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甜恬这般一说,二人也都明了了,这是年主子不叫他们说多呢,也不叫他们太偏着了。
陈公公刚来的时候,得了一巴掌,李氏又赶了秋兰去打珍珠,那陈公公便只说了这个便是。
额勒登来的时候拉了架,又正看见那李氏先放了狠话,年主子这才回了几句,便也只说了自个儿瞧见的便是了。
二人想通了,倒也不得不佩服年侧福晋的高明,有时候说的少可比说得多更让人信服呢,更别说他们又是说的实话。
且都说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不过这消灾倒也是个技术活儿,这么多银子倒也不能白拿了。
旁的年甜恬便也不多说了,今儿出来这一趟折腾的,且都把她给折腾饿了,不过心里倒是舒服的紧。
只瞧着李氏气急败坏又拿她无可奈何的样子就一阵好笑。
说来李氏也是个傻的,就这么走了,倒也不知道笼络笼络陈公公和额勒登,今儿这事儿瞒不住,四爷定是要过问的。
不仅要听她们二人说,更要听旁人怎得说,她李氏只自个儿说吃亏了算什么,只大家说她吃亏了才能当真。
怪不得李氏跟乌拉那拉氏斗了这么些年也没讨到什么好处,着实是春天下头的俩豆虫呢
陈公公和额勒登原还想送送年甜恬,可年甜恬不让,二人便只能目送着年主子慢慢悠悠的回去。
倒也没忘了正事儿,除了自个儿找好说辞,下头的人也得一一安排好了。
且不能让李氏后知后觉的再派人收买了去,若是关键时候下头人忽得蹦跶出来了,不说主子爷怎得想他们,倒也是让他们面上不好看。
年甜恬回了自个儿院子,一路上一直绷着脸,只让有些知情人瞧着像是气坏了的样子,可年甜恬一进了房,关起门儿来了,这才放声儿笑了出来。
“你们瞧见李氏那脸了没先是气得通红,而后由红转青,比那唱戏的角儿都厉害,过年咱们府里都不必请戏班子,只让李氏上了台,我在底下骂两句便是了”
屋里的小丫鬟小太监们也是跟着不住的笑,小德子这会子也是忍不住夸“倒也不知道主子在哪儿学的这话,许是换做我师傅那般口舌厉害的都不知该怎得回呢”
“里头竟没有一个不好听的字儿,直将人伤得体无完肤”
小德子夸自家主子,旁边儿的珍珠也是与有荣焉“主子的厉害才刚展露了冰山一勺水呢,且有得咱们学。”
“不过说起来这李侧福晋的嘴也是真真的又毒又臭,以前还能有些个笑脸儿,可见现在是胆子跟着肚子大起来了,如今对着主子是什么都敢说了,还真以为自个儿能生出来个不得了的呢。”
年甜恬褪了披风和小袄,呷这茶悠悠的笑“她胆子大且大去我不管,可大到我这儿我可不能让着她。”
“以前我没有身孕的时候还能好脾气些个,如今我自个儿也该有孩子了,须得厉害起来,让旁人不敢欺负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