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酥酥心很痛,是那种重逢后喜悦的痛,此时此刻,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心是和凤夫人,不,是和母亲连接在一起的。
找回生母,她何尝不高兴呢?
“妈,你别哭了,这么多人在呢,让他们看笑话了。”姜酥酥失笑道:“你可是凤氏财团的霸道总裁,这下人设崩了呢。”
“我....妈妈忍不住!”凤夫人终于慢慢放开女孩的身子,看着她的小脸,一直用手小心翼翼摸着,“夭夭,以后我们好好的,妈妈会保护好你的,放心,这次谁敢再绑架你或者伤害你,我跟他们拼了!”
“妈,没事,你看着吧,谁敢找我的茬,我弄死他们。”姜酥酥霸气道。
“没想到,我的夭夭叫我妈了,我今天实在是太开心,太幸福了!”凤夫人的眼泪如同断线的珠子,不停往下掉,不一会便泪眼婆娑,眼里布满红血丝。
“不光今天叫,以后都会叫,您要习惯。”姜酥酥淡淡一笑,“还有,妈,我还是习惯被叫作酥酥,毕竟叫了十几年的名字,您可以叫我酥酥么?”
夭夭,凤夭夭,也很好听,但她不是很适应。
“好,酥酥,都行,反正你是我女儿,叫不叫夭夭这个名字,不要紧!”凤夫人连连点头。
一旁,纳兰胤静默地看着,他的女孩,终于和她母亲相认了。
他找了她十几年,终于把她归还,做了一件对她来说意义重大的事情。
作为一个男人,最怕的不是她不爱他,而是他毫无能力,为她什么都做不了。
他不傻,看的很明白,他的夭夭,对薄止渊有那么一点动心。
但那又怎样?
他有信心,将她永远圈禁在身边。
她会爱上他的。
姜酥酥抽了湿巾,小心翼翼给凤夫人擦眼泪,“妈,别哭了。我给你介绍一下吧!”
她看向姜佑寒和姜玄策,招招手,“你们俩,过来!”
姜佑寒是小奶狗,相当的听话,马上就过来了,清隽地笑着,“姐姐!”
但姜玄策就不一样了,站在原地,棱角分明的脸英俊却又一如既往的冷酷,甚至是冷血,盯着眼前虚无的空气,仿佛根本没听到姜酥酥的话。
“玄策,你给我过来!”
“......”纹丝未动。
“玄策,你不过来,以后我就不理你了。”
“......”慢慢沉步走了过来。
姜酥酥差点翻个白眼,这个弟弟,在想什么?
装听不懂?
一威胁,就过来了?
凤夫人看着两个走过来的年轻人,笑道:“酥酥,我知道,他们都是你弟弟。”
“是的,妈,但是我这次是郑重介绍,以另外的身份。”
姜酥酥踮起脚,亲昵地摸了摸姜佑寒的头,道:“妈,这是佑寒,玄策的哥哥。”
“嗯,佑寒,以后可以叫我妈妈,如果你不习惯,就叫我阿姨好了。”凤夫人表现的平易近人,对她来说,酥酥的弟弟,就是她儿子!没有血缘关系,以后也要拿当亲儿子对待!
姜酥酥指着姜玄策,道:“妈,这是玄策,和佑寒是孪生兄弟。”
凤夫人看着姜玄策的目光,微微一变,那眼底的晦涩和暗涌,愈发明显。
“妈,你怎么了?”姜酥酥不解。
“没事。”凤夫人回神,忙笑了笑,摇一下头,“我没事。玄策是吧?你怎么称呼我都行。”
姜玄策始终没有任何回应,就只是站在那里,视线盯着虚无的空气,根本没有将凤夫人放在眼里。
姜酥酥无语,“玄策,你能不能有点礼貌?”
姜玄策终于有了反应,视线慢慢下移,盯着姜酥酥的手.....
姜酥酥微怔,看自己的手做什么?
难道是,刚才她摸过佑寒,没摸他,他吃醋?
天,她是不是太聪明了?
是这样么?
想了想,姜酥酥伸出手,摸了摸他暗红色的发,淡淡笑道:“玄策,姐姐的好弟弟,你能不能听话点?嗯?”
片刻,姜玄策沉沉看向凤夫人,目光如同盯着死物,冷冷道:“你好。”
凤夫人:“......”
这年轻人,怎么这么像那个人!
也是一头暗红色的发!
这冷酷到了极点的气质,越看越像。
但那个人,太可怕了,是她永远不想提的名字。
凤夫人告诉自己,不要胡思乱想,很多人天生就是红发,这个玄策是从帝城来的,不是京城人,所以,一切都是巧合罢了!
纳兰胤是个天生警觉和敏感的人,他自然察觉到了凤夫人那片刻的不同寻常,他将视线看向一头红发的姜玄策,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但很快,他就恢复了自然,仿佛刚才他的眼神和微不可查的表情,全都是错觉。
而一旁的任性,太悲伤了!
这辈子,没这么悲伤过,天啊啊啊啊啊啊!
为什么啊,他被彻彻底底忽略了!
姜酥酥介绍了两个弟弟,都不介绍他吗?
他不配呗!
他只是她朋友而已!
不,他还是她同桌呢!
坏蛋,她怎么可以这么对他?
终于,姜酥酥意识到,房间里还有另外一个人,她没有任何的尴尬和愧疚,冲着任性招招手,随意道:“你还不过来,见过我妈?”
任性:“......”
他很想有骨气一点,不要过去!
他是男人,也有尊严的好吗?
谁还不是个娇生惯养的大少爷了!
靠!
但这骨气和尊严,不过维持了两秒钟,他就真香定律了!
屁颠屁颠走过去,露出他标志性的风流漂亮的笑容,“阿姨,你好,我是您女儿最好的朋友,也是她最亲爱的同桌,任性。”
什么叫舔狗?
他就是!
原来,他任大少爷也有做舔狗的一天!
玛德,关键是一点羞耻心都没有,越舔越香!
凤夫人礼貌招呼,“你好,任性。你姓任?临市任家,和你有关系么?”
任性一下子就来劲了,仿佛见未来的丈母娘,表情那是相当的精彩,“当然,我是任家唯一的继承人,任我行是我亲爸爸!”
“原来,任我行是你父亲。”凤夫人淡淡点了点头,自己女儿交的朋友,都没有泛泛之辈,背景都很强大。
任性感觉像吃了蜜一样的甜!
从来没这么甜过!
尤其是想到,刚才姜酥酥说那句“见过我妈”,好像他是她男朋友,在见家长一样!
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