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也是闭上眼睛,突然,衣袖被人轻轻拉了拉,紧接着是一道熟悉的嗓音。
墨时澈刚皱了皱眉头,却因她的话猛然身子绷紧,不可置信的去看旁边的洛蔷薇,刚好见到她怯懦的眼神。
那双漂亮纯粹的桃花眼是他所喜欢的,当时见第一面的时候就被惊艳到了,可此时换了另外一种神情看着他。
他突然有些苦涩。
第一次察觉对一个人动心,结果竟是这么狼狈收场吗。
“也就是你,我才愿意给你做其他的……”
估计是对方的毫无动作让洛蔷薇产生了一种对方不乐意的心态,她有些弱弱的收回了手,小小声说着话儿:
“你不要就算了,你那么凶,我才不要跟你在一起……
许是酒气作祟的缘故,她脑子昏昏沉沉的厉害,竞是越说越离谱,最后干脆闭上眼睛,寻了个姿势趴着睡。
“什么意思?”捕捉到某些关键词的墨时澈眸光闪了闪,想伸手去拉她坐起来说清楚,不过却被她甩开了。
洛蔷薇刚才未经允许被强吻,对他多少有点儿抵触,如今手才刚被碰到就条件反射地缩了回来,哼唔道:
“没意思,我才不喜欢男人……”
看样子是醉得不轻,刚才之所以能挣扎咬她,无非是被亲狠了。
然而墨时澈闻言那句“我不喜欢男人”脸色瞬间黑了。
不喜欢男人?
难不成这妖精真的喜欢女人?
喜欢苏秋月?
看着趴在那呼呼大睡的洛妖精,墨时澈有种想把人揍醒问清楚她到底喜欢女人还是男人的冲动。
……
次日
“不好意思啊,昨晚我一时没看住,让小姐跑楼下偷酒去了……”
“不过我保证,她绝对没有乱跑乱窜,也不会做违法的事儿……哎……不用惊扰你们老大的,我去楼下找找就好……真的不用麻烦……”
来自洛晚晚那略显惊慌的声音传入耳中,赶走了所剩不多的睡意,洛蔷薇是听不得太真确,所以并不想理会。
被窝的柔软舒适感觉使她下意识的往里挪了挪,不过却隐约感觉到脸颊碰到了什么结实的东西,她犹豫着想要睁开眼睛。
但不远处却传来几下敲门声,来人像是有些着急似的直接打开房门,边问:
“老大,洛小姐是不是在你这……”
话音随着眼前见到的这一幕戛然而止。
宋七往前走的步伐略微机械化,漆黑分明的眸子里倒映的是衣衫不整的洛蔷薇抱着他家老大,腿还放在老大腿上。
巧的是刚好同一时刻,墨时澈睁眼望来,似乎对他们突然出现有些不满,他皱了皱剑眉,声音冷淡略低哑:
“何事?”
说这话的时候,还瞧了眼怀里的人儿,察觉她身子略微僵硬,墨时澈复而大手一挥,取来险些掉落床尾的软被,将她盖得严实。
殊不知门口处的众人看着这一幕目瞪口呆,连着急想要找自家小姐的洛晚晚惊的下巴都快掉了,她莫不是眼花?
这个衣衫不整,压着墨时澈的女子,真是小姐吗?
她不是特别讨厌他的吗?
还有这褶皱的床单,褶皱的软被……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无事……”
最后还是宋七率先反应过来了什么,迅速管理好面部表情,上前挡住那群捕快视线顺便拉走。
全程动作迅速利落不拖泥带水。
连同洛晚晚也被他强行推到门外去了。
周遭恢复原先的安静,但被裹成一团儿的洛蔷薇却见鬼般迅速地坐起身,喝酒后的下场就是醒来脑袋微疼。
对眼前陌生的景色处于懵逼状态。
“等回京再给你置办几件衣服,你先穿我的吧。”顿了顿,还是忍不住加了一句:“洛晚晚长的没你高,她的衣服你穿不下。”
“.......”
墨时澈起身,找来一套牙白锦衣丢到洛蔷薇脚边。
随即才在自己到衣架上取过外衣穿上,动作神情自然,也隐隐带了几分亲近,仿佛跟她同床而眠是他妻子。
或者是其他熟悉的人物相比之下,洛蔷薇倒是脸色变幻莫测,尤其是见到床尾那套自己昨日穿过的外衣,上面有着些许淡淡灰尘。
显然就是昨晚很早就丢到下面的。
“你……”
发觉墨时澈穿完衣服想要离开,洛蔷薇不由得出声想作阻拦,可当对方看过来的时候她又不敢说话。
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好像他们的关系在什么时候变了?
“别想太多,昨晚什么都没发生,反正你不喜欢男人。”
墨时澈看了她一会儿,突然平静的抛过去这么一句,然后自然的转身离开.
呈现在洛蔷薇眼眸中的侧颜,似乎难以掩饰的心情愉悦,唇畔也隐隐上扬极小幅度。
洛蔷薇:“……”
洛蔷薇成功的多想了,知而卷的睫毛轻轻颤了又颤,泄露了她此刻难得无措的情绪,指尖儿攥着身下被床。
破天荒头一次想挖个洞把自己埋进去。
是的,墨时澈说的那句“反正你不喜欢男人”是这些天她所纠结过的。
她有好几次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怀疑过自己。
原因是她想夺苏秋月的尸体,而且她也确实很讨厌男人。
在男人面前抛媚眼那纯属于逢场作戏。
可是想着要苏秋月的尸体的时候,又怕牵扯到墨时澈,害他丢了工作。
久而久之,她又觉得自己关心一个刚认识不久的男人有点莫名其妙,所以这些天她才对墨时澈开始冷漠了。
昨晚喝酒之前她还记得自已在心里默骂了好几遍墨时澈,想让自己时刻警惕对方是无情无义之人,但她没想到此番醒来会刚好在他床上。
他还说那句,反正你不喜欢男人。
“昨晚究竟做什么了?”
洛蔷薇越想脑袋越乱,最后直接一头扎进了被子里,是恨不得让自己立马清醒了。
御书房——
“半个月内已解决一桩奇察……“
指尖紧紧攥着那份字迹清晰无比的折子,上官羽低笑一声,但眼神却阴沉。
仿佛是恨不得将书写这份折子的人给碎尸万段了。
在周围候着的几个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