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也弱弱的:
“……你要是说咱们第一次见面的那会儿,那我只能说我不是故意的,当时没想太多,况且……况且你也没中计……”
当时的洛蔷薇哪曾想到有朝一日,她会因面前的男人而情绪起伏无法自控?
那个吻,不过是无路可退时条件反射做出来的,她后来也懊恼过,特别是近日总是想起,她悔的肠子都青了。
“没想太多……”
墨时澈深呼吸了一口气,盯着面前这位怂巴巴的妖精,片刻才又冷硬问:
“那上次喝酒呢?你亲我的事情也要作罢?”
院子极为宽敞,而他们所站的旁边有几株桃花树,随着微风飘荡而过,扫落下不少花瓣缓缓飘落悬于半空。
同时也把墨时澈最后一句话渲染的有些轻缓,清晰。
洛蔷薇本在挣扎的动作也在骤然间停止,不敢置信地对上男人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吓得都快停止了呼吸,好一会儿才支支吾吾的问:
“我……你……喝醉还亲过?”
不连贯的一句话传来,墨时澈便皱了皱剑眉,脸色缓和不少:
“你是忘了?
原来不是不在意……
“……我……我没想起来发生什么了……”
洛蔷薇有些着急的努力想回想起来那天发生的事情,脑子里乱七八糟的。
可是越想越乱。
她无意识地抽回对对方握着的手,敲了敲脑门,甚至还闭着眼睛,蹲下身来仔细回想。
仿佛是在担忧他们之后还做了其他的?
墨时澈跟着半蹲下身看她,发现她柳眉蹙得更深,急的胸膛起伏不定,呼吸略微紊乱,片刻后便忍不住说:
“那等你想起来我们再谈,你先……”
“不行!”
不料,洛蔷薇是立马拒绝,依旧低着脑袋,但声音却闷闷的问:
“我不能跟你在一起的……”
这回是很明确的拒绝了。
无论发生了什么,她都没想给双方一个机会试着交往。
墨时澈原本想拉她起来的动作瞬间僵硬,漆黑眸子里例映的是洛蔷薇蹲在他面前,近在咫尺,侧颜白皙娇嫩。
可那双极为漂亮撩人的桃花眸却不曾与他对视上片刻。
接近有半盏茶的时间,墨时澈才勉强让自己收回视线,道:
“那好,既然你觉得你亲我这些通通都可以算了那你走吧。先前我想与你谈雅袖阁重新开业一事,也不必说了。
你想怎样就怎祥,咱们桥归桥,路归路。”
算是彻底讲清楚了,墨时澈说完便打算转身离开,只是步伐略微缓慢,若有若无间透露着在等什么的感觉。
“我没说算了!”
墨时澈走了没两步,果然听见身后有声音传来。
洛蔷薇小跑过来拦他,脸上的纠结显而易见,她口不择言说:
“我就是觉得,你是捕快,而我是开青楼的,除了跳舞我就啥也不会,还有你父母也接受不了我是……在青楼长大的,人家也会说你闲话的……就算你要我金盆洗手做别的,可我只会跳舞……”
她巴拉巴拉一堆,墨时澈闻言无奈叹气,不知是该庆幸还是该有其他情绪。
“你想问雅袖阁可以重新开业的事对吗?”
终于在她巴拉巴拉了好一会儿的时候,墨时澈替她挑了重点问。
同时也成功令空气陷入了沉默。
洛蔷薇噤声,小脸蛋儿一片红一片白的,最后点点头。
雅袖阁是她近些年来的心血,比她的生命还重要,这些墨时澈在很久之前,甚至是被她强吻的时候就发现了。
他曾暗自想过,这妖精这么难管教,若是不下决心金盆洗手,那他便用这雅袖阁来做威胁,让她乖乖听他话。
等差不多性子转良,便把这雅袖阁还于她,改装成歌舞楼。
但他万万没想过,她竟会是在这个时间点,以这样的方式提起这个话题,更是没想过,洛蔷薇还真吃这一套……
“我父亲在我很小的时候便就去世了,母亲住在乡下,平时对我的个人爱好不怎么管束,这些你先不必担心,况且……我就是想问清楚,那天你亲我的事该如何解决?”
不知道是什么作祟,墨时澈故意没提起雅袖阁了,一板一眼的正经模样问的也都是洛蔷薇近日不敢想的事情。
俩人此刻面对面的站着,但怎么看怎么都像墨时澈在以审案子的口吻审问洛蔷薇,主要意思是如何负责。
“……那天我喝醉了……”
洛蔷薇无措的攥紧了衣袖,试图让自己的形象不往无良女的方向倒,但无奈面前的男人是咄咄逼人的主儿。
她缓缓上前,低敛眉目,声音不冷不燥:
“那若是你那天喝醉的时候,在你面前的是位女子呢?你也如此?”
“……”
“说话。'”
“负……负责!我负责!”
许是对方越来越近的呼吸喷洒在她胶颊,有点儿扰乱了她的意识,洛蔷薇连忙道:
“你别说了好不好……”
说到最后还重新耷拉着脑袋,声音也是闷闷的,活像是听到了什么儿童不宜的话似的。
墨时澈心里舒畅了,唇畔无意识间扬起极小幅度,转身往左边院落的主卧房方,同时也得下一句:
“进来”
???
洛蔷薇悄悄用余光看了眼他走的方向,然后看了看这间院子,待看到花盆摆放位置以及房间装饰等细节与云玦村那边的宅子神似时。
她默了。
她若是没有猜错,这里是墨时澈在京里卖下的宅子,平时除了假期才会过来衙门后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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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晚晚正襟危坐,轻柔睫毛微垂,似乎还颤动着,泄露了她此刻的紧张情绪,而让她如此这般的便是面前的众人。
“……不然,我还是找我家小姐吧……”
被盯了有半炷香之久,洛晚晚还是坐立不安的起身欲离开,眸光微微闪动。
只是下一刻却被众人拦住,领首的宋七想也不想就说:
“这怎么可以!”
“……”
找我家小姐怎么就不可以了!
洛晚晚心里焦急,但仅剩的理智却提醒着她不能与面前这么多人吵起来。
从刚才莫名其妙被带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