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居神色疑惑,“对面空置很久了。”
闻言,霍燕霆脸色猛地一沉。
记错地址了?
不可能。
那就是莫里给错了地址?
还是说……
“今天呢?你就没听到什么动静?”
霍燕霆不死心地继续问道。
看他过来,邻居往后退了下,“你站那别动!”
“回答我问题!”
邻居瞪圆了眼睛,怒道:“没听到!”“嘭”地关了门。
“嘭!”
在他关门前,霍燕霆抬腿一脚踹过去,长腿一迈,卡在门缝之间,顾不上腿被门夹的生疼,一双幽深的墨眸如厉鬼一般死死盯着他,“真的没听到?”
“好了,好了,我怕了你了!”
真是倒霉,惹到一个疯子,邻居怒道:“我听见了脚步声,就一阵子,但是对面很久没住人了,我想应该是听错了……”
“几点?”
“呃……”
想了想,“大概是上午九点左右?”
末了,邻居又补了一句,“应该是个女孩子,因为我听到她在哼歌。”
林依依果然来了这里。
抓着门板的手霎时收紧,霍燕霆一张脸色阴沉的可怕,林依依的失踪和莫里医生脱不了关系!
坠落。
身子一瞬仿佛有千斤重。
脑子沉甸甸的,眼皮更是沉的不行,上下眼皮好像被用胶水粘起来了一样。
她好像进入一个奇怪的梦境,在一条黑暗的通道里的一直走。
漫无目的。
永远没有尽头。
……
猛地惊醒。
她发现自己身处于一个的狭窄的空间,她动了一下,四肢根本无法伸直,入目的全是一片黑暗。
她张了下嘴,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嘴上被贴了一块胶布,她唔了一声,努力制造出声音,眼下这个情况自己多半是被绑架了。
莫里医生给自己注射的是麻药?
为什么?
头脑一片混乱,几乎完全摸不清现在的情况,现在几点?过了多久?
华鼎奖怎么样了?
还有霍燕霆……
发现她不见了,一定会很着急。
她要回去!
一个急停,脑袋撞了下,林依依觉得平稳了下来,在黑暗中转了下眼珠子,自己应该是在后车厢里。
双手双脚被反绑着,麻药的劲好像还没完全过去,浑身都提不起力气来。
“到了?”
前面传来一个低沉粗哑的嗓音,林依依细细分辨了下,并不是莫里的声音。
“前面就是边境线了。”
另一个声音说道。
听到这句,林依依猛地一惊,边境线?
“说好了八点的,再等十分钟。”粗哑声音又说道。
“来了。”
伴随着一阵引擎声,有车辆正在靠近。
粗哑男人丢下抽了一半的烟头,用脚把烟头踩灭了,吹了声口哨叫道:“货运到了。”
隔着边境线,对面车上有人下来,“货呢?”
“来了。”
后备箱被打开,那人看到林依依醒了,显然惊讶了下,随后又无所谓地笑笑,“货提前醒了,没问题吧?”
对方打了个手势,又把车子的后座打开,“别磨叽了,快弄过来。”
林依依“唔唔”直叫,眼里盛满了惊恐。
什么货?他们要把她弄到哪里去?莫里为什么要这么做?
“小美人得罪了!”
粗壮男人笑嘻嘻地说了句,然后伸手把林依依从后备箱里拖了出来。
许是看到她眼里的惊恐和困惑,他笑着解释道:“小美人要怨也别怨我们,我们也是拿钱替人办事。”
“唔唔……”
林依依拼命摇头,看到边境线另一头身着黑衣面色不善的几人,心里升腾起绝望。
不知道他们要把她弄到哪去,但肯定不会是什么好地方!
离开了q国,霍燕霆再找她就难了!
粗壮男人把她丢进黑色车后座,那一身黑衣的男人侧了下头,一手抬起她的下巴,狭长冷漠的眼睛盯着她看了几秒,“果然有张好脸蛋,和joey很像。”
猛地睁大了眼睛,和她长相相似的只有双胞胎妹妹林欣然,他口中的joey是指林欣然吗?
伸手拍了下她的脸,男人笑道:“不错,能值个好价钱,这脸得好好保护起来。”
脑袋一偏,林依依躲开他的手,眼底迸射出愤怒的光芒,被胶布贴着的嘴里发出沉闷的怒吼。
“呵。”
嗤笑一声,似乎在嘲笑她的自不量力,黑衣男人说:“可惜性格太犟,不过无妨,到了地方就是一颗顽石也能给你磨平。”
他说完,关上后车门。
林依依呜咽一声,根本无法挣开手脚的绳索,眼看着车子飞速驶离,心里的绝望仿佛一个黑洞将她吞食殆尽。
不知过了多久,车子再次停下来。
黑衣男人把林依依弄下车,然后给她带上了一个眼罩。
威胁的声音自头顶响起,“来了这的人都想跑,但是我还是例行提醒你一句,别动逃跑的心思,因为至少你现在还全须全尾的……”
紧张的吞了口口水,这话的潜台词是如果逃跑被抓可能会四肢残缺。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在林依依的认知里,这种黑暗的势力从来只存在在小说和电视里,而现在自己竟然遇到了,完全没有真实感!
可怕的是,这居然是真实的!
她被蛮横的推到一个房间,四周温度很凉,她冷不丁地打了个寒战。
她被那人牵引着往里走,刚开始周围还很静,渐渐的开始出现音乐和人声。
浓烈的烟味扑面而来,混杂着劣质的香水味和汗味,各种味道都让她反胃。
“呵,这是低级货物待的地方,你不属于这里。”
引着她的男人调笑一句,将她拉到一个楼梯转角的地方,伸手在她背后推了下,示意她上去。
林依依看不见,谨慎地迈上一个台阶。
她走的很慢,一点点的辨别四周任何细微的声音,努力分辨出这里的位置。
刚才在车上,男人说漏了一句,她现在所在的位置应该是个距离边境线大概四十分钟车程的大型的地下城。
一连绕着上了好几层,男人才示意她停下来。
“哟呵,新来的?”
一个甜腻的女声响起,听声音在三十多岁,她吐出一口烟圈,撩了下染成金色的卷发,冲男人抛了个媚眼,“上头什么安排?”
“还没准信。”
男人嬉笑着捏了她一把,“先放你这养几天,好好招待着。”
“招待?哪种招待?”
女人眯起双眸,笑盈盈地说:“这话可得说清楚了,不然出了岔子我可担待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