朝中的大臣了。



    理政殿上,乌压压地站满了大臣。很多人都听说皇上回宫了,所以今天估计会有很多奏请的事情。理政处的七位大臣左边四个,右边三个,分别站在了两队大臣的最前面。



    七位大臣脸色都有点不好,都有点担心今日的朝堂会出现的意外的情况。



    皇上掌权虽不久,但强硬的姿态已经展露无遗。而朝中的很多人,思想还停留在以前,如果待会儿和皇上顶上了,估计今天会见血啊。



    梁嘉赶到理政殿后,接受了百官朝拜,今日的大朝会正式开始。



    他也知道,今日的朝会上,肯定会有人拿他私自出宫的事情指责一番。不过让他没想到的是,上来对他私自出宫的指责竟然相当的激烈。御史台、翰林院、都察院三个衙门的大部分官员,还有其他各部的部分官员,都发了言,矛头直指梁嘉。



    梁嘉的脸色很不好看。



    这些家伙说他作为皇帝私自出宫,置身险地,不管朝廷大事,简直就是昏君的典型表现。



    更有甚者,御史台的一个家伙直接就对梁嘉开喷,说梁嘉的行为就是一个昏君。



    尼玛!



    这些家伙说的自然是有道理的。可是他们说话难听啊,就差指着梁嘉的鼻子骂“昏君”这两个字了。



    作为皇帝,在文官们看来,私自出宫绝对是不允许的。危险先不管,这天下的事情难道是微服私访就能解决的了吗?如果可以,那要各种文官做什么?



    文官是做啥的?不就是代天子牧守一方吗?你皇帝啥都知道了,啥都了解了,我们该做啥?



    可是,等听到一位御史让他下罪己诏的时候,梁嘉真的怒了。



    “你再说一遍,朕没听清楚,你说要朕做什么?”梁嘉侧了侧身子,压抑着怒气,冷冷地反问道。



    “山东大旱、江南庆王造反、川地流寇肆虐、北境外敌叩边,这些都是上天做出的警示,说明有天子言行不妥。作为帝王,皇上应该首先自省自责,主动承担责任,用罪己诏安抚民心是上上之举。”



    “你叫什么?”梁嘉没有接话,而是问他的姓名。



    “臣御史台御史中丞邰良辰。”



    “邰良辰?好好好,朕记住了。各位爱卿对于这位邰良辰大人的奏请,你们是怎么想的?是不是也认为朕应该下一份罪己诏?”



    理政处的七位大臣依旧不吭声,而之前那些开喷梁嘉的言官们则有部分人站出来附议邰良辰的提议,但也有之前开喷的家伙没有出面。



    梁嘉笑了笑,说道:“看来,并不是所有的朝臣都这样认为的。那好,既然邰良辰大人认为这些都是朕这个天子的罪过,那朕有几个问题想问一问邰良辰大人和刚才极为附议的人。”



    “皇上请问。”邰良辰竟然躬身一礼,淡淡地回应了梁嘉。



    “好。庆王造反是哪一年?朕亲政是哪一年?山东大旱时,朕能使得动你们吗?流寇兴起的时候,朕亲政否?北境外敌叩边,自我大梁国立国两百年,有多少年是没有外地叩边的?”



    梁嘉四个问题问出去,朝堂上一片安静。



    庆王造反、流寇兴起时,皇帝都还未亲政。北边的那些草原上的敌人,从来都没有安静过。也就山东大旱的时候,梁嘉已经亲政,可并未掌握权力,这些怪得了皇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