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奇怪。
元阮低头看手,做东西的时候手就好像不是自己的。之前也有这样的情况,但不算太明显,她努力克服克服,以为只是换了身体手生。
但现在看来,不只是手生。
手指柔软纤长,有些油腻和黑黢黢的污渍。
这是,原主的手。
这个念头从脑子里一闪而逝,元阮蓦地起了一身冷汗。
所以,是因为原主不擅长烹饪,她无法做好?但是之前她编辑程序又是怎么回事?没有生涩感,反而更加流畅……
她忽然捏紧了拳头,可怜巴巴的看着站在自己身边的秦谢衣:“秦先生,对不起。”
“伤得重吗?”
元阮摇头。
她就被烤箱打了一下,手背上留了条电伤的痕迹,不算太严重,整条右手臂都麻麻的使不上力。
那设计的时候,手能还给原主吗?
元阮觉得这个方法可行,决定今晚就拆了绷带试。
秦先生看着小姑娘一会儿工夫神游了三四次,呆呆的,伸手抓了抓她的头发:“上去吧。明天我叫人来收拾。”
“……好哦。”
秦谢衣说完就打算上楼,走了两步回头看一眼还站在厨房边儿的元阮:“吃完饭了吗?”
元阮摇头。
三十分钟后,元阮与秦谢衣坐在一家普通餐厅的小包间,迎接晚饭。
“不会做饭不用勉强。”秦谢衣看了眼手机。
上面是三叔打来的电话,大概还是催签字的事情。
他摁掉电话顺手拉近黑名单,继续说自己没说完的话:“我给你找做饭和打扫的阿姨,每天都来。”
其实我会做。
一般的家常菜也会,还挺擅长做小蛋糕小饼干系列的。
但说出来你可能不信。
元阮叹气,抿着唇,好一会儿才问了另外一个问题:“秦先生,你为什么和家人关系不好啊?”
晚上做饭出事除了因为生疏感,还因为她有些走神。
下午虞熙歌送她到门口就离开了,元阮回来一开门,嚯,好大一个婆婆在沙发上正襟危坐。
秦母不请自来不知道多久了,没上茶没换鞋,不知道哪里来的钥匙,身边跟着个黑衣的保镖。
元阮也是在那个时候忽然察觉不对。
她和秦先生领结婚证好敷衍哦,没见过双方家长结婚了也没回去见过秦母秦父什么的。
说起来,秦母知道他们结婚了吗?
秦先生蹙了蹙眉:“什么?”
“就,好像你和你母亲关系挺不好的哈。”
元阮挠脸,然后捧着碗塞了一大口白米饭。
“不太好。”秦谢衣眉间的褶皱越来越深,“你想见她?”
没有,不想,不见。
今天下午见到就差点被吓死了。
秦母见到是她,脸上表情可精彩了,青白红的颜色来回变换,好像下一刻就要指着她喊“狐狸精滚出去”了。
不过秦母只是冷笑:“你还真住在这儿了。”
元阮找了几个姿势都没能把这句嘲讽接下,又想到上次在秦家的时候,秦谢衣被人戳着背羞辱却一声不吭,莫名就硬气了起来:
“怎么?您也想住?”
秦母不想住,秦母只想打爆元阮的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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