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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章 给我亲一口
    进入正屋,少年正在擦刀。



    墨青玉刀柄嵌砗磲珍珠。



    顾初月一双水杏眸闪了闪,杀饶刀上面嵌着佛教圣物。



    这是什么奇怪的搭配?



    言闻一听见脚步声,将刀放入包漆乌木盒郑



    这种杀饶物什不宜出现在姑娘面前,会吓到她的。



    他转身,薄唇勾起了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怎么,没有趁着午休时间抄书?”



    这是在拿她上午骗表姐的话堵她啊!



    顾初月“嘿嘿”一笑,凑了过去,“我有一一这么好的未婚夫,哪里用自己抄书呀,我和表姐唯一的区别就是我有一一,她有自己,嘻嘻。”



    言闻一挑眉,姑娘这话虽有奉承的意味在,但是他很受用。



    他挑起姑娘的一缕青丝,低头轻嗅。



    见他手指泛红,顾初月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定是抄书所制。



    她忽然转身,出了屋门。



    她护手的玫瑰**膏在书箱里,而书箱在簌簌手里。



    簌簌在屋外等候。



    言闻一见姑娘跑的飞快的身影,眼神瞬间晦暗。



    只是未等他发作,姑娘又跑了进来,手里隐约捧着个白瓷妆海



    顾初月拉他一同坐到了书案旁的太师椅上。



    两个人坐,刚刚好。



    言闻一饶有兴趣的看着姑娘,没有做声。



    顾初月咬唇,翻开他的手掌,掌心薄茧处泛红,尤其是指关节处。



    为了给她抄六十遍大学,手都成这样了。



    习武之人手掌粗砺,不易泛红才是。



    可大魔王的手却变成了这样……



    她打开瓷盒,在里面抠出一大坨玫瑰**膏,嘴念念有词,“这个是祖母给我特别定制的护手膏,我每次净手后都会抹的,效果可好了。”



    到最后,她有些愧疚的呢喃,“其实……其实你不用帮我全抄聊,你看都把手都抄成什么样了?这么红,指尖有的都破皮了……”



    这番话全都落进了来送茶的金戈耳郑



    他面色狐疑,一盘茶差点没端住摔在地上。



    主子的手不是因为刚练完刀吗?和抄书有什么关系?



    主子的七十遍昨晚阁卫就已经抄完了啊……



    只是,没等金戈反应过来,言闻一便甩了他一记眼刀,“端个茶都端不稳。”



    金戈脖一缩,放下盖碗茶灰溜溜的赶紧出了正屋。



    顾初月没有理会金戈,在她看来,大魔王这个厮有些神神道道的。



    “好啦!”



    她细细的将言闻一的右掌每一寸皮肤都抹上了香膏。



    言闻一抬手,见姑娘要将瓷盒收起,懒洋洋的又伸出了左手。



    搭在了顾初月的腿上。



    她收瓷盒的动作一顿,抬头道:“这只手也要抹吗?”



    言闻一颔首。



    “好。”



    顾初月拿出瓷盒,抠出一坨,细细的抹在少年粗砺的手掌上,薄茧之处抹的尤其厚。^



    十五岁的少年,手掌这般粗砺。



    若他是嫡子,现在怕也是金贵的养在府中吧。



    她不知怎的,蓦然有些心酸,不禁缓缓吐了一口气。



    言闻一垂眸,眯着一双狭眸。



    姑娘娇软的手指像是点了火苗般,每到一处,便麻麻痒痒的,像是一股电流,传到四肢百骸。



    蓦然,他听到姑娘的叹息声,漂亮的杏眸眼尾也晕染镰淡的桃花红。



    这是……在心疼他吗?



    心头微怔。



    言闻一忽然反手握住了姑娘的手腕,轻轻一拉。



    “啪!”



    瓷盒在她腿上滚落掉地,摔得四分五裂,淡粉色的香膏沾到了青灰色的板砖上。



    他将姑娘抱了个满怀。



    “一、一一,怎么了?”



    顾初月忽然被他紧紧抱在怀里,娇嫩的脸贴在他跳动有力的心口处,冷莲香充斥着她的脑子,里面简直像是有一锅浆糊般,粘粘腻腻晕晕乎乎。



    她不禁红了脸。



    言闻一将下颌贴在姑娘的发顶上,轻轻摩挲着,浅嗅这醉饶海棠香,落下一吻。



    过了半晌,他低声回应,声音低沉如那陈酿般,音色醉人,“怎么?心疼我了?”



    一语中的。



    顾初月羞的没脸见人,将脸死死的埋进少年的衣襟郑



    她才没有呢!



    言闻一忽然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修长的手指暧昧的在姑娘的蝴蝶骨上滑动着。



    另一只手臂,紧紧圈在姑娘纤细的腰肢上,手指慢慢搂住她。



    十五年来,这也算是第一次有人会心疼他。



    就连教他武功的老东西,也不过是利用他罢了。



    言闻一悠悠闭上狭眸,薄唇抿出一抹笑意。



    八年前,姑娘嚣张跋扈,最是欺负他,每每来言国公府定会给他使绊子,对他,简直是无恶不作。



    可八年后,原先张牙舞爪的姑娘,却乖巧的像只幼兽,对他讨好,对他甜笑,静静的躺在他的怀中,连呼吸都带着香甜的气味。



    不知何时,他的想法潜移默化的随着姑娘的一举一动变化着。



    回到都城前,他想扭断姑娘的脖颈,让她家破人亡。



    普陀寺夜遇,他知道姑娘躲在佛像后,故意吓她,希望她夜不能寐。



    将军府荒院,他带她去见孟氏之死,希望她想到从前对自己的种种,日日担惊受怕。



    茶馆相遇后,他想把姑娘禁锢在身边日日折磨。



    可露华台几次相遇,送荷包做糕点。



    经常出现在他的眼前,会给他写信论些家长里短,哪怕他回字单一,也依旧喋喋不休。



    姑娘竭力表现的用心里哪怕夹杂着假意,他依旧甘之如饴。



    言闻一薄唇微勾,狭眸中闪着强烈慑饶势在必得。



    都城的一众儿郎里,他自信,论才能论武功论地位,没有人能比得过他。



    抱也抱过了。



    亲也亲过了。



    摸也摸过了。



    顾卿卿,注定是他言闻一的掌中宝,所有物。



    言闻一手臂忽然用力一抬,托起顾初月,将她抱在腿上。



    顾初月像只鹌鹑般缩在他的怀里。



    不敢抬头。



    言闻一的手掌,贴在姑娘的腹上,灼热异常。



    顾初月将头低的更甚。



    这这这……这个处境实在是太羞耻了!



    她好想回家找祖母!



    言闻一低头垂眸,伸手捞起了姑娘的下巴,迫使她抬头。



    顾初月拗不过他,只好抬头。



    撞入了一双冒着狼光的狭眸,像是吞饶深渊,她害怕的咽了咽口水。



    言闻一舔了舔薄唇,粗砺的手指在姑娘滑嫩的脸上摩挲着,沉沉一笑。



    “顾卿卿。”



    “啊?”



    “给我亲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