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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六十八章 瞒着伤势
    小的不能叫,年甜恬便只能先把大的拍醒了,四爷迷迷糊糊的,还没睁眼睛便要开口说话,年甜恬早有预知,反手捂住四爷的嘴,免得吵醒了孩子。



    “爷先叫人把景顾勒抱去偏殿吧,别吵醒他了,今儿不叫他回阿哥所了。”



    四爷很快清醒,倒也明白了小格格的意思,这会子也不消得叫下头人抱走景顾勒了,他直接起身弯腰越过些小格格,亲自将景顾勒抱了过去,动作小心翼翼不说,四爷还给苏培盛使眼色,叫人那披风给景顾勒挡挡风,免得受了夜里微微的寒。



    且将景顾勒安顿好了,四爷这才快步回来,揽着小格格坐下,亲昵一阵子“莫不是你们娘俩儿一下午尽歇息去了,一直睡到现在”



    年甜恬活动着压得微酸的肩膀,笑着回“哪儿能啊,一直同景顾勒说笑玩闹呢,不过从快酉时歇的,一直睡到现在了,也是很不少了,爷什么时候回来的怎得也不叫叫我。”



    四爷给小格格捏着肩捶捶背“爷哪儿舍得叫你们起身,你如今就该多歇才是,爷看你们睡得香,爷也困了的,今儿下午忙得紧,喘口气的功夫都无。”



    “眼下战局正关键呢,若是顺当,想来你二哥和三哥明年中秋前后便能回来了。”



    一说这个,年甜恬惊喜非常,也顾不得叫四爷给她捏肩了,忙转过身去问“真的爷没骗我吧”



    四爷笑着点头,手指绕着年甜恬披散的头发把玩儿着“爷当然不会骗你,只是爷也说了,若是接下来顺当了,你二哥三哥明年便有望凯旋,可若是不顺当,怕是还得个两年。”



    “如今你二哥带兵将准格尔部逼至伊犁以西,因着地域不同,将士们稍有些不适应,往前逼近的步子便慢些,再加之不如准格尔部的人熟悉各处情况,一开始难免有些被人耍得团团转。”



    “不过你二哥是个厉害的,硬是带着几路先锋快大军一日的脚程,先细细的打探了各处,这才避免后头大军的伤损,不过也是因为这个,前头开路的总遇伏,好在你二哥都一一化解了的。”



    四爷犹豫着,到底还是准备将年羹尧的受伤的事儿给小格格说了。



    一来朝上如今都知道了,怕不是瞒不住小格格,二来他下午又收到了前头的信儿,许是叫他安心叫朝中安心,年羹尧又详说了自个儿的伤势,并非大碍,四爷这才敢告诉小格格,免得小格格不知内情,又胡乱担心去。



    “前一阵子同准格尔部交战中,你二哥稍受了些伤、、、、”



    四爷只才这么说了一句,便见小格格脸色立即变了去,满面的焦急和惊惶,声儿都有些压不住微微的颤“我二哥他怎么了,胤禛你快说,你别吓我,我二哥没事儿吧”



    刚刚听到四爷说总遇伏的时候年甜恬边隐隐觉得不大对,虽是平日里四爷也总给她说些个政务军务的,可从来不会提这些个细枝末节,四爷自也不关注这些。



    为上位者不消得掌控细枝末节,把握好大方向就是了。



    今儿反常一回,年甜恬立刻便感觉有些不对,谁知道还真是出事儿了,虽说年甜恬也只战场之上刀剑无情,可即便有思想准备,她心里惦记着哥哥,一听人受伤了,还是不由得慌了神儿。



    四爷一见小格格慌了,哪儿敢再慢慢悠悠的细说,赶紧的先捡了主要的说,叫小格格安了心才是。



    “甜恬莫慌,你二哥没事儿,前几日他手臂被刀划了一下子,破了油皮儿罢了,如今已然结痂了,爷把信你二哥写的信都带来了,你瞧瞧,真没事儿了的。”



    说着,四爷将下午收着的心从怀中拿了出来,给小格格细细的看去。



    年甜恬接了信,饶是四爷说了无事,可她仍旧不放心,打开信的指尖儿都慌乱着,明明只是简单一个抽出信纸的动作,她愣是不会了,抖了好一会子手,末了还是四爷给她打开的。



    年甜恬细细的看去,上头确实是二哥的字迹无疑,上头先是说了当日交战之惊险,而后才细说了伤,亦是解释为何又多来了封信,便是因着上一封提了受伤的事儿,又语焉不详,怕万岁爷挂心,也怕家里和祯妃娘娘挂心。



    信上确实如四爷所说,只是不小心伤了胳膊罢了,亦是在左臂上,不影响平日里用剑用笔,能伤着也是意外,打仗行军的时间久了,身上的盔甲护具难免破损,恰巧他那日正跟人打着,固定双袖的绑带断了,他一分神儿,这才露出了些许破绽。



    如今不仅伤没什么大事儿,盔甲亦是已经叫人修补好了,断不会再有大碍。



    “甜恬你放心吧,爷今儿又派了兵马过去,亦是给你二哥抽调了一半太医院的人,粮草、盔甲、刀剑这些补给亦是不缺的。”



    年甜恬看着二哥这信写到最后还不忘关切她和孩子们,不由得红了眼睛,一时间也说不出话来,只是紧紧的抱住了四爷,试图叫自个儿安稳下来。



    若真是只受了这般小伤就好了,年甜恬在心中不由得叹。



    她最最了解二哥不过了,二哥是个能忍的,以前练武的时候也不是没受过伤,可他往家里向来是报喜不报忧,有一次跌了马,脚踝都肿成大包子了,还瞒着、忍着,自个儿躲在屋里养病,只说自己要闭门苦读,要仨月不出门儿。



    她那时候仗着年纪小任性的紧,非闹着二哥带她出去踏春,若不是她没规没矩地闯进二哥的屋里,撞破二哥自个儿偷偷抹药呢,便被二哥这么瞒过去了。



    年甜恬的担心不是无的放矢,远在伊犁的年羹尧这会子确确实实伤的不轻。



    盔甲破了不假,袖子绑带断了也不假,可这伤不是破了油皮儿那么简单,是被刀尖儿深深扎了进去,沿着骨头划开了半尺长的口子,深可见骨,这还是他躲了的,若是不躲,怕是整条胳膊都保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