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年侧福晋这话也不好回答,说感激吧,想来又是要像是强抢钮祜禄氏东西似的,强走她手里的什么,可要是说不感激,又像是不乐意让年氏伺候主子爷似的。
虽是她确实不想让年氏伺候主子爷,可这话也不能明说不是,这甭管怎么回答都是为难,且把耿氏给纠结坏了,末了还是选择“赔钱”消灾,说了感激。
年甜恬也没跟人客气,既是乌拉那拉氏说下头的妹妹都感激着呢,她非得把下头的人都宰一遍才好,让人都厌烦了乌拉那拉氏。
便是宋格格和武格格这会子也得问一遍儿,不过是自个儿人,年甜恬这会子要了人东西,回头给她们补个更好的就是了。
问耿格格要了一对儿镶金的玉如意,等年甜恬再问到耿格格时,宋格格可就比前两个人聪明多了,倒也是知道年甜恬想要什么答案,这会子便答。
“说来我倒是觉得钮祜禄妹妹说得不对,咱们都是一同伺候主子爷的姐妹,伺候主子爷是咱们的本分,何来感激一说”
“年姐姐伺候的多,也只能说明是主子爷最最满意年姐姐,怎得算得上是帮咱们的忙呢说来钮祜禄妹妹也没这个脸面让年主子帮你不是。”
宋格格明面儿上是说给钮祜禄是听的,可这话头儿可是福晋先起的,自也是直接说到了福晋的脸上。
若说心里一点儿不忐忑的,宋格格也是做不到,先前乌拉那拉氏积威甚久,宋格格再人手底下受的磋磨可不少,便是如今对着乌拉那拉氏心里都没底儿着。
可如今既是已经跟了年侧福晋了,年侧福晋又待她们不薄,让她们且不知比以前好过多少了,那这会子年侧福晋要人替她先提起这话,她就得身先士卒了。
想来即便是惹了福晋不快,年侧福晋自也能好好的护着她们。
钮祜禄氏皮笑肉不笑的勾了勾嘴角,笑也笑不大出来,今儿她就是被福晋当枪使了,这会子便是说什么都不好,倒还不如不开口的。
年甜恬这会子也似的恍然似的,直夸宋格格说得对,而后转而去跟乌拉那拉氏说话。
“说来姐姐真真不必替下头的妹妹们感激我的,且都是我的本分,说来也是主子爷偏爱我呢,昨儿还说就我那儿住着舒坦。”
“估摸着主子爷许是嫌姐姐这儿冷,不愿意来呢,是不是姐姐这儿炭火不够了不够了早说啊,来的时候我顺便也就让人给姐姐背一筐子过来了。”
“这大冷天儿的姐姐能硬扛我可真真是个不中用的,扛不住呢,前儿我得了风寒,主子爷特特让人又给我送了好些炭,便是两个冬天也用不完的。”
乌拉那拉氏今儿不让人在外间儿摆炭盆,原是想好好的冻冻这帮子人呢,谁知道竟是让年氏在这上头大做文章,又是说自个儿得宠又是讽刺她穷酸,着实恶心。
乌拉那拉氏忍着气儿,这会子还想再怼回去的,谁知道年氏说完这话便站起身来想往外走了
“姐姐这儿太冷了,我可是待不住了,姐姐继续拉着下头的妹妹们说话吧,好长时间没怎得跟人说话了吧,想来姐姐是有那叙不完的旧,我先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