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你难道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上官俞泺微微皱眉,依旧不紧不慢的跟着,只不过脸色隐约带了抹古怪。
按照他的理解方式,墨心念该发现自己被占便宜了,然后
闹一场哭几声再然后求负责
“没有该说的,但确实是该做些什么”
墨心念冷哼了一声,脚步停下来的时候眼前正是漆红大门,上书鎏金大字“安平县衙”
上官俞泺眨了眨眼
“娘子你这是准备让魏县令给咱们主持婚礼”
“不我觉得牢房比较适合你”
似乎是察觉到墨心念那满腹怒火,上官俞泺倒也没再惹事,只老老实实的跟着,直到魏南爵出现,欲将墨心念带走,他才忍无可忍的开口
我娘子虽然好骗,但绝不是谁都能带走的”
立于案桌前的身影纤细毛且,的五官下可见的不满,就连出口的话语都掷地有声,仿佛即将要被抢了食物的小兽
魏南爵有些沉默,继而抬眸望向墨心念,而后者无奈扶额
“你够了不过是再去一趟云幽村,把那村民自尽源头找出来啊,大不了你跟着一起去好了”
墨心念还没说完,却见对方一改刚才满脸不满的模样,反而笑若春风,乖巧应答
“好。”
墨心念:“”
她为什么要跟这爱演戏的人说话
墨心念不想跟他说话了,没再理会他,走到魏南爵那边去了。
“殿下,您怎么了”
童木面露难色,问的是自家殿下,余光却偷偷瞥向那不远处聊得正欢的俩人,心下也是猜到了几分。
敢情他家殿下被孤立了
“我没事”
某人回得利索,只不过出口的语调始终带着幽怨。
“”
童木嘴角抽了抽,抬眸望向那不知何时已然上树的上官俞泺,满脸的鄙夷。
你没事,你不在意,你爬树看个什么劲
矫情
径自腹诽几句,可到底还是记得自己职责的,童木认命的爬树,试图劝回自家殿下
“那个殿下你先下来,树上危险,咱有话好好说”
由于他们所在的位置被树木所覆盖,墨心念只能模糊的看到一袭白色身影盘坐于大树上。
对童木那不雅的爬树动作看不真切,只当是某人玩心一起拐了只猫儿在逗
“怎么了”
魏南爵蹲于稻谷堆,手里执着白色谷粒,抬眸间却发现原本在身侧的人已然起身,顺着她的视线望去时,正巧看见那梧桐树上的白色身影
“你喜欢他了”
清淡的语调终是拉回墨心念的神识可待反应过来魏南爵话语之间的意思时又是一怔,有些闪躲的走向另一侧的稻谷
“没有的事儿”
含糊不清的给了一个答案,墨心念便认真的查看起稻谷中是否藏着的异物,明显得不想多说。
因张青林情绪过激,在案情即将结尾的时候并没有说出他将毒物放在哪,而魏南爵只能将人暂时关押,并没有打算用刑。
毕竟在一个人接近崩溃的情况下,私自用刑只会出反效果。
这也是他带着众人以及墨心念来这里查看的原因。
诺大的稻田中弥漫的都是稻米的香味,饶是墨心念近年经常被自家爹爹逼着闻各种药物的味道,嗅觉练得灵敏,但现下也是察觉不出半分异味。
“魏大哥,我之前检查过小米粥,没什么问题呀,会不会不是稻谷的问题”
墨心念甩了甩手里那一长串稻谷,又抬头看向魏南爵
“而且之前何桃大哥不是说看见张青林意图摧毁云幽村嘛”
言下之意便是,即然看见了,为何私自用刑只会出反效果。
这也是他带着众人以及墨心念来这里查看的原因。
可他们现在还像个傻子一样在这里瞎琢磨。
不过这也是魏南爵想知道的
“他说不知道”
出口的语调也是有些尴尬,魏南爵抿了抿薄唇,垂眸望着那一地的稻谷,思绪飘到了那天晚上他与何桃的对话
“你把他作案的经过告诉我。”
桌案前魏南爵手执墨笔,一脸凝重,然而却没听到半点声响
他微微蹙了眉,抬眸去看何桃,却发现对方一贯淡漠的神色下是少有的窘迫,心下发觉不对劲的时候,就听他道
“我我不知道”
“”
所以说他什么都不知道,就把人押了回来,还禀告于他,最后案子居然也能顺利的破了。
魏南爵对此还消化了好几天,只不过他不知道的是,何桃是听信于童木的话,才将人带回来的,所以对那作案的经过他确实是没有看见
“殿下,你说说你,大半夜的爬墨姑娘的床,这合适吗她这会儿把你列为危险对象赶走,也还算客气的了。”
不算光滑的树身爬起来倒也是利索童木没一会儿的功夫就上了树,爬到上官俞泺的身侧,怕远处墨心念等人人看见,又随手折了一串绿油油的叶子遮脸。
这还没完,见他家殿下那独自郁闷的模样,又忍不住的像个老妈子似的碎碎叨叨
“要我说,殿下你就别在这棵树上吊死了,这宫里美人多得是,何必执着一个墨心念呢”
童木再一根筋也看得出来他家殿下是对墨心念有点好感的,或许最初是真的打算戏耍一番,但是现在看来,好像也不只是玩玩这么简单了。
毕竟大半夜爬人家姑娘的床他家殿下这还是破天荒头一回
但这也正是童木所担心的,且不说他家殿下的身份摆在那,就墨心念这火爆脾气,要进宫里绝对不容易。
哦不对人家墨心念还不一定要他家殿下
“我昨晚应该扒她衣服的”
清秀的眉宇蹙起,上官俞泺丝毫没把童木所说的话听进去,径自望着指尖儿,出口的语调似带了抹恍然的意味。
童木听得嘴角一抽,漆黑的瞳孔满是复杂
“殿下,你要真这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