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爷惊惧交加,昨儿处置废太子时的场景还历历在目,这会子几乎是连滚带爬着出去的,直让余下阿哥们好一番嘲笑,着实是个不成的。
这会子倒是有直郡王的用武之地了,只见直郡王赶紧的叫人来清理的地面,亲自给皇阿玛换了身上被粥饭污了的锦被,而后叫人又盛乐一碗粥来,细细的搅着,不热了才给皇阿玛喂去。
康熙爷被气了一遭儿,这会子哪儿还有什么胃口用膳,一会子又该用药了,便只吃了直郡王喂来的一勺便不用了。
用药时直郡王本也想这般细细的喂皇阿玛的,可奈何皇阿玛着实不给面子,倒也是还含着气儿呢,这会子直自个儿捧了碗一饮而尽了。
直郡王面上不变,心里倒是将三爷翻来覆去的骂了个遍,若不是三爷没本事还强出头,倒也不至于连带着他也受皇阿玛的气。
这主帐里的事儿四爷是不知了,回了之后也没叫苏培盛传膳,只自个儿随意用了些个昨儿摆在桌上的点心,灌了两口隔夜茶,便躺在榻上补眠。
四爷这般随意着可是让苏培盛心疼坏了,他主子爷哪儿用过隔夜的东西啊,这般能对身子好就怪了。
可这会子主子爷实在是累极,也不能将人再叫起来好好用膳,便只得细细吩咐下头的人,叫人将午膳备丰富些个,好好的补一补。
四爷这会子已然睡熟,身上的衣袍和鞋靴都顾不得脱,也是苏培盛带着下头的小太监轻手轻脚的伺候着,这才叫人舒服的睡着。
倒也没补眠多久,四爷只睡了不足两个时辰便醒了,醒了之后心情竟难得的不错,这会子叫苏培盛伺候更衣的时候面上还都挂着笑呢,也不见丝毫疲惫。
苏培盛边给四爷整理的衣摆边大着胆子问了一句“主子爷可是遇着什么好事儿了难得见您这般高兴的。”
四爷也不瞒着苏培盛,这会子自个儿将小格格先前给他绣的那胖头鹅荷包再腰间挂好,语气难得轻快。
“爷刚刚做了个梦,梦见你们年主子给爷生了个小格格,那小格格长得跟你年主子一般好看,爷只听着那小格格一声声的叫阿玛,爷便笑醒了。”
苏培盛心里诧异着,心想着主子爷只是梦见年主子生了个格格便这般欢喜了,若是生了个阿哥,岂不是更将人宠上了天
苏培盛面上没露出什么,也跟着笑“主子爷这梦倒是好兆头,奴才听人说过,说是梦都是反着的,您梦见年主子给您添了个小格格,怕是到时候是添了个小阿哥呢。”
四爷面上笑容不减,甭管是格格还是阿哥,但凡是他和甜恬的,他都喜欢着,只是若生了个阿哥,怕是甜恬要失望了。
先前年甜恬便总念叨着想着头一胎想要个格格,说是头一回当额娘,只觉得自个儿还是个孩子呢便有了孩子呢,什么都还不懂。
若是生了个格格,都是姑娘家家的,也知道该怎得跟女儿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