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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宋寒玉的下落
    回到花店,已经中午了。



    头顶太阳晒的很,热气燎燎,整条街上都没什么人。



    店里开了适中的冷气,花香入鼻都是沁凉的舒适。



    月桐在打游戏,玻璃桌上摆了一堆吃的,听到动静,抬了抬头:“沈世开没对你们出手吧?”



    “没。”时荞把帽子摘了挂在花架边的倒钩上,去后院冰箱拿了两罐牛奶出来,给了封桀一罐,自己打开一罐喝了口:“阿白查到宋寒玉下落了。”



    黑子当时查了一个星期没查到,时荞就让安白出手了,经过五天,终于锁定了宋寒玉的位置。



    “他人在西煌山,可却查不到他行走轨迹。”这件事很古怪。



    “或许是宋寒山干的。”封桀也在旁边坐下了,思索着这件事:“在洛京地盘上无声无息的绑架宋家四少爷,宋寒山办的到。”



    “他绑宋寒玉的意义是什么?”月桐难得没给他斗嘴,正儿八经的参与着问了一句。



    宋家好几房人。



    这一代的子孙辈宋寒山最得宋老爷子重视,但宋寒山这个人总是一副超然世外的姿态,对宋家的生意半点儿都不上心。



    有说,宋老爷子是对他死去的父母愧疚;也有说,他是在韬光养晦;毕竟能跟封桀混在一起的人,能好到哪个地方去?



    但宋老爷子一语当家,也没人敢反驳。



    宋家的家产之分,宋寒玉根本争不过宋寒山,宋寒山这样费心思绑架宋寒玉根本就没丝毫意义。



    “宋寒山父母那场车祸,是宋寒玉父亲干的。”这些事,封桀知道那么一星半点儿:“宋寒玉也没少在背后暗戳戳的干坏事。”



    尤其当时,这玩意还以那种眼神看荞荞,只折了手腕,没挖眼睛,就已经算是他对宋寒玉的宽恕了。



    **



    下午四点多,太阳偏斜,地表温度还是很烫人,但街上行人却多了起来。



    封桀在楼上客厅听司零汇报事情。



    花店得有人看。



    月桐就认命的继承了这个位置,她平时泡吧溜冰场玩的不歇,现在静下来就是吃吃喝喝打游戏。



    刚打开外卖软件搜索一圈,下单了两杯奶茶,一道撑着伞的影子就笼罩在坐在门口编织竹椅上的月桐头顶。



    她掀了掀眼皮子,伸出长腿踩在对面门楣上,双手环胸,笑的漫不经心:“来送死?”



    苏娆收了浅红色的遮阳伞,一字肩的粉蓝色小碎花雪纺收腰连衣裙,头发松散的披在身后,没那么浓妆艳抹,平添几分夏天的干净美好。



    她无视月桐的敌意,浅笑:“我来找时小姐。”



    “这里不欢迎你。”月桐身子懒懒散散的往后仰。



    苏娆挽伞,眼波流转:“听说,先前那位薛小姐离开安陵了。”



    薛小姐,薛迢迢?



    月桐滑着外卖软件,又搞了两份草莓冰沙:“你还真是关注我们。”



    “时小姐在穆家的地盘上,谁能不关注呢?”苏娆把折好的伞扣扣上,背在身后,指尖绕着身前的卷发,笑的漫不经心:“你们真觉得那位薛小姐安全离开安陵了吗?”



    月桐手上微顿,眸低一凝,收了抵在门上的脚,站起来。



    苏娆穿着有十厘米的高跟鞋,比穿着十字拖的月桐高了一个多头,月桐伸腿把旁边的小板凳勾过来,站了上去。



    她俯视着苏娆,笑的玩味:“你这是想说她在你手里?”



    苏娆但笑不语。



    “苏娆。”骆方舟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显然是听到了刚才的话,他一把扯过苏娆的手腕,阴沉着脸:“你把薛迢迢怎么了?”



    苏娆挣了挣手腕,眉头紧蹙:“你抓疼我了。”



    骆方舟抓的更紧,眼底尽是寒星:“你抓了她?”



    苏娆抬眸对上他的怒火,停止了挣扎,倏然笑开了:“你对我好像都没有这么的情深,既然你这么上心薛小姐,怎么就让她一个人离开了呢?”



    骆方舟眸色阴沉:“你把她怎么了?”



    “我能把她怎么啊?”苏娆上前一步,清雅的气吐在他脸上:“我就是挺喜欢她怀里那束花,想起来,你那时候也天天给我送,就…呃!”



    不等她话说完,骆方舟另一只手就直接掐住了她脖子,他用了力,没半点怜惜之情:“她现在在哪?”



    月桐挑了挑眉:“小心她诈你。”



    苏娆早有准备,举了举手机,指尖划开锁屏,亮着的屏幕上,是薛迢迢被绑着的画面,穿的还是昨天中午那身衣服。



    骆方舟单手抢了过来,照片是真的,不是p的图。



    他遏制着苏娆喉咙的手用力:“你到底把她怎么了?”



    他动了怒。



    看来这个弹吉他的流浪小丫头,的确挺重要的。



    苏娆仰着脖子,让自己能够在他手里喘气,依旧笑的灿烂:“我要见时荞。”



    骆方舟顶了顶上颚,转头看向月桐。



    “跟我又没关系,”月桐从小板凳上跳下去,一副事不关己:“你自己去找。”



    骆方舟甩手把苏娆扔出去,去了花店后院。



    苏娆往后退了几步,纤细的鞋跟在地砖缝里扮了下,直接卡断了,整个人向后歪去,要不是旁边有颗树能让她扶,整个人肯定就蹲地上了。



    月桐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你以为绑了薛迢迢就能威胁到我们?不,绑了薛迢迢就只能让你死的更惨。”



    她又往门口椅子上一摊,剥了个棒棒糖塞嘴里:“今天可能是你最后一天看太阳,多晒晒吧。”



    骆方舟很快就又出来了,把苏娆带去了后院。



    四方院里,靠西墙那十几盆蓝玫瑰都还开着,土是已经被换过的,那些制幻剂被封桀处理了,至于怎么处理的,他没告诉时荞,时荞也没问。



    院里打扫的很干净。



    放了把椅子。



    时荞在二楼栏杆前站着,黑色短袖衬得清清冷冷的,看不出喜怒。



    见苏娆进来,她指了指院里那把椅子:“坐吧。”



    苏娆的鞋子坏了,她赤脚进来的,这会儿也不客气的就坐下了。



    骆方舟沿着楼梯上楼,把苏娆的手机递给了时荞。



    相册里有薛迢迢被绑的照片,不止一张。



    时荞看完,手机在手里打了个转,俯视着院里苏娆,语气淡然:“你有五分钟时间。”



    苏娆知道她没开玩笑,也没再拿自己的命绕弯子:“我老板想知道封桀手中盒子里装的东西。”



    时荞半伏在栏杆上,平静如水:“盒子没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