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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一只秦秦的专场(感谢宝宝支持)
    秦谢衣第一次见到元阮本人,是在他们俩的小型婚礼上。



    女方一直哭,眼睛红肿,妆容乱七八糟,像兔子。



    还是很丑的那种秃头兔子。



    兔子先是紧紧捏着捧花,之后又紧紧抓着他的衣角。



    真蠢。



    他这样想。



    并立刻决定坚持自己之前的打算,相敬如宾相安无事。



    但婚后生活一点也不平静,兔子率先越界,以一种骄纵蛮横的姿态打乱了他的生活,带来一堆麻烦。



    并且——



    他被这只蠢兔子以一种十分低劣的手段,算计了。



    在他为兔子收拾了烂摊子成为同一条绳上的蚂蚱后,兔子背叛了他,拍拍屁股走人了。



    甚至被蠢兔子拿着肚子里的孩子威胁。



    多可笑啊,这个女人拿着亲生骨肉威胁他,是为了另外一个男人。



    被作为秦家罪人关进祠堂时正是一个雷雨夜,她的二十五岁生日。



    秦谢衣在祠堂冰冷的地板上跪了一整夜,看着父亲和奶奶的牌位,面色平静。



    心里想的却是:秦谢衣,你可真失败啊。



    你为了秦家,记事起就开始学习怎么让秦家更上一层楼,怎么让依附秦家生存的老老少少生活滋润,怎么做好一个趁手的工具。



    管事这些年成绩不错,勉强对得起爷爷和父亲,但秦家遇到困难时,第一个推出来背锅的,也是你。



    多可笑啊,你就是作一个工具,也不是十分非你不可不可或缺。



    然后,他重生了,回到了三年多之前,和元阮结婚的前一个月。



    那些无处发泄的愤怒和细微的茫然一股脑塞进来,黑暗得让人想要毁掉什么东西才甘心。



    祠堂的冰凉刺骨,以及那个女人毫不留情走掉的背影时刻在脑子里回旋。



    于是,他在那天走进了夜色。



    他要亲眼看见她被毁掉。



    秦谢衣点了酒,隔着绚烂摇晃的灯光看着吧台边的女人。



    不知道是不是这几天的沉淀,秦谢衣再次看到元阮时倒没有想象的那么沉不住气。



    他看着元阮挣扎,看着她求助无门被人拖回去,看着她趴在吧台上,一张干净的小脸烧得通红。



    “嗑哒。”



    秦谢衣将酒杯放在桌上,将手机里编辑好的信息发出去,起身,长腿一迈,朝着女人走去。



    一直到带走元阮,秦谢衣都无法理解自己的行为。



    是因为……自己有洁癖?



    不。



    他垂眸,看着在自己怀里不安扭动的小姑娘,眼里闪过一道深色。



    只是因为,这样太便宜她了。



    他把元阮带入医院,他想看到元阮在沈庭微面前痛哭流涕卑微求饶,但沈庭微真的出现时,他视线却忽然尖锐起来,眼里迸发出连自己都么察觉到的敌意。



    是划分领地的猛兽在面对威胁和入侵时的戒备。



    这是我的猎物。



    秦谢衣脑子里闪过这句话。



    无论这只猎物多么让人深恶痛绝,她是属于他的。



    属于他的。



    这个词让秦谢衣心里涌出一抹奇异的畅快。



    他看着小姑娘在沈庭微面前尴尬陌生的表现,忽然改变了主意。



    既然是属于他的东西,就算是被丢掉,被玩儿废掉,也应当是在他的掌控之中,被他。



    比如第一步,取代深庭微在小姑娘心里的位置。



    秦谢衣双腿交叠,在小姑娘猛然瞪圆的眼眸里戴上了伪善的面具,微微一笑:“叫我谢衣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