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止渊,永远都无法改变,自己不是薄家之子的事实。当年,他被掉包了,才成了薄家人,懂吗?”
姜酥酥无语,“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想知道,薄止渊究竟是谁吗?我来告诉你!他不过是一个鸭子和嫖客,所生的儿子!你知道什么是鸭子吗?就是男公关,就像女人做小姐一样,专门给客人服务那种事!”厉如梦越说,语气越含鄙夷和不屑,“他的父亲,竟然是这种人,太可笑了!
若不是他被他父亲,偷天换日,成了薄家四子,你以为他有机会,成为薄氏家族第一顺位继承人,会成为这样优秀的天之骄子?呵呵,别做梦了!”
姜酥酥简直听不下去,冷冷道:“不管你说的是真是假,首先,我要纠正你,薄止渊就算出身不是名门,凭他的性格和资质,也绝对成不了普通人。第二,各行各业都是公平公正的,人都是为了生活,你是厉家大小姐又怎样?你是天之娇女又怎样?你没资格瞧不起鸭子和小姐。人不能决定自己的出身,但可以决定怎么活下去。能说出这一番话的你,真是白瞎了厉家的资源。京城顶级名媛?我看你连街边的泼妇都不如。”
“你——”
厉如梦没想到姜酥酥如此伶牙俐齿,直接怼的她有些不知如何反击。
“姜酥酥,你还想挣扎?你再怎么自我欺骗,都改变不了薄止渊是鸭子的儿子的事实!”
“就算是,又怎样?”姜酥酥无所畏惧,“我喜欢的是他这个人,不是他的家世。他就算一无所有,一身清贫,那又如何?我可以养他。江山?我家里有的是,不需要老公出去赚钱,懂?”
厉如梦:“......”
她冷笑一声,“姜酥酥,你说的没错,你是不需要薄止渊出去赚钱,你是可以养着他,把他当小白脸,但别人呢?他们会怎么看薄止渊?!”
“别人爱怎么看怎么看,我姜酥酥的男人,只关心我怎么看他,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他,懂?”
“你——姜酥酥,你就嘴硬吧!你要知道,我把这件事曝光,对薄止渊的伤害是多么大!他会瞬间声名狼藉,在京城一落千丈,被薄家扫地出门,失去所有,你愿意看着他,在别人的嘲笑中度日吗?你想他变成这样吗?!你别说你养着他,物质满足不了精神的需求!任何男人,都不会愿意寄人篱下!”
“厉如梦,你把薄止渊说的一文不值,不是你瞧不起他,不过是在蛊惑我罢了,我姜酥酥的男人,是什么人,我清楚的很,他不需要薄家,也可以东山再起,懂?”
姜酥酥厌烦了,直接道:“还有,这件事我不可能信你,别再打电话给我,不然我会直接撕了你,信不信由你。”
她真的干得出这事,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不信是吧?姜酥酥,你可以直接打电话问我哥,也就是厉绝深!这个猛料,可是我从他那里偷来的!我哥调查出的事情,不会有假!当然,他没有曝光薄止渊,怕是因为你!你问他吧,就知道我有没有骗你!不过,你要是把我供出来,说我偷了他的情报,你就等着,明天一大早,新闻的头条就是薄止渊的事!”
姜酥酥直接挂断了电话。
她有些心烦意乱,恨不得现在冲到厉如梦那里,狠狠撕了她。
强迫自己镇静下来,她最后还是打给了厉绝深。
这件事,她要搞清楚。
她不可能在意薄止渊的身份,他什么身份,都不要紧,只要他爱她。
但是,他会在乎他的身份吧?
“酥酥。”厉绝深的声音,听起来有几分疲惫,“你查出结果了?”
“嗯,是的。”
“怎么样,我没有骗你吧?”
姜酥酥认真地道:“嗯,你没骗我,溪溪确实是薄止渊的孩子,我和他.....生的孩子。”
“嗯。”
简简单单的一个字,厉绝深说的无比艰难,仿佛用尽了毕生的力气。
这个字说完,代表着他彻底失去他的仙仙。
他的人生,也彻底灰暗。
“厉绝深,谢谢你。”姜酥酥很真挚。
“不用谢我,是我对不起你,我不该,让你阴差阳错,成了孕母。”
“不,我要谢谢你,没有你,就没有现在的我。”
“那是因为,你爱的人,是薄止渊,如果你爱的另有其人,发生这种事,你会很痛苦。”
“但好在万幸,一切都是那么完美。”
厉绝深苦涩地笑,“是啊,很完美。”
姜酥酥想了想,道:“对了,我问你个事,薄止渊到底是不是薄家四子?”
“你.....知道了?”厉绝深一怔。
“你的意思是,薄止渊真的是鸭子的儿子?”
“你怎么知道的?这件事很隐秘,我也是刚刚查到。”
姜酥酥:“你先别管我怎么知道的,你就告诉我,这件事是不是真的?”
“是真的。”厉绝深愧疚地道:“抱歉,我不应该去查这件事,但也是无意间得知。我从没想过,拿这个事来对付薄止渊,我没有告诉你,只不过是觉得,你不在乎他是什么身份。”
“我确实不在乎他是什么身份。不过,我还是来跟你确认了。”姜酥酥叹息一声,“好了,很晚了,你早点休息吧。”
“你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男人带着几分疑虑。
“没有,有事的话,我会跟你说。”
“好。”静默片刻,厉绝深缓缓道:“仙仙,请允许我最后一次这么叫你,因为以后我只能叫你酥酥了。我知道,我伤害了你,所以,你可不可以把我当做一辈子的朋友,让我赎罪?”
“你别这么自责,你真的没做错什么?不需要赎罪。我们是平等的,以后可以是一辈子的好朋友。”
“嗯,既然是朋友,以后有需要我的地方,一定打电话给我,我会立刻赶到。”
姜酥酥颔首,“好。”
喉结缓缓滚了滚,厉绝深终究是吐出最后一个请求,“你可以,再叫我一声小栗子么?”
小时候,在孤儿院,她一直这么喊他。
姜酥酥没什么犹豫,“小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