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说叫主子爷,刘氏顿时矮了半截儿,她今儿着实是来找事儿的,确实不占理,便是闹到主子爷面前也还是要受罚的,这会子只得憋屈的应下。
“奴才遵命。”
面上是委委屈屈,可刘氏只一转身出门儿,面上的怨毒顿时爬了满面,原只是给福晋当狗的,可这会子也是同样不喜欢和自个儿相貌相似的人。
更何况这个人的地位在自个儿之上,头一次见面又是这般针对她,这梁子也算是结下了的。
这会子就钮祜禄氏没有说了,可年甜恬刚训斥完,屋里气氛并不像先前那般热闹,也没人开口说话,弄得钮祜禄氏也不知道该不该开口了,心里也尴尬。
最后看了一圈儿,对上上头年甜恬的眼神示意,钮祜禄氏只得这会子深蹲福礼开口“奴才是凌柱之女,钮祜禄、、、、”
这才刚说完钮祜禄仨字儿,年甜恬突然哎呦了一身儿,忙招着手让珍珠过去。
“倒也是姐姐不好,先前只是知道府里有两位妹妹怀着身孕呢,只是名字和人对不上,这会子妹妹说了,姐姐这才知道是妹妹有了身孕了。”
“这点心便不能给妹妹吃了,妹妹可别介意,快快快茶也换成白水,妹妹也真是的,也不给姐姐说一声,这会子怀着身孕还拜来拜去的着实客气了。”
“若是主子爷知道了,可该心疼妹妹了,这次是姐姐不是,妹妹可千万别往心里去了。”
年甜恬这会儿装得倒是像,一点儿不给人留什么话柄了,就是一会儿主子爷来,她自也不会给钮祜禄氏卖惨的机会。
就怕四爷一来,这钮祜禄氏万一装得可怜兮兮的往四爷身上倒,三言两语的把脏水往她身上一泼,四爷还真有可能信的。
这儿可是她年甜恬的地儿,钮祜禄氏在她的地儿出了事儿,那可真是不好说清。
就是真说清了四爷心里也得给她添上些连带责任,那她今儿废的功夫可都白费了
在四爷心里留了芥蒂那还抱什么大腿啊直接抱着铺盖走人得了
下头的丫鬟们飞快的给钮祜禄氏手边儿的东西全撤了,有蔡嬷嬷给监督着,丫鬟们做事宁愿麻烦些也要保证滴水不漏。
这会子连白水也不给钮祜禄氏,让钮祜禄氏身边儿的丫鬟亲自回自个儿的院子里去取了吃的喝的给自家主子,年甜恬的院子是一滴水一粒米也不给钮祜禄氏的。
钮祜禄氏且都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了,倒也不知是错愕还怎的了,她从来没见过做这么绝的。
她刚放出有孕的消息时,也不是没去过福晋和李氏那儿。
她从不在外头吃用什么是怕有人害自个儿了,可也没见过谁这么怕她在自个儿的院子里出事儿的。
像是对着什么洪水猛兽似的,直让人心里不舒服着,可要说错,还真算不上,只能说是这年侧福晋也太小心了些,倒是让她的打算落空了,没法儿再跟主子爷诉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