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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零七章 已然认定
    “五阿哥的情况自也是这般,不过瞧着碰的量可不少,不然也不至于这般严重的。”



    “主子爷除了探查今儿小主子接触的东西外,还该赶紧的问问平日里伺候小主子的奴才,他们才最最知道小主子能碰什么,不能碰什么。”



    宋太医写好了方子交给了苏培盛后也没着急离去,反而又细细的看了遍景顾勒,瞧着身上起疹子的位子,他倒也能多给四爷些个线索。



    既是效忠了四爷了,一开始总得卖力些,让人瞧见自个儿的价值。



    四爷没打搅宋太医给景顾勒看病,这会子赶紧的让门口的小桂子去叫了景顾勒身边儿的陈进忠来问话。



    若说谁最最了解景顾勒的身子,那非小格格莫属,景顾勒从小到大,事无巨细,且都是小格格悉心操持的,可如今小格格惊动不得,只能退而求其次,叫了陈进忠来。



    这会子虽是夜深,可陈进忠也没能安稳的歇着去,心里一直惦记着自个儿主子呢。



    午间他抱着主子去寻了年主子,小主子哭得狠了跪得久了,他自是看在眼里记在心里的,主子在年主子那儿歇着,他便在门口候着,便是后来珍珠姐姐叫他歇着去他也没安心了去,且想着今儿上午四阿哥对自家主子那黏糊劲儿,他总觉得不大对。



    这会子陈进忠合衣躺在大通铺里正想着呢,外头忽得有人撞了门进来,一屋子的小奴才且都被吓得不轻,赶紧的起身去看。



    “陈进忠,快出来,主子爷唤你。”



    陈进忠听出来是桂公公的声儿了,赶紧的一骨碌爬起来,连鞋都来不及穿,赤着脚就跟着小桂子跑了出去。



    “敢问桂公公,主子爷唤奴才作甚”



    小桂子这会子也不便详说,便是嘱咐了一句“我也不大清楚,是关于咱们五阿哥的,你且一五一十的说便是了。”



    “虽是你伺候不利,可到底是万岁爷给小主子赏的人,倒也不会有了什么性命之忧的,咱们主子爷又是个讲理的人,你但凡问心无愧,倒也不必怕什么。”



    陈进忠忙应了声儿,虽是一听说是自家主子出事儿了着实着急的不行,可在人前儿到底还是能绷得住,想着小桂子知道的不多,这会子便也不问了,只赶紧的过去,主子爷一问,他便也什么都知道了。



    陈进忠着急着,这一路赤脚踩着积雪竟也没觉得有什么难挨,直被小桂子带进殿中了,他踩到了殿里软和的波斯地毯,这才觉得脚下烧得厉害。



    不过见着主子爷倒也顾不得旁的了,且赶紧的跪下回话。



    “陈进忠,你可知今儿景顾勒有没有吃用了什么与平日里不同的平日里你可知道景顾勒有没有什么不能用的”



    四爷着急的问着,陈进忠着实没想到四爷一开口便是这个,倒也很快反应过来,细细的思量着,好一会儿了,才回了话。



    “说来奴才在主子身边儿伺候的时间不长,以前伺候主子的奶娘和丫鬟还真没给奴才说什么要特别注意的,只是说了几样子不爱吃的东西罢了。”



    “花生、山药、芥菜,这三样且都是主子不爱用的,一口都不吃,不过今儿也没用着三样,要说有什么不同,奴才思来想去的,只觉得有一处不对,斗胆说四阿哥和往日不同。”



    只陈进忠这话音一落,四爷当即冷了脸去,直将手边儿摆的一个花鸟圆肚瓶给砸了去。



    “放肆爷叫你说景顾勒可用了什么不对的,你个狗奴才左顾而言他,这会子倒是编排起四阿哥了”



    四爷着实恼的厉害,不过这会子虽是发了脾气,可也不全是对着陈进忠的。



    这小奴才一贯的老实,实在犯不着这个时候扯旁的,怕不是真和四阿哥有些许关系呢。



    四阿哥因着嫉妒弟弟,连算计他这个当阿玛的都干得出来,若是能有什么机会算计景顾勒,想来更是不遗余力呢。



    再者说,景顾勒这帮子皇孙跪着的偏殿守卫最严,一个小主子只能带一个贴身的奴才进去伺候,倒也没听说有什么外人进去了。



    这些个孩子也是因着次序跪的,景顾勒和四阿哥正是挨着的,若是真有人对景顾勒动手,那四阿哥着实是嫌疑最大的那一个了。



    四爷越想心中便越是发沉的紧,且都不消再刨根问底儿的问陈进忠了,四爷心中便已然认定了是四阿哥所为。



    不过他这个当阿玛的且都不知道景顾勒什么能碰什么不能碰的,怎得四阿哥就知道了呢



    四阿哥平日里甚少和景顾勒黏糊在一处,更是几乎不怎的去小格格那儿请安,小格格和景顾勒身边儿的人又是再嘴严不过的了,倒是不知道四阿哥如何设计又是如何迫害景顾勒的。



    四爷不由得轻叹一口气,扶着桌沿儿无力的跌进椅中。



    他虽是不喜欢四阿哥,可总归是是对着孩子抱着一份希望的,不然也不会特特的将他同耿氏隔开了去,就是盼着四阿哥没了耿氏的影响,会变好些。



    可如今瞧着,这么长时间了,四阿哥不仅没有变好,反倒是更变本加厉了,手段亦是更恶毒了些。



    这么小的一个孩子,四爷着实想不通他那儿来的这么多心眼儿,哪儿来的这么多恨,且都说人之初,性本善,且到了四阿哥这儿,倒是性本恶了。



    四爷暗自思量了半晌儿,瞧着下头光着脚跪在下头的陈进忠,到底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四阿哥,有什么不同”



    陈进忠原还忐忑的紧呢,这会子一听主子爷的话,他立即安心了下来,他什么都照实了说,可就怕主子爷不信呢。



    “回主子爷的话,在奴才看来,四阿哥不对有二,一是主子哭得最厉害的时候,四阿哥温声安慰着主子,还挽着我们主子的肩膀,像是抱着似的,着实亲密的紧。”



    “奴才倒不是说四阿哥当哥哥的不能安慰弟弟,可平日里四阿哥多是看我们主子不顺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