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秒钟后,拥有了精疗愈技能的郁飞尘,意识回到现实中。
白松温莎期待看向他,墨菲也侧头看过来。
“怎么样。”
“拿到了。”郁飞尘说。
墨菲“机制”
“道具分六种,一共一百个,拿得。”郁飞尘说。
他选了代表精疗愈的能力后,那团灰雾进入了他的身体,然后,这一能力就在可选择的能力池里消失了,其它人无法再选择。
墨菲说“屠杀会更疯狂。”
到得,能够挑选最强大的能力,后来的就只能选择别人挑剩的东西了。
郁飞尘不置可否。
自从持有钥匙者能够进入这个方后,与迷雾都相关的屠杀就经疯狂。就像一张经得了0分的试卷,分数不会再变得更差那样。
“那么,郁哥,第一个拿到道具,现在应该是整个迷雾都里最强的人了。”
“”
阴暗的小巷里,人流如织的广场上,霉迹斑斑的小旅馆里不断有人抱着试一试的心态领取自的馈赠,却发现现在竟然经可以领取了。
“疗愈、守卫、攻击我要攻击。”
“当然是选攻击了”
“不选攻击,是人”
灰雾带着攻击的能力注入他们的身体,为感到自得的同时,所有人心中都浮现一个念头。
“不知道第一个人拿到的攻击能力究竟是什么,不管是什么,一定得万分小心。”
与同时,郁飞尘尝试使用了自的精疗愈能力。
疗愈体、精、灵魂三种,每一种里又有不同的侧重。郁飞尘选择的就是一项偏向鉴定的能力,全名是“精检定与疗愈建议”。
有次数限制,他用墨菲做了试验。说是“疗愈”,但迷雾都出品的东西,他觉得最还是不要对安菲贸然使用。
使用能力后,郁飞尘的右眼处出现一个十分有科技感的淡蓝色单边半银框眼镜。
郁飞尘的视野也因为镜片的颜色,变成一片纯净的淡蓝。
视野里的墨菲,目光在一刹那间放空,栗棕色的眼瞳里,仿佛有两团不同的火焰在激烈交锋,其中一个隐隐压过了另外一个。
检定结果这位客人似乎处于精紊乱状态,他在逃避什么样的现实呢在不愿面对的真实前,他真是无能为力啊。有时候,我们也会有这样的痛苦呢。
疗愈建议将不愿面对的现实撕开给他看看吧,幼稚的小孩哭起来一定看吧。
接着检定温莎。
检定结果这位客人的精有问题呢,真失望。
疗愈建议即使有问题,难道我们就不能去创造问题了吗
检定白松。
检定结果这位客人的精似乎有一些小小的问题呢,在邪恶与混乱面前,坚持原本温善的准则真是一件累累的事呢。
疗愈建议让他去杀死一个无辜的人吧,堕落的感觉真是快乐呢。
郁飞尘收回能力。
想起那个想杀死安菲的少年身上名为“友谊的证明”,实则是在握手十秒后发起致命一击的道具,再想起温莎手里名为“灭火液体”实为助燃剂的道具。“精疗愈”有这样的效果,似乎也不意外了呢。
墨菲“在做什么究竟是什么能力”
郁飞尘“看清敌人的破绽。”
墨菲“那还不错。”
视野里的安菲仍是原来的模样,只是睁开了眼睛。
眼瞳的颜色似乎分成了许多个层次,最外层的霜蓝色冷淡而高傲,深处却是一片茫茫的空白。
银色小字在安菲身侧浮现。
检定结果这位客人似乎处于精游离状态,他真的不知道自是谁吗还是从灵魂深处不愿想起呢有时候,我们也会陷入这样的冥思呢。
疗愈建议找到他的心结,然后把他的灵魂碎吧。水晶王冠固然丽,可是怎么能比得上一水晶碎片的画面呢
刚刚收回能力,就见现实里的安菲真的睁开了眼睛,冷冷晲着他。
“窥探我。”
郁飞尘轻轻叹了口气。
他说“我在关心。”
像是有接受过这么直白的“关心”,安菲目光顿了顿,略不适应转回了头,看向外面的街道。
马戏团快要到了,奇怪的是,一进马戏团周围界,墙上不再有“劝善良”的标语,取而代的是一些张贴在墙上的海报。
海报色彩绚烂,风格夸张,写着“马戏团今日表演开始,欢迎诸位客人到来。”
“昨晚是不是有人示警了马戏团我们要不要戒备”白松小声说。
“记得ac说,这里有位凶的女菩萨他为什么要用这个词。”温莎道。
“那个人说话本来就奇奇怪怪的。”
正说着,马车忽然一阵剧烈颠簸
混乱的踏蹄声里,马匹嘶叫,车厢向后倒去,郁飞尘踹开车门,抓住安菲的肩膀带他跳车,他们安稳落后,其余三人也连滚带爬掉了来。
只见这条路的前方,几个人正拔腿往这边跑来,从速度和态看是在不管不顾逃命。不知道用了什么奇怪的道具,他们身边远远近近交错着许多炫目的彩光,能够大程度混淆人的视线,看不清究竟有几个人,具体的位置又是什么。刚才正是这些炫光惊到了他们的马匹。
从马车里出来的几个人迷惑看着这几个自带特效以至于显得尤其滑稽的逃命者,安菲眼中更是带上了淡淡的嫌弃。
他们看不清那几人,那几人却看见了他们。
“快跑”有人边跑边喊。
郁飞尘在想一个问题。
究竟是什么样的攻击,要用这种方式来逃命呢
首,距离远。
其次,需要瞄准。
脑海里忽然浮现了什么东西,郁飞尘“”
防御道具瞬间出现在他手中,随时准备开启。
一刻,东南方的高处忽然响起一串连珠炮一般的重机枪声
枪声如雨,子弹齐发,疯狂朝着那团炫光的方向飞去。看不出什么瞄准的痕迹,完全是在乱杀。
瞄准不行,数量来凑,足足一分钟的连扫后,那团五颜六色的炫光消失,面上横七竖八躺倒了足足五具尸体,面上全是焦黑的弹痕。
温莎也见过这种场面,呆滞沿着郁飞尘目光的方向看去。
只见色彩鲜艳,满是彩旗、帜带的圆形露天马戏团场最上方,一个身穿黑色女巫袍的身影立在最高处,女巫帽遮住了她的上半面孔,只露出深红色的波浪卷发,正在随风飘荡。
在她的身边,一个黑铁架上,悍然架着一副漆黑的、半人高的巨型蓝光加特林机枪。
白松磕磕绊绊“要不咱们吧”
再不,一个筛子似乎就是他们四个。
郁飞尘“”
一片尴尬的寂静里,只有墨菲飘忽的声音响起。
“道我都懂,”他说,“但她为什么要选这种奇怪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