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甜恬近来总有些昏昏欲睡的,这狐裘太暖和太软了,她只一披着就不住的犯困,还有半个时辰就该摆膳了,年甜恬原还跟宋格格三人说着话呢,便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武格格原还没发现呢,正要开口,忙被宋格格拦了拦,悄悄的让人瞧了一眼睡熟了的年主子,三个人不动声色,轻手轻脚的移到外间儿坐坐,让珍珠看着些。
不过瞧着年主子这般睡,又想想以前年主子闲不下来的活泼样子,三个人也是心里稍有些打鼓的,武格格和安侍妾都看向宋格格,小声跟人耳语。
“主子莫不是有了”
宋格格微微摇头,她哪儿能说得准啊,她虽是怀过两回,可也不是所有妇人怀相都一个样子的,虽是年主子嗜睡,可如今瞧着也只有嗜睡。
“许是冬日里睡得多些吧,我年纪小些的时候,也总喜欢这般睡着,再说了,太医前些天不是在刚给年主子请过平安脉嘛,倒也没听说有什么的。”
武格格和安侍妾点了点头,这会子也不好多说,免得一会儿主子醒了听见,若真是怀上了倒也都是欢喜着,若是黏主子没消息,且不知心里怎得难过了。
算算主子倒也入府快半年了,也不算时间多长的倒也不着急。
年甜恬睡得沉了,直到用膳的时候也没醒,倒也不知道哪儿来的这么多瞌睡。
珍珠唤了自家主子好几声儿,年甜恬这才悠悠的睁了眼睛,倒也是闻见外间儿锅子那羊肉汤底儿的味儿了,这会子还没完全清醒呢,便饿的不行了。
“怎得才叫我起来”
年甜恬倒还不知道是自个儿难叫,偏觉得是珍珠没叫她。
珍珠有些忍不住笑,“您可真真是冤了奴才了,奴才叫您好些遍了,您愣是听不见似的,若不是这会子醒了,奴才都去给您请太医了。”
珍珠说着,也倒也是默默算着上一次主子月信儿的日子,倒也有七八天就该来了,若是不来,可得请了太医给主子好好瞧瞧。
这会儿不好让主子着凉了,主子又嫌穿旗装麻烦,珍珠便只能给主子裹了厚厚的披风,免得一起来冷了。
午间吃锅子又是热的,年甜恬只吃到一半儿就将身上的披风给脱了去,珍珠瞧着着用膳热火朝天的样子,便也没一直催着主子穿上,想来不冷的。
可谁知道,年甜恬用完午膳歇了个午觉儿起身,身上便有些微微发热了。
年甜恬感觉了会儿,不觉得身上疼,只是不舒服着,那估计就是三十七度多,只是低烧而已,多喝水多睡觉便是了,也不必请太医或是郎中来。
年甜恬心大,可下头的人可不能心大,这会子珍珠最是着急了,生怕主子因着她的疏忽得了风寒。
主子身子一向的好,可能一年到头都不生病的,可偏一着风寒就严重,得拖半个月一个月的还好不利索。
往往这发热也是久久不退的,每每一烧得厉害了,主子是吃不下喝不下还吐,病一回得瘦一大圈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