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狠揍一顿,只冷厉的说出最后一句
“你不得好死”
在场的所有人除了何桃都是有些反应不过来,仿佛眼前的这一幕只是他们所产生的假象一般。
好在魏南爵也不是第一天审理案子。
对这种辱骂倒也是司空见惯,毕竟他做事向来不喜欢解释,对不理解的辱骂是数不胜数。
只不过这回,明显不只是被不理解那么简单了。
“本官何时杀你妻子了”
魏南爵抿了抿薄唇,起身走向床榻女子的方向,淡漠道
“请你注意好措辞,告你的是你岳父,而且早晨已拟好家属口供,刚才也有仵作验尸,皆已表明是意外死亡,你若还有什么疑惑大可说出来就是了。”
“呵,小人,敢做不敢当”
杨宇跨步上前将人挡住“不许你碰我娘子”
魏南爵微微皱眉,到底是被他这完全把自己当成杀人凶手的态度所激怒,冷着脸道
“本官是想让你看看你娘子因何而死,你再多做阻挠那我便可以以扰乱案情发展将你关押。”
见对方要发火的模样,他又补充了句
“别觉得我乱用私权,这一切只是想给这案情收尾,你可以伤心到口不择言,但这并不代表我可以受你辱骂,污陷。”
“说的跟真的一样。”
眼眸染上几许雾气,杨宇依旧不为所动讽刺看
“你们这些官员打得什么主意我还不知道吗”
“你什么意思你认为我杀了你娘子,然后图你身上的利益”
魏南爵剑眉微微上扬,不怒自威的态度尽显,一字一句道
“本官虽无良田万亩,家财万贯,但好在生活还过得去,用不着打你那面店的主意。”
许是对方神色认真,看不出半点说话的痕迹,杨宇一时间倒也分辨不出魏南爵是否是他所想的那般为人,最后只愤愤的甩下一句
“人是不是你杀的,我自然会查清楚。但在这段时间,你休要碰我家娘子”
出口的话语是带着抑制不住的悲痛。
可就在下一刻,他果断的转身离开,消失在那凉薄的日光下。
由于杨宇是被告人,在案情没有结東之前,是不能先行离开,但是眼下他们已确定死者是意外死亡,也没理由再将人留下
“大人”
何桃有些担忧的语调刚响起,却见魏南爵望了过来,云淡风轻的接话
“早上你所说的杨宇身份,怕是有误吧”
按照一般的村民,若妻子意外死亡,他们会歇斯底里,他们会悲愤欲绝,他们更会口不择言,但像杨宇这般嚣张的做派,确实不多见。
而且他为什么会怀疑到自己头上
魏南爵抿了抿薄唇,再次将视线落到床塌素衣女子身上,幽深的眼瞳似是欲看出什么来般缓缓转动
“难道不是真的意外死亡”
“大人,杨宇确实是普通村民,只不过我少说了些
他幼年时曾在他叔父家居住,性子向来嚣张跋扈的很,近年与死者李氏成亲,才有所收敛了。”
淡漠的眉宇满是纠结,何桃略显迟疑的说出最后一句
“他叔父是当今圣上最为宠爱的杨太师,不仅在朝堂之中如鱼得水,更是手掌天下所有的商业渠道,人脉资源最广的商人。”
何桃担心的是杨宇出门之后会直接去京城找他叔父,到时他们将这简单的案情闹大,不仅会影响到大人的前程,恐这衙门上下皆难以安生。
听到何桃所说的话,魏南爵瞬间停止了步伐,幽深的眼瞳闪过一抹异样的情绪,但仅仅是推杯换盏的功夫又恢复了一贯的淡漠
“把人带下去吧。”
出口的语调不温不燥,似是没被刚才杨宇所说之话所扰乱了思绪般,魏南爵侧眸望向墨心念,轻声道
“你先回去吧这里没什么事了。”
“不用再检查一遍吗”
墨心念微微皱眉到底是有些心疼老板娘,毕竟正值双二年华,夫君又极其宠爱于她。
若是这般草率的安葬结案,她在九泉之下也会感到心凉吧
“走吧。”
上官俞泺深深的看了眼魏南爵。而后走向墨心念,秉持着一贯没脸没皮的心态,愈发娴熟的牵过她手
“该回家吃饭了。”
“吃吃吃,就知道吃”
墨心念瞪了他一眼,但却意外的没有甩开手,任由他牵着
送红包阅读福利来啦你有最高888现金红包待抽取关注eix公众号书友大本营抽红包
“魏大哥,那我们先走了。”
“好。”
直到两人的离去,魏南爵才将桌案上的起诉文书以及家属身份档案,快速的整理好出门,连一个余光都没有分给候在一旁许久的衙役。
暖阳将那一袭白色的纤细身影,笼罩的犹如画中的仙人一般,直把周围村民的视线都给吸引了去。
只可惜眼前这一幕犹如昙花一现,待他们反应过来时,眼前人便也消失了个干净。
“不是,你走那么快干嘛呀”
墨心念微喘着气小跑都没能跟得上上官俞泺的步伐顿时满脸黑线
“腿长了不起啊腿长能当饭吃啊”
闻言,上官俞泺倒也自认为老实听话的停下了步伐,还特意的转过了身去等。然而恰巧把刹不住脚步的墨心念,抱了个满怀。
微微踉跄了数步,连同那一声闷哼都显得格外的撩人,手掌似是无意的划过对方胸前,最后才稳稳落在那纤细的腰肢上
“娘子”
不知是被上官俞泺给的称呼气到,还是被他那不经意的动作撩拨到,墨心念略微机械般的抬眸对上那双清澈的眼眸,一时之间竟也忘了起身。
嘴角上扬的弧度依旧无害,上官俞泺突然俯下身子,近距离去看墨心念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微微泛红的脖颈。
沉吟了一会儿,道
“腿长不能当饭吃,但蒸煮一番或许可以当肉吃”
出口的语调如盘旋的落花,低沉而又缓慢,直袭入墨心念耳中,但反应过来他话语之中的意思时,嘴角抽了又抽,连忙将人推开
“你变态啊,吃人肉”
明明是斥责的口气,却听出了几许慌乱的意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