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个过程太曲折了一些。
在这个过程里,我迷失过,痛苦过,失落后,也收获过。虽然我的父母并不认同我的收获。
我收获的是成长,是等待,然而他们竟可以用金钱衡量,他们说我的解约金可以抵得上我这些年赚的钱了,也是,我这些年,一些盈利性的活动几乎很少参加,要不是后来因为江南草欠了一些债务,我依旧不会参加。
解约的过程也甚为复杂,宣布退圈也很复杂,很多事,甚至有一些粉丝不甘心地追到家里死缠烂打。
可是,这便是我的选择。
最初的心,和最后的选择是一致的。也许江南草说的对,上天一直都是眷顾我的,我顺风顺水,求什么有什么。暂且不说过程艰辛,结局圆满便觉得所有的过程都是值得的。
“是有什么事情吗?”杜总问我。
我放下手机,抬起头,慌忙道歉,“对不起,杜总,不过是一些私事。”
“一些以前的事情,需要处理吧?”杜总笑呵呵地说,这神情有些像我的爷爷,不觉令人多了几分亲近之感。
“是啊。”以前年少无知,也算是不经意之间误入了藕花深处,惊起一滩鸥鹭。
“看来,你爸爸还得花钱,要不然你那半只脚也收不回来了!”
“啊?”
“这热度要不是压上一压,估计很难平息下来吧?”
“啊!”
钱钱钱,还要花钱,我爸爸一定会更加嫌弃我了,在他看来,我这些年不但赔了光阴,还赔了钱,现在还要花钱!
“你曾经是圈里的人,这个操作你不会不知道吧?”杜总依旧是笑嘻嘻地问我。
我的冷汗啊,一层一层,这个热度要是往下压却是也不简单,什么大v啊,什么粉丝啊,都是要处理好的。
“不过,这个你不用担心,这件事情你爸爸都会为你处理好的!”杜总又说。
冷汗落下,可是这心中的自责之意就好像潮水一样涌起,一点点溢满了整个胸腔。心灵之内是自责的空洞之感,肺就连呼吸就空灵起来。
年华和努力都不是什么问题,不过是我一个人的事情,然后这么多年,我的父母为了我,费尽心力,默默地为我做了很多。
“你这表情,是什么意思?”杜总问我,颇有几分担心。
我慌忙收起心中的情感,来不及收拾,洒落了一地,却欲盖弥彰地挤出了一个笑,说:“我……我没事。”
“既然没事,咱们就切入正题吧?”杜总循循善导。
我就收拾整理完毕,收起慌乱,收起悲伤,敛起自责,认认真真地跟着杜总继续讨论事情来。
管理是一门很深奥的学问,公司之间的合作和竞争也是一门学问,是我令我感觉难以拾掇起来的学问,张星桥说适合我,我父母也这么认为,我就不知道他们是从哪里来的信心。
我一直认为我这人没心没肺,是个十足的傻瓜,单纯得是一张白纸,商业上的竞争就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若是把整个三十六计和三国之中的精华都用在这上面,也不一定能赢得胜利。
我,能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