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忽然就唤她的名字,“姜酥酥,告诉我实话,是不是有人威胁你了?纳兰胤,还是厉绝深?他们是不是拿着什么不可告人的把柄,要挟你不要跟我在一起?”
除此之外,他想不到还有谁,能够阻止她跟他在一起。
姜酥酥摇头,“你想多了,薄止渊,这是我自己的决定,和纳兰胤厉绝深什么关系都没有。再说,他们也威胁不了我!”
“那到底是为什么,要这么说?”薄止渊将眼前的女孩紧紧抱住,搂在怀里,“我不信,不信你会这么快就不想要我了。”
“我.....你别逼我了,行么?我们真的不合适在一起。”
“今天,你不把话说清楚,我就不走了,你也别想走。”他执拗的道。
“薄止渊!”
“说!说不清楚,就把话收回去,以后给我老老实实,再提分手的话,我真生气了。”
“分手?你现在把我当你女朋友了?”姜酥酥心里愈发酸涩。
“废话。”只要她愿意,他立刻娶她回家。
“是不是,我不告诉你一个合理的理由,你就不会放手,是么?”
薄止渊慢慢放开怀里的女孩,低着头,看她的眉眼,“是!你想跟我分手,没有一个说服的我理由,这辈子都不可能。”
而不管她什么理由,都不可能把他赶走。
“好,我告诉你!”姜酥酥不再逃避,正视着他的眼睛,“但是,你做好准备听了吗?我的理由,我怕你承受不了。说了,还不如不说。”
说了,破坏她和他最后的一分美好。
不说,他又不依不饶,不愿意分开。
“不管你说什么,我依然不会改变。”
姜酥酥后退了几步,“薄止渊,你知不知道,我18岁的时候,因为被诬陷高考作弊,做了一年的牢?”
“我知道。”
这件事,他早就知道。
诬陷她的姜可柔,他没有动手除去,是想留给她亲自来。
而至于那些串通配合的监考老师,都被他送到了非洲。
这都是小事,他没跟她提过。
“那你知道,那一年,我发生了什么事吗?”
“我知道。”
“你知道?”
“你在里面做了一年的苦工。”
姜酥酥摇了摇头,“果然,你也查不到。做苦工,是真的做过,但只做了不到一个月。剩下的时间,你知道,我做了什么?”
“告诉我!”
薄止渊的眼神,是认真的,他已经嗅到了不同寻常的味道。
“将近一年,我被秘密带走了,做了代孕工具,我给别的男人生了一个孩子,你知道吗?”
“你说......什么?”
似乎是觉得自己听错了,从来禁欲高冷的薄止渊,脸上是无比错愕的表情,什么给别的男人生了孩子?
“你没有听错,我真的给别的男人生了孩子!本来,我是忘记这件事的,因为记忆被封存了!但是,前段时间,我想起来了!一开始,我没有告诉你,是以为,我只是单纯做了孕母,对方只是借我的子宫生个孩子,人工授精加剖腹产,没有破坏我的贞洁,我还是干净的,所以就没有动和你分手的念头。
你也有赫赫,我不在乎你这一点,我想你也不会在乎我这一点。但昨天我知道了,我不光是做了孕母,对方根本不是把受精卵送到我身体里,而是只送了镜子,卵细胞是我提供的,也就是说,我给别的男人,真的生了孩子,听懂了吗?”
久久,薄止渊都毫无声息。
他站在那里,全身僵硬,错愕定格在一瞬间,然后慢慢恢复了面无表情。
但心中,却是滔天海浪。
他不敢相信,她竟然给别的男人生了孩子!
无法形容心中的感受,他的独占欲是如此强烈,偏执地想将她全部霸占,将她完全嵌入自己的骨子里。
他虽然有赫赫这个儿子,但却没有和女人发生过那种事,所以他从未在意过这件事。他想,她也不会在意这一点。
但事情反过来,发生在他身上时,他发现,他很在意很在意,在意到要发了疯!
她其实,也是在意的吧,只是不说罢了?
“那个男人,是谁?我去亲手,杀了他。”
这句话,薄止渊说的轻描淡写,但杀气极重。
他骨子里的嗜血和残忍,再也没办法控制,全部在这一刻宣泄了出来。
他那双深沉的凤眸,一点点泛红,满是疯狂的颜色。
姜酥酥道:“我要是知道那个男人是谁就好了!我也在找他!”
“我会查,查到,将他碎尸万段。”
敢设计利用他薄止渊的女人,真的是想死。
“不许你动他。”姜酥酥发现,眼前这个男人是认真的,是真想将对方找出来,狠狠挫骨扬灰!
她怎么能允许?
那是她孩子的亲爹!
“你不准我动?”薄止渊不敢置信,盯着女孩的脸。
“是!我已经找到我和他的孩子了,我也会找到他,不管怎么样,我都要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孩子是无辜的,我不会为了我的幸福,就把这个孩子给撇开。所以,你不要动那个男人,行么?”
“所以,这就是你要跟我分手的理由?”薄止渊是真受伤了,他的心脏像是被利刃狠狠豁开一道口子,鲜血淋漓,“只因为,你给那个男人被迫生过孩子,你就不要我了,要跟他在一起?”
“不是因为我给他生过孩子,而是为了已经出生的无辜的孩子。所以,薄止渊,我们不合适,不要再在一起了。”
“休想。”
薄止渊霸道地宣判,“姜酥酥,你休想因为这个,就不要我了。我也可以做那孩子的父亲,哪怕没有血缘关系。我不在乎,给别的男人养孩子,但我在乎,你在谁的身边。”
她,这辈子就只能是他的!
她给别的男人生了孩子,他要疯了,若不是极力控制着,他已经暴走癫狂了。
他在意,无比的在意,痛苦到无法言喻,但他更舍不得她。
他就是只要她。
姜酥酥盯着男人绝美的脸,他是如此认真,看着她的眼神,让她几度心软和沦陷,“傻瓜,薄止渊,我已经脏了,你懂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