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正要发难!
却见他将剑拔了出来。
瞬时都瞪大了眼。
这是个什么东西?
那木剑上穿过一个如蚕蛹一般软软的红色虫子。
萧遇盯着那虫子,眼眸深敛,声音清冷,“七窍流血,筋脉爆裂,就是它了。”
其中一个侍卫不敢置信地问:“这位道长,你的意思是说害了将军的是这只虫子?”
“不是一只,是很多只。被爆掉了,这是残留下来的一只。”
“将军体内怎么会有这么多虫子?虫子又是怎么能够伤人的?!”
这说出来都很不可思议。
萧遇从袖中抽出一张手帕包过剑上的虫子,道:“本来就不是普通的虫子,加之被人以身体作为容器蕴养,就更邪性了。”
“那到底是谁这么做的?”
众人越听越糊涂。
萧遇:“那得问这位簌簌姑娘。”
“簌簌?你真的是簌簌吗?”
雪姨处于惊吓状态,扶着门框问向地上躺倒的白发老人。
她始终无法将眼前这个容颜枯朽的老人和阁中头牌美艳的簌簌联系起来。
棣棠已经上前好奇似地蹲下身来,盯着簌簌看,“簌簌姑娘,你对自己挺狠的啊,皮囊一夕之间就都坏掉了,体内已经开始腐烂了……”
她忽然凑近一些,将声音压得极低,“为了杀掉将军,非得用这种自毁的法子吗?你要是认识我呀,我可以教你。”
簌簌那双浑浊耷拉的眼睛看着她,“你不是春花?”
“你眼神真好。”
“我看不太清了。谢谢你的好意,我实在是没用啊。就连这个办法也是求来的,否则我一辈子也杀不了他。”
说到这里,她剧烈的咳嗽起来,吐出一大口血,将白色衣衫染红一大片。
那触目惊心的红。
有些刺目。
“你还好吗?”
棣棠瞧着她。
簌簌犹如一具毫无声息的尸首躺在地上。
雪姨已经吓得跌倒在地,浑身颤抖,“簌簌,簌簌!真的是你杀了将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要杀将军!”
奄奄一息的人在地上毫无生机地笑了起来,那笑容苍白又充满讽刺。
“早该杀了他的,终于杀了他……”
这一句句分明拼尽了力气地从喉咙里溢出来。
那怨恨直往人心里渗入。
她这话让众侍卫将剑统统对准了她。
棣棠忽地站起来,“已经死了。”
听到这话雪姨昏死过去。
侍卫忽然有些不知如何应对。
这清香阁的头牌为何会一夕之间变老,为何会杀了将军,无人知晓。
大理寺的人赶了过来,带头的是大理寺卿宁义,面容肃沉,身形微瘦。
“萧遇道长,你怎么也在这儿?”
上一个案子就是交由他在办。
“凑巧。”
萧遇将那用手帕包着的虫子递过去。
“虫子是在簌簌姑娘体内生养,看起来至少也有半年了。然后喂给将军,导致将军身死。”
棣棠凑近过来,好奇道:“喂?怎么喂?那么大虫子将军眼还不至于瞎吧?”
说着忽然又一副恍然的样子。
“哦~原来是这么个喂法啊。可真会玩。”
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