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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85章 招供
    很多事情凌冽他们并不懂。



    毕竟术业有专攻。



    但是方沐橙也会言简意赅地解释:因为这种邪术只能通过活人来操控活人。



    这不是灵魂附体,而是通过邪术跟慢性药物侵入你的意志力,达到控制你的效果。



    想要完成这样的邪术,就必须有练此邪术的高人。



    这么一说,大家全都懂了!



    云青兮是真的没死!



    凌冽沉着脸:这么说,上次我跟小乖大老远飞去参加她的葬礼,却是掩人耳目的葬礼。



    而且葬礼一共举行那么多天啊,他们在北月待的都累死了。



    因为凌冽夫妇、乔歆羡夫妇都在北月,很多接到丧礼通知的国家原本不想去,也跟着去了。



    凌冽近来出国访问次数渐渐少了,一年就去几个国家而已。



    所以很多人想要借着北月葬礼的机会跟凌冽见面。



    现在想想,凌冽都觉得可笑:就这么被牵着鼻子走了,到现在,这么长时间了,才知道自己被耍了。



    他又想起司南不愿意回宁国。



    因为云青兮葬礼的时候,凌冽跟纳兰庭私下提起过,给他们养老。



    毕竟纳兰庭对宁国有功,凌冽给他养老也无可厚非。



    纳兰庭夫妇也想要回宁国,可清雅不愿意,司南也不愿意,拉着纳兰庭夫妇跟清逸非要在北月宫里待着。



    凌冽离开前,纳兰庭就抱歉地笑着,说他走不掉。



    后来有了嘟嘟,清雅也身体不好,纳兰庭也更加不好再离开了。



    凌冽闭了闭眼,再次睁开:这件事情……



    这件事情交给我全权处理,你歇歇吧!倾慕冷着脸,拉过心爱的妻子,望着她明艳动人,却明显焦虑的面容:不要多想,以后再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了。



    因为涉及到北月,很多事情待定。



    比如云清雅是否参与,又比如倾蓝的婚姻会如何,更比如嘟嘟。



    更比如国际舆论,以及国际关系。



    凌冽挑眉望着他:倾慕,今日贝拉受了惊吓,要不然你好好陪着贝拉。



    这件事情我来处理,一定给你们一个满意地交代。



    倾慕冷笑一声,旁若无人地将妻子搂在怀中,双手遮住了她的耳朵。



    似乎不愿意这世间丑陋纷扰的一面被她听见、记住。



    高大健美的身躯在灯光下站立,俨然已从当年的小少年长成了一名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那一双眼,幽深且带着淡淡桀骜,仿佛再也不是谁能轻易掌控的雏鸟了。



    他冷声道:我不需要谁给我交代,我也知道北月不会真心给我交代!



    她能让云青兮一个人背上所有罪,死一次,就会让云青兮再背上所有的罪死第二次。



    这样的交代,有什么意义吗?



    方沐橙品茶,表情淡然。



    迩迩跟圣宁早已经手拉手离开了。



    而凌冽坐在办公桌前,被这层层扒开后令人震惊的真相惊的也是面色铁青。



    他何尝不气?



    可是他身在这个位置上,牵一发而动全身,每一个细小的决定都是他要对国家、对历史负责的。



    父皇可还记得,纪家的集团出事、大嫂被人亮明兽妃身份,孝贤王府那一段坎坷颠簸的遭遇?



    父皇可还记得,在大皇兄卧室里,亲眼目睹四只温箱变成烤箱时候的愤怒?



    父皇可还记得,刚才监控画面里沈歆旖抱着建建就要瞬间砸死的那股毛骨悚然?



    你若全都记得,那不便动手的事情,便交给我动手好了。



    倾慕说完,牵着贝拉从书房离开了。



    方沐橙在书房里喝了会儿茶,从容起身:陛下,太子殿下长大了,



    有自己的能力跟处事方式。



    再说,陛下心里不也盼着殿下可以独当一面,甚至将你架空吗?



    他缓缓起身,往外走:我去找太上皇或者纪先生下棋。



    这天的后半夜。



    贝拉已经在倾慕的爱抚与拥抱下疲惫地睡着了。



    倾慕却始终凝视她的脸,想着白日里的事情,生怕她再有什么闪失。



    很多事,天亮可以处理。



    有些气,却不想憋到天亮再去处理。



    尤其大头来了电话,说是夜蝶半个小时前,醒了。



    在医护人员的照顾下,她正准备喝点粥。



    倾慕在贝拉额头轻轻一吻,去隔壁将迩迩跟圣宁唤了过来,还说:守着你们妈咪。



    半小时后。



    夜蝶的房间里布满了各种医疗设备,大头在门外守着,夜蝶安静地躺在床上。



    乔家人已经打了很多次电话过来问夜蝶的情况,大头说了夜蝶脱离危险期之后,乔家人又问能不能送食物过来。



    再加上这个案子的重要性,大头生怕夜蝶醒来接着闹自杀,便准备亲自守着。



    倾慕安静地坐在里头。



    夜蝶躺着,脑袋因为刚开了刀所以包裹的很严实。



    却又因为是出自上官潇潇的手,所以洁白的纱布上还有上官画的一朵小雏菊。



    夜蝶醒来,小雏菊开始褪色。



    上官离开之前叮嘱过医护人员,如果这画褪色之前患者还没醒,必须立即给她打电话。



    现在看来,夜蝶的手术状况还是不错的。



    不需要测谎仪,倾慕站在床边觑着她,缓声道:我愿意相信你的话,但是你必须让我值得信任。



    夜蝶没想到自己还有活着的可能。



    躺在那里,既是忐忑又是紧张。



    其实她这样的状况真的是死了一了百了,不然有何脸面见乔家的人?



    倾慕问:你如何给沈歆旖种下药引的?



    夜蝶的声音有些沙哑:我不记得。我记忆中是没有的。



    倾慕就知道是这样。



    如果她做过,她记忆中有这些不好的事情,见了那么多次勋灿,一定逃不过勋灿的眼睛。



    更何况,勋灿虽然年幼,却是眼里揉不进沙子、执着的一根筋的孩子。



    倾慕又问:那你如何给我发的邮件?



    夜蝶一动不动,落下泪来:在想容王妃生孩子的前一天,我原本在卧室睡着了,却莫名其妙在书桌前晕倒了。



    我睁开眼,觉得害怕,感觉我的身体又被人操控了。



    我看见桌面上有许多图纸,纸上画的有线路,有四个箱子,有一扇窗。



    我左思右想,觉得该是跟即将出生的四胞胎宝宝有关系。



    而且上面的线路跟远程遥控装备,都跟温箱的控制方法很像。



    我不知道什么木匣子,不知道怀古金折扇,我就知道温箱有问题。



    我当时有些怕,想要摆脱被人操控的命运,又觉得这样奇葩的事情不可能被人认同。



    在乔家,我从来都是最人微言轻的媳妇,没了我,我婆婆还会给安安选别的妻子,纯灿诚灿也不会没有妈咪。



    我不敢说,又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酿下大错。



    第二天诚灿就一直在闹,我哄完他跟他一起睡了,醒来的时候安安回来告诉我,想容王妃当晚就生。



    我吓坏了,趁着他洗澡,我赶紧利用以前做特工时候的软件匿名给你发了邮件。



    我只说温箱有问题,这是我仅知道的线索。



    却没想到,操控温箱的竟然是木匣子。



    早知是木匣子,我就换了它,用别的装怀古金折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