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南爵终于还是合上了那本家属口供,有些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
“恐怕事情不是那么简单了。”
先是死者意外死亡,后是死者的父亲指控杨宇,再然后是杨宇把矛头指向了自己,现在死者家属又不愿意配合调查
这每一个流程都像是背后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操控着他们,引领着他们走向不可挽救的地步,而那人做这些的目的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会是他吗
太多未解的谜团在心中萦绕,继而汇聚成一张巨大无形的网,压抑的让人喘不过来气,魏南爵侧眸去看身侧发呆的墨心念,问
“你是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吗”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眼下这种情况,或许问问毫无破案经验的墨心念比较好,魏南爵这么想着也这么问了
“是不是觉得死者是他杀”
整理档案的手微微一顿,墨心念有些纠结的想了片刻,正当魏南爵以为她有什么不好直接说出来的话时,却见她突然间凑了过来。
许是惯性使然,魏南爵不动声色的侧过脸,但却没什么用,墨心念依旧附到他耳边,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耳畔,让他眉头不自觉的皱起
“怎么”
几乎是还没问出口,墨心念那略显着急的语调便传入耳中
“魏大哥你之前说的那话还算不算数”
“之前”
近日因为案子的事情忙得焦头烂额,魏南爵一时之间也想不起来曾与墨心念说过什么,只得开口询问
“出什么事了吗”
墨心念认真且郑重的点了点头,但还未能开口,便有一沉闷的声音强行插入他们中间
“娘子你又这样,你不负责我不逼你就是了,没必要找别人诉苦,更别动不动的就想去别人家住。”
微微用力将人拉进自己怀里,上官俞泺很是不悦的瞥了眼有些错愕的魏南爵,模样是委屈极了,活像一个被夫君抛弃的小媳妇儿。
额前隐隐有青筋暴起,墨心念从上官俞泺怀里钻出来,刚想把人臭骂一顿,却听魏南爵有些迟疑的开口
“你们”
幽深的眼瞳闪过一抹诧异,缓缓的在两人身上打量一番,似是突然看懂了什么般,抿唇不语,但也不难看出是想多了。
“我没有跟他在一起。”
生怕等下被误会了,墨心念有些着急的一把将胡说八道的某人揪起来,加大语调的命令
“你自己说说,我什么时候要你负责了”
“是我需要你负责。”
上官俞泺乖乖的站好,清澈的眼眸如流动的溪水,明亮透净,未了,还不忘给对方纠正话语。
“”
你还要不要脸了
墨心念微微抽搐了一下嘴角,脸上愈发难看了几分,突然觉得再说下去肯定会越描越黑的,因为眼前这人简直就不是个按常理出牌的。
“住我府上罢”
袖子被人轻轻一拉,墨心念下意识的扭头望去,正好对上那双幽深的眼瞳。
明显对方也是知晓她现在是个什么样的情况。
“杨太师早些歇息,我就不打扰了。”
童木立于客栈厢房的门口,礼貌的话语中又隐隐透露着几分威慑力。
“还望日后见到太子殿下装作不相识。”
“老夫明白。”
身着绸缎锦衣的男子微微额首,回以认真放心的眼神,直至童木多加嘱咐了几句离去,他才转身进了房间。
“叔父,太子殿下怎么会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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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俊朗的眉毛微微皱起,隐隐带了几分不安,伸手给身侧的人倒了杯水递过去,不难看出是在着急等下文的模样。
相比他的不在状态下,杨太师倒显得淡定多了,安抚般递了个眼神过去,温声解释道
“这玄武国的太子殿下,是被皇上宠坏了的,整日就知道不务正业四处玩耍,估计是因天下第一神医在此,才特意前来玩闹一番
杨宇将手里的水杯搁置桌面,出口的话语更是不解
“那他为什么派人来接我们难道他也与我娘子的死有关”
到底是常年居住于这种乡村地方不懂朝堂之中的弯弯绕绕,那脱口而出的大不敬话语更是令杨太师脸色一变,当即冷着声音呵斥
“这种话岂可乱说”
“我叔父对不起情绪没有控制好”
鹿眸微闪,似是被吓到了般惶然,杨宇低低道
“可是太子殿下跟那姓魏的走得很近”
染着几分哭腔的语调,明显让人心软了些许,杨太师叹了口气,瞧着以往嚣张跋扈的侄子现在这般失了理智,也是有些不忍的放缓了语调
“你之前同我说的可是真的真的见到魏府的人将李妹儿捉去”
“如果不是真的,我断然不敢打扰叔父的”
将眼眸中的泪水逼回,杨宇有些着急的把藏在袖子数天的手帕放到桌面
“刚开始我也以为娘子是回娘家的路上出事的,可是后来岳父把我告上了衙门,说是我与娘子起了争吵,然后我就便捉进了衙门。
这个就是经过魏府时看见的,娘子最喜爱的牡丹手帕”
杨太师微微皱眉,精明的眼眸眯起,将桌子上的手帕拿到眼前端详,除了款式旧些,像是村里常见的布料,便也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
“那你们那天没有吵架吗”
“叔父你知道的,自成亲那天起我就将性子收敛了起来,而娘子性子又向来温和,哪里会吵起来。”
杨宇紧紧攥着衣袖,清秀的眉宇间染了几分悲痛。
这安平县是个小县城,平日里也是没有什么大案件,像这种杀人犯法的事几乎屈指可数。
而杨太师是手握商业人脉渠道的佼佼者,又深受皇上的器重,想要取代魏南爵掌管这件事情可以说是简单的,不能再简单了。
但问题就在于君陌染的插手,虽然说是让童木护送他前来,可又谁知他与魏南爵不是认识的
似是看出对方的顾虑,杨宇还算有眼力劲的不去打扰,给足了他时间理清思绪。
只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