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止渊的大手,扣住了她的后脑勺,他熟悉的嗓音响彻在头顶,“女人,你再说一遍。”
姜酥酥:?
她愣了愣,旋即道:“说什么?”
“你说呢?”
“我.....我哪里知道。”她忍不住微微挽起了唇角,无声地笑了。
薄止渊更紧地将女孩桎梏在怀里,那力道不重,但却是像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电话里,你说的话,再说一遍。”
他想听。
他要确定。
他没有安全感,他怕,她只是骗他。
“哦,我为什么要说?”姜酥酥又笑,“你叫我说,我就说,那多没面子。”
猪蹄子,气死你。
“女人,你不说,我现在吻你。”
姜酥酥:“.......”
“不,是睡你。”
姜酥酥:“.......”
“还不说,嗯?”男人下了最后的通牒。
姜酥酥:“.......”
她说,她说。
要是不说,他上来一顿亲,甚至给她咬出点伤口来,今天还怎么见人?
臭猪蹄子!
“好吧,你想听什么。”
男人声音一紧,“什么叫我想听什么?是你要告诉我!”
似乎是有些小情绪了,他的音量大了不少。
姜酥酥失笑,缓缓道:“好,我说。我喜欢你,薄止渊。”
“.......”
说完,她就静静等着他的反应,可惜他什么反应都没有。
不,有的。
她听到他的心跳声,加快了。
扑通扑通,就在耳边。
甚至,他的呼吸也急促了,抱着她的那双手,微微在颤动着.......
对于薄止渊而言,从电话里听她说这句话,和面对面拥抱着听,感觉天差地别!
在电话里,他都要炸裂了,仿佛能听到烟花在头顶绽放的声音,整个世界都是玄幻而不真实的。
她说喜欢他,怎么可能呢?
她一直那么厌烦他。
姜酥酥有些摸不着这男人的想法,试探着再次道:“薄止渊,我说,我喜欢你,你听见了么?”
“.......”喉结缓缓滚了滚,他才道:“听见了。”
“嗯,听见了,还不放开我?”
“不放。”
“我都说了,你还不放!”
薄止渊很霸道,“就是不放。告诉我,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姜酥酥慢慢伸出两只手,环抱住他窄劲的腰,“当然是真的。”
她有必要骗他么?
傻瓜!
“真的?”男人再次确认。
“嗯。”
“为什么喜欢我?”薄止渊不敢相信。
姜酥酥听着他急促的心跳声,想了想,道:“为什么不喜欢你?你不是说了,你长得好,身材好,有钱,家世又是绝顶那种,还喜欢我,我有不喜欢的理由?”
“只因为.....这个?”薄止渊,感觉到了心里的失落。
这一些,纳兰胤,厉绝深,谁都能做到,不是只有他!
“当然不是,这只是外在条件啊,当然,你不好看,我也不会喜欢你。嗯,我就是个颜狗,还是身材狗。”姜酥酥掐了一把男人的腰肢,笑道:“答应我,以后不要变油腻,你要是变丑了变胖了,我就不喜欢你了。”
薄止渊:“.......”
他更紧地抱着怀里的女孩,字字掷地有声,“我不会,到死那天,都不会油腻。”
他以前不在乎颜值身材,听她这么说,他怕了。
“喜欢我,还有别的原因么?”
“嗯。你为我挡过三颗子弹,为了我,连命都可以不要,你还为了我跳海,遇险,失踪了四天四夜,我.....我很感动。”
不感动,是假的。
这些事,她姜酥酥要记一辈子!
薄止渊更失落了,“你只是,因为我为你做过这些。若是再出现一个为了你不要命的男人,你是不是也会喜欢?”
纳兰胤,厉绝深,他清楚的很,只要有机会,他们也会为了她不要命。
他丝毫没有安全感。
“你在想什么呢?”姜酥酥有些难过,她没有安全感,他何尝又不是?
从来强大的男人,内心也会如此脆弱。
“别人是别人,他们想为我不要命,我都不会给机会。我喜欢的人,是你,懂么?猪蹄子!”
“你弟弟。”男人忽然话锋一转。
“什么我弟弟?”姜酥酥不解。
“你弟弟,玄策。他为了你,也不要命。”说这话的男人,幽幽的,情绪又上来了,明显是吃醋。
姜酥酥愣住,是啊,她竟然忘记了玄策,这个弟弟,为了她也是拼命,不要命的。
她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
她不是个合格的姐姐。
“是我欠玄策的,我对不起他。”
如果哪天,玄策遇到危险了,她也会不顾一切保护他,绝对不会吝啬自己的性命。
她也是真的爱这个弟弟。
看到他受伤流血,她心里更是痛苦难过。
“但你说谁都行,为什么要拿我弟弟当例子?他是我弟弟,不是我喜欢的男人,明白么?”
薄止渊没有接这个话茬,他也不想说,但他不是傻子,姜玄策对她的态度,根本就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执念,想要拥有,想要霸占,喜欢,甚至是爱。
都是男人,对于同类的细微表情,肢体动作,乃至内心的想法,他都能获悉。
所以,他很明白。
姜玄策不是她亲弟弟,对她存了念想,再正常不过。
但她还不知道这件事,所以他不会戳破窗户纸。
“你真的,不会喜欢上你弟弟?”
姜酥酥无语了,“你这不是废话吗?他永远是我弟弟!”
“嗯,知道了。”
“猪蹄子,你知道了?”
“嗯。”薄止渊告诉自己,姜玄策不会对他构成威胁,他要相信她,“你说喜欢我,真的是男女之间的那种喜欢?”
姜酥酥开始挣扎,想要脱离他的怀抱,“猪蹄子,你过分了,要我一遍遍说,有意思么?你就是想听我说喜欢你,是吗?好啊,我弄个复读机,录下来,给你听!!”
“怎么了?”他还是抱紧她。
“你说怎么了?我对你,特么的,能不是男女之间的喜欢吗?再问废话,你就给我从楼上跳下去!”
薄止渊终于微微勾起薄唇,笑了。
他的心,是甜的。
超甜。
活了快26年,终于知道,甜的滋味,多么诱人,多么舒服。
用幸福来形容,一点不为过。
“老婆。”他轻轻唤了一声。
姜酥酥无语,“干啥?”
“我想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