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江曜说门口那俩麒麟,全部是真的紫玉打造之后,就又多了一群人沾摩拜围观。
祁阳嘴贱的冷嘲热讽后,被麒麟阁二公子亲自打脸,又亲自带了时荞几人进去后,他就没脸在外边待了,跟几个狐朋狗友一起去了。
祁家在京城也是大户,不过吧,再大也比不上华瑞商会六世家,靠钱买来的vip包厢,在三楼。
刚进去,他那几个狐朋狗友就有事走了,他跟班被父亲叫走了,他就让麒麟阁的服务员端杯咖啡来。
咖啡刚进嘴,人就没意识了。
再醒,双眼就被人给戳了,钻心刺骨的疼让他惨叫。
包厢是隔音的,尤其是vip。
每个包厢都有个看台,方便看到下方大厅的拍卖场地,以及出价。
月桐就在看台上琢磨这麒麟阁的装饰,寻思着这今天要是毁了,她怎么把门口那俩玩意弄走,回头雕个大白菜。
正云游呢,就听到楼上惨叫。
看着楼梯上乱的人,她挑了挑眉,转身推开门回了包厢。
时荞也知道了,下意识觉得是月桐的恶作剧,就凝起了眉:“不是说了今天在这别乱来?”
“不是我!”月桐摇头,她举着三根手指头发誓:“天可怜见的,这绝对不是我干的!不然我就去大草原喂一个月狮子!”
月桐这个人爱玩,但她坦荡,做了就做了,没做就没做。
时荞是相信她的。
只是,不是月桐那会是谁?
“这个祁阳是祁家的人。”这一会儿她已经查到了这些人资料,眉宇微拧着:“还记得在路上遇到追杀我们的那个祁隆昌吗?”
“他们一伙的?”
时荞摇头:“祁隆昌是这个祁阳的亲叔叔,但祁隆昌被逐出祁家后,他们就没什么干连了!”
今天这个地方,祁隆昌肯定也会来。
月桐讥笑:“说不定有其他人也想谋害这玩意,毕竟他那么蠢。”
封桀和毕廖也在旁边坐着。
毕廖在封桀身后坐着,端着电脑不知道在忙什么,很认真的模样。
封桀在端着青瓷盏喝茶,悠哉悠哉的,听着时荞和月桐的话,眼底寒意飞快划过,漫不经心的,也不接话,只是偶尔拿出手机看一眼。
这时候,时荞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这是个特别软件,震动跟普通消息震感不一样。
时荞打开看了一眼,在看到消息内容时,眸子瞬间眯了起来,身上寒气凛冽如霜。
整个包厢温度都降下好几度。
封桀就坐在她旁边,清晰感受到这种变化,晃着白瓷杯里红色的茶水,柔声问她:“怎么了?”
他的担心毫不作假。
时荞遮去眼底戾气,微摇头:“没事。”
她那冷沉的脸色可不像没事。
封桀把茶杯放下,指尖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桌面,若有所思的道:“麒麟阁幕后主子并不姓江。”
麒麟阁背后真正的东家没人知道是谁,在外也没人打着麒麟阁公子的名号玩。
这次麒麟阁二公子出现,引起喧哗。
但封桀查过,麒麟阁背后的人并不姓江。
“我知道。”时荞没什么意外,她心不在焉的:“江曜或许只是个被推出来的棋子。”
只是,能跟端木霖走那么近,这个棋子肯定不简单。
还有谁在谋划什么?
刚才的信息让她心思不宁,思来想去,她对月桐招了招手。
月桐凑了耳朵过来,时荞用仅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低语了几句。
话毕,月桐一愣:“什么?”
而后她浑身就充满了杀气,眼底满是厌恶恶心。
这一声喝,惊的毕廖手一滑,腿上电脑都差点掉下去。
封桀眯起眼睛,在时荞和月桐两人之间扫来扫去,眼底有不明暗光闪烁。
月桐这会儿拳头紧握,根本没注意到旁边俩人,满眼底都是冷光,恶沉沉的:“我去杀了他!”
“这里太乱了。”时荞一时的怒气后,这会儿挺冷静的,除了眉心蹙着的清冷,没什么多余情绪:“等燕子飞来了再说。”
在正事上,月桐是知道轻重的。
可害死拓莫的人这会儿就在这,她磕了磕牙:“我出去上个洗手间。”
这包厢里就有,出去上洗手间?
时荞还不知道她。
视线在她伪装的真诚上停顿了几秒后,她还是点了头:“别乱跑。”
月桐乖巧点头,转身出去了。
“桀爷,”后边的毕廖突然往前探了探身子,压低声音跟封桀道:“封家大少爷来了。”
封桀在看时荞,风轻云淡的:“关我屁事。”
毕廖:“…”
你可是封桀继承人!怎么能不管你事?
你不知道有那么多人想让你死?抢封家继承人的位置?
可这话,他也就敢在心里想,不敢说出来。
封桀是真的不在意,是毕廖不懂。
时荞突然也站了起来,几缕发丝滑过眼前,被她捋到耳后,声音是难得的温和:“我也出去一下。”
“我陪你一起。”封桀立刻跟着站起来。
封桀这个尾巴黏的太紧,他摔那一下估计身上还没好利索,不能让他掺合这件事。
时荞摇头:“我去洗手间。”
封桀斜睨了眼包厢内的洗手间…
时荞面不改色的往外走,还顺手的把门给反带上。
封桀眼睛眯成了一条线,掸了掸身上普普通通的衬衫,也开始慢悠悠往外走去。
毕廖抬头:“桀爷,你去哪?”
封桀头都没回一下:“去洗手间。”
毕廖一愣,指着偌大的包厢左侧那边:“这里有啊!”
封桀:“…”
他冷眼瞥向毕廖:“你知道我为什么把你留在身边吗?”
毕廖虽然不知道这事跟洗手间有什么关系,但这个问题他会答。
他站起来,满目恭谨:“因为属下对桀爷忠心耿耿。”当然更多的还是他求生欲强,能活下来!
封桀玩味的挑眉:“你觉得司零不比你忠心?”
司零那些人可是死卫,毕廖就算再忠心,那也是肯定没法比的,毕廖对自己定位很清晰。
他哽了哽,也挺想知道的,就小心翼翼的道:“请桀爷指教。”
“因为你蠢。”漫不经心的四个字飘进毕廖耳朵里。
毕廖:“…”
封桀漫不经心的收回眉眼,继续往外走,只是在伸手推门时,没推动,他眉心皱起来,用了七分力。
还是没拉开。
麒麟阁的门都是推拉行檀木门,像古代的建筑,下边是纯木,上边镂刻着各种花纹,不过花纹空隙里嵌的不是纸,而是只能从里面往外看的单项玻璃。
封桀贴到门上,透着玻璃外面倒影看了一眼,包厢门被从外锁上了。
旁人是不敢的,只有时荞。
这小姑娘…
封桀舔了舔后槽牙,喊毕廖,言简意赅:“撞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