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坐地起价的样子十分理直气壮。
傅妄言活动了下长腿,又抽出一根烟,点上,“加多少?”
“一万。”
“陪睡吗?”
“陪。”
“……”
傅妄言在学校里见过不少这样的女生,一下子了无兴趣,眼皮都懒得抬一下,“趁我不想把钱收回,赶紧从我眼前消失。”
要不是手脚没力,棣棠就想把他嘴里的烟拿过来,再狠狠地摁在他的脸颊上。
感受一下烟头灼烧皮肤发出的嘶嘶声。
944:[棣棠大人,请您停止这恐怖的想法,大佬需要呵护需要爱,不要烟头和伤害。]
咦,怎么还唱起来了?
怪不好意的~
小球球它挠挠头。
棣棠冷漠无情打断,“你以后再唱歌,我就扒光你的毛,让你变秃鸡。”
944扑腾地小翅膀瑟瑟发抖。
委委屈屈,人家唱歌有那么难听吗?
……
棣棠拿着五百一十块,去吃了个大餐。
仿佛将这具十几年没吃饱的身体一次性吃到吐。
剩下手上就只有二十块。
944:这位小祖宗真的不知道节俭怎么写,从前是杀伤抢夺就没有缺钱的概念。
但是这个世界是穷得叮当响的,这到手的钱一下用完,后面要用钱怎么办?
“老本行呗。”
[……]
果然本性难移。
[棣棠大人,原主他爸是个恶人,你还回去住啊?不想着赶紧逃跑么?]
棣棠揉着肚子消化,“不怕,吃饱了,拿刀砍人不在话下。”
[……]
棣棠提了半只烤鸡回去,手上的钱彻底用完。
原主母亲陈松梅才从外面回来没多久,在厨房里忙活,见她回来看到额头的伤忙问,“月塘,这是怎么了?”
很快又从额头上注意到她的穿着,女儿一向自卑又敏感,保守又胆小,今天这样穿就显得很奇怪。
“月塘,你没事吧?”
怕她有什么事,她上前来又问了一句。
“啊,没什么就撞了一下。”棣棠撒了个谎,另外交代烤鸡,说是同学送的,让她赶紧吃。
“是哪位同学呀?以后也让人来家里玩。”陈松梅为女儿在学校终于交到朋友而高兴。
或许是交到朋友而变得开朗了吧?
棣棠听她问,赶紧想了想,搜索同学名字,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傅妄言。
于是道:“那个傅同学。”
陈松梅以为她停顿是家里这情况,不敢让同学过来,怕同学笑话她,这么一想感觉愧对女儿。
“张大付什么时候回来?”棣棠转移话题,问自己最想问的。
母女俩都惧怕和厌恶张大付,平时他不在也是这么直呼其名,所以陈松梅没觉得称呼不对。
但是她们从不期望那个人回到这个残破的家里来,回来只会是一次次噩梦。
所以棣棠这么问,陈松梅就握着她的手,心酸地安慰道:“别怕,月塘,妈妈在攒钱,等够了我们就悄悄离开这里,永远离开这个魔鬼。”
陈松梅虽然软弱,对女儿却绝对上心,月塘被卖走她得知后是哭瞎了眼,疯了到处找女儿,最后被一辆酒驾车撞了。
肇事者在侨城有些地位,用钱摆平了这事,那钱落入的是张大付的手里,讽刺不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