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厉绝深的车子!
姜酥酥微微皱起眉,他怎么在这?
难道,是来找她?
其实,答案显而易见,一定是来找她的。
见,还是不见,当然是不想见。
第一,她小时候渣过厉绝深,见到他,他会愧疚。
第二,她已经跟薄止渊表白了,那她就是薄止渊的人,她会分的很明白,不会随便见别的异性,这是她对他的忠诚。
但真的把厉绝深晾在这里,避而不见,也不是解决办法,有些事情,始终是要面对的。
“佑寒,玄策,陪我下车吧。”
姜佑寒点头,“我刚才就想说,姐姐,我陪你一块。”
姜玄策冷酷的脸毫无表情,他默不作声,直接率先下了车。
然后,姜酥酥和姜佑寒也下了车。
劳斯莱斯魅影的后车门,被站在一边的武岳打开,很快,男人就下了车。
今天的厉绝深,身着一袭淡紫色的西装,衬衫纯白色,但没有系领口的位置,为本就矜贵俊美的脸,平添了几分随性和惬意。
他沉步走到了女孩的面前,微微勾起殷红的薄唇,“仙仙。”
姜酥酥有些头疼,想了想,道:“你可以别叫我仙仙了吗?”
“为什么?”
“因为,我现在叫姜酥酥。”
男人静默了片刻,眼底划过一抹落寞,“好,酥酥。”
“厉先生,你来找我有事么?”
厉先生三个字,触动厉绝深敏感的神经,但他没有表现出什么情绪,只是道:“有事,想告诉你一件事。”
“你说。”
“薄止渊的儿子,薄锦赫,他的亲生母亲,找到了。”
他不想看到,她真的喜欢上薄止渊这个男人。
薄止渊,毕竟是有儿子的,哪怕没发生过那种关系,也是有儿子。
姜酥酥淡然道:“我知道。”
“你知道?”
厉绝深微怔,她为何会知道,这件事还很隐秘,消息没有被薄家放出来。
他知道这件事,也只是因为,上官柳儿是他派去的。
“是,我知道。”姜酥酥再次道:“我不仅知道,小家伙赫赫的亲生母亲找到了,我还知道,这个女人叫上官柳儿,现在就住在薄止渊的家里。”
薄唇微微抿了抿,厉绝深沉声道:“这些,是薄止渊告诉你的?”
“是的,是他告诉我的。”
“.......”他是有些震惊的,他没想到,薄止渊这么直白和坦白,直接告诉她,这不符合常理。
“你来,是要跟我说这个吗?”姜酥酥认为,眼前的男人,知道上官柳儿的事,比较正常,毕竟都是顶级隐世家族,互相有什么风吹草动,第一时间收到消息,是很正常的事。
“你怎么看待,这件事?”厉绝深问道。
“我怎么看待?我.....没有太多的想法。”姜酥酥很直白了当,“有别的女人出现,哪怕她是赫赫的亲生母亲,只要薄止渊不放弃我,不跟别的女人在一起,我都愿意和他在一起。薄止渊,现在是单身,我也有权利和资格,和他在一起,不会因为上官柳儿的出现,就抛弃他。至于赫赫,我想,他会协调好关系。”
这番话信息量实在是太大,厉绝深怔愣了好一会,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他感觉整个世界都荒凉了,说出口的每个字,都是假音,“你.....说你想要和薄止渊在一起?”
“是的。”姜酥酥真的不想隐瞒,“今天,我跟他表白了,我喜欢他,所以就告诉他。”
“......”
厉绝深久久没说话,他矜贵俊美的脸,如同覆盖上了一层厚重的阴霾,整个人的气息都变了。
“抱歉,真的抱歉,厉绝深,你的感情,我不能回应你。小时候是小时候,我在孤儿院的时候,很喜欢你这个玩伴,为了得到你,我不惜随口扯下承诺,诓骗你,是我的不对,真的对不起,我为我的行为感到羞耻,真的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你还记得我。我已经伤害你,耽误你很多年了,如今,我不能弥补任何,我回应不了,就只能跟你划清界限。”
是她的错,她太错了,太渣了,纳兰胤被她祸害了,厉绝深也被她祸害了。
但她真的没有任何办法弥补。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厉绝深无声笑了,那笑容有几分自嘲,“仙仙,你不需要抱歉,不需要内疚,也不需要说对不起。抱歉,我还是想叫你仙仙。
你轻易许下的承诺,我却是当了真。但这不怪你,是我太偏执。但如果让我重来一次,我还是会选择当初跟你做玩伴。”
只因为,那个人是她。
是她,他才愿意。
“你想叫我什么,就叫我什么吧,但你的感情,我真的回应不了。”
“我知道。”厉绝深继续道:“我,你可以不选择,但我想说,薄止渊,也不是你该喜欢的。他是.....”
只是,他后面的话,还未说出口。
女孩就缓缓道:“他是谁,不重要,他不是薄家的继承人也好,他是更厉害的人物也罢,但我喜欢了,就是喜欢了,只因为是他,所以喜欢,我不会因为他是谁,就放弃他。至于你说的上官柳儿,更不是问题。她,就是个假孕母。”
“什么意思?”厉绝深微微皱眉。
“意思就是,她根本不是赫赫的亲生母亲,她是假的。”
这话一出,厉绝深还没有多大反应,倒是旁边的武岳,整个人震惊了,什么?
假的?
上官柳儿怎么可能是假的?
是薄止渊跟她说,是假的吧?
“你怎么知道,她是假的?”厉绝深终于道。
“薄止渊告诉我的。”
“你相信他?”
姜酥酥点头,“是的,我信!只要他说的,我都信。”
姜佑寒很担心,薄止渊该不是骗姐姐吧?那个女人,真不是薄锦赫的亲生母亲?
此刻的姜玄策,依旧沉默,他只是盯着眼前虚无的空气,彷佛世界上永远只有他一个人存在。
厉绝深:“你忘了,他骗你说,他有彼得潘综合症的事?”
“我记得,我当然记得。”姜酥酥想到男人那幼稚的模样,无奈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