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可谓是把老掌门气的脸瞬间黑了去,他说:
“我已同意你亲自现场审问,你可不要得寸进尺。”
生起气来的时候,那缕黑胡子一抖一抖的,好不滑稽。
只不过墨时澈连个正眼都没有看他。
“大人近日在安抚死者家属,估计没有时间替掌门处理此事,若掌门不要在下替你处理,那便这样吧。”
说着,他竟真的打算起身离开。
干干净净黑白相间的捕快服,将他修长身姿显露无疑,腰部挂着总捕快才有的独特黑色令牌,刻着“皇命”。
与那质量极佳的衣料相互摩擦而过,发出轻微的声线,可听起来却格外威严,让人不得不重视起来。
他滚金边黑色长靴不过踏过地板两步,便听老掌门似是咬了咬牙,低声道:
“人你带去就是了,但有一点你得清楚。这是重大案件,并非儿戏,还请你们那边尽快解决。”
声音近乎是咆哮。
但墨时澈就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不言语,随即眼神示意那三位被叫到殿堂。
许久看了好半天戏的那三位少年跟着出来。
估计是气场强大趋势,这三位可谓是乖乖跟在他背后出去,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当然他们也不敢往身后看。
就怕等下见到自家掌门那张老脸。
“哎你们知道吗,大师兄一天一夜没回来了,掌门怎地不派人出去找找?”
“师兄以前可从不夜不归宿的。”
“对啊,我也纳闷呢,掌门以前可是最在乎师兄行踪的……”
“难不成是最近事儿多,掌门没精力管?”
“谁知道呢。”
空旷练武场上,三三两两的几位弟子聚集在一起闲聊,似乎是受死去的师兄弟影响,他们没怎么敢单独待着。
不过对练武一事,亦是兴趣缺缺了。
当墨时澈路过亭台走廊时,见到的便是众人如此懒散的一慕,他无意去管也无意去看,可奈何那些声音陆续传来。
其中某些字眼词汇,还令他不自觉地脚步微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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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从微敞窗帘袭进房间,驱散了不少夜里残留的冷意,亦有多余暖光落在那几位坐在软垫上的少年身上,倒将他们那点儿情绪变化放大了去,无所遁形。
“哥们儿,别慌,老大就是想问问上次你们回去之后,门派里还有发生其它事件没。”
宋七寻了个地儿坐,哥俩好的勾住两位少年的肩膀,眼睛还不忘往另外一位身上瞟,似乎是准备让他们把近期所发生事件说出。
那副我们是同一阵列的表情算是无形之中缓和氛围。
只不过吧,在不远处笔直而立,目光淡漠,若有若无散发着威慑力的墨时澈却让他们几个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低头不语。
似是在纠结如何说话合适。
“老大……您老能先找个位置坐吗?”这站门口吓唬人呢……
最后一句话,宋七也就只敢在心里吐槽吐槽,毕竟老大近日心情不太好,他可不敢惹对方不痛快。
由于衙门前堂人多眼杂,在领着那三位少年进来的时候,宋七与墨时澈几乎是不约而同的想到安静的捕快房。
秉持着越少人知道越能尽快解决的心态,宋七迅速着手安排好衙里几位弟兄在门口看着,也自告奋勇来角决。
但他哪儿能想到,老大他还跟过来了,跟就跟了,还存在感极高……
“尸体有六具,死者凄惨,得尽快查出线索。”
墨时澈仅仅只是掀了掀微卷睫毛,勉强是将自己的视线收回。
不过棱角分明的脸上隐约有不耐烦的意思显露。
看得宋七嘴角狠狠抽了,心想老大什么时候耐心这般不好了,以前管教洛蔷薇的时候,他可都是亲力亲为。
有时候语气都忍不住放柔放缓……
哪像现在……
“咳……”
将越来越远的思绪拉回,宋七轻咳了一声,扭过头准备与那几位少年“长篇大论”一番,却不曾料想。
某道淡淡的声音再次传来。
“要不迅速找出线索,怕是整个门派都得遭殃了,几具尸体都是在夜里被残害的,皆是每隔三天的风平浪静。
如今算算,也只有一天半的时间了。”
……?
宋七在心里默默打出了一个问号,机械般的扭头看了自家老大一眼,困惑意思相当明显。
可对方却没管他门外光线被他欣长身姿所阻挡,留下长长影子倒映在地板上,暖阳也似乎在此时此刻有所收敛,灰暗冷漠氛围骤然凝固,带着丝丝缕缕的压迫感。
就在宋七差点也信了老大的鬼话时,就听旁边有少年怯诺声音传来:
“我……我说……就是那些位居江湖榜派榜首……”
新宗派之所以能所向披靡成为江湖第一大门派,少不了得收集那些江湖武功秘籍,而那老掌门刚好有这资源。
晋升成榜首也是自然而然的事了。
可惜,这次突然门中弟子无故死去一案未得以解决,引起不少虎视耽耽,不少其余门派的掌门过来谈话。
说合并之类的,也要求武功秘籍平分。
老掌门心高气傲,自然不允,紧接着便被一系列排挤了,武力排行榜也瞬间直降。
按理说这是门派私事,老掌门也嘱咐过那三位少年不许对外宣传,尤其是不能在墨时澈面前提到过半点儿。
只不过此时此刻被墨时澈轻飘飘的几句话下来,他们是快被吓傻了,完全是把此事一股脑儿的完整吐露出来。
“看样子与案情无关……”
将对方所说的话在大脑中过滤一番,宋七皱了皱细眉,走到门口处跟墨时澈低语道:
“我将他们几人送回去吧?免得那老头又得吹胡子瞪眼。”
口中的老头,指的便是那老掌门了。
对方脾气暴躁,老爱针对自家老大,这些宋七可都看在眼里,故而也不想跟他们多做纠缠,能解决就解决。
不能解决就……换条思路继续解决。
反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儿。
“怎么无关了?”
墨时澈仍旧看着那坐在软垫上的三位少年,漆黑眸子宛若深夜寒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