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儿,你的伤还没有完全好,诰示大会聚集了全大陆的精英,你真的要不顾一切的参加吗”江婉担忧的看着他,直到那份生死契约被送了出去,她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摇头道“罢了,木已成舟,我多说无益了。”
南宫瑾十分沉着,他笑着朝江婉走过去,握住了她的手,轻声道“母后,您请放心,儿臣自然是也自己的考量在的,对于这次比赛,儿臣已经准备了很多年了,不想就因为这次受伤而放弃,所以,也希望得到您的支持。”
瑾儿说的没错,他整日苦练武术,学着如何灵活贯通的使用灵力,的确是将所有心思都花在了上面,让他放弃的话还是很残忍的。
她对孩子们向来宽容,大概是自己年轻的时候没有那么多选择,她的人生是留有遗憾的,作为一个过来人,自然也就不希望她的孩子们留下遗憾。
她笑着回握了他的手,轻轻的拍着他的手背,道“好了,母后永远支持你,你父皇那边我也会劝劝的,你就放心去做吧。”
这种被人无条件支持的感觉真的很好,他脸上洋溢起笑容,多了几分少年气的阳光“好母后我一定会不辜负您的期望的”
她欣慰的笑笑,气质温婉柔和“好啊,瑾儿这么优秀,母后相信你一定不会让我失望的。”
这样的鼓励让他信心大增,浑身充满了热血,一时间竟忘记了身上的伤,以至于起来时猛地扯到了伤口,他咧嘴笑了笑,在江湾担心的目光下拍了拍胸膛,道“那母后,我就先出去了,再过两日就是诰示大会了,我还得加紧练习。”
“去吧,小心点。”她略带嗔怪的说,挥了挥手示意他离开。
“怎么了,愁眉苦脸的,这可不像我们天师大人该有的风格啊。”云澈吊儿郎当的走了过来,颇有几分看戏的意味,他拍了拍子衍的肩膀,道“怎么了是诰示大会准备环节出了问题吗”他拍了拍胸膛,继续道“有什么直接说,兄弟在这儿呢,能帮忙的我义不容辞。”
南门场下,一众弟子正在苦练着。
剑气四绕,在临渊这样的天然修炼场所下,竟然形成了类似于白雾般浓厚的剑气。
云澈看直了眼,忍不住拍手称赞道“啧啧,厉害啊,这天师府的弟子就是不一样,比望海山庄那群吃白饭的有本事多了,不错不错。”
他们站在南门上方的山顶上,对下面人的一举一动可谓是一览无遗,他还是第一次这样直观的看到天师府弟子们的训练过程,不由得肃然起敬。
“恰恰相反。”子衍淡淡开口,将视线收了回来,转头看向他“这次的诰示大会,天师府的胜算很小。”
之前他就注意到了,这一届天师府的弟子,天赋不足,努力有余,面临其他宗门的高手,显然是有些应付不足的,这也正是他担心的点,天师府做为主办一方,若是连本门弟子的实力都不济,难免会遭到外人笑话,他倒是不太在意旁人的眼光,可三公分不一样,老爷子这些年退隐了,整日就喜欢研究丹药,在这之余就是十分关注天师府的传承和名声了,但凡是听到一点儿对天师府不利的言论,他也会不厌其烦的与那人辩驳半天,也十分看中天师府的名声,还好他不怎么来看弟子们训练,不然他觉得三公可能会气死。
“天师府胜算会小吗开什么玩笑。”云澈笑了一声,显然不信。
以往的诰示大会中,三名弟子里至少都有一位是来自天师府的,凭临渊的地位和实力,怎么可能放任其他宗门随意进入。
子衍的眼睛里聚起了寒意,他凉凉道“难道你以为,以往通过大会的弟子们都是走了捷径吗”
临渊向来不需要没用的人,这些弟子大部分都是临渊的直系弟子,少部分人是通过诰示大会拔得前三甲的好成绩进来的,可无论如何,这届弟子也没有达到他的要求,除了那个叫陆长宁的,他是青阳长老坐下的关门弟子,当初也是参加诰示大会进来的,如今看来,也算是天师府年轻一代中的佼佼者了。
面对子衍的质问,云澈沉默了一小会儿,说不是显然是假的,他以为天师府这样的大宗门,应当也是“护崽子”的吧毕竟那些外门弟子只是进到天师府修炼的,时间一到便会离开,回到自己的宗门,这样一来,费心费力培养的天师府不就得不偿失吗
他其实一直很不理解,为何天师府要无偿的培养他门的弟子,还搞得那么严格慎重,肥水不流外人田,难道不应该是这个道理吗
“弟子们在临渊需要学习的不仅仅是武术灵力,除了这些,心性的培养也是很重要的。”子衍淡淡道,目光投向山下的弟子们,接着道“可以这么说,从天师府走出去的弟子,都是优秀的人才,他们即便没有逆天的能力,也会拥有异于常人的坚定的心性。”
而如果天师府自己都无法做到心性正直,又如何服众呢
所以作为天师府的领导者,他不允许任何一个人游离与规则之外,进而打破这个平衡。
云澈了然的点头,瞬间觉得自己有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想到他之前还开玩笑说让小念子走后门,他不仅有点想笑,认为自己狭隘了。
他咳了咳,道“明天就是诰示大会了,你现在再怎么担忧也没用了,既然有了明确的规定,那就不要想太多,按照规矩来就是了。”
天师府弟子的身份又不是什么保证令牌,对于修真者来说,实力就是最强大的证明,其他的任何方面都是辅助性的。
他少有的听到了子衍为了顾念念以外的事情叹气。
面对这样的局面,纵使是子衍也无可奈何,他疲惫扶额,道“也罢,只有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