棣棠见他说一个字就不往下说,便扬了眉,语气虚软道:“怎么,爱上我了?”
这时候还有心思开玩笑?
“别说话。”
萧遇眸色微沉,将她抱起来往床榻走去。
那清冷的声音落在耳畔,棣棠抬眸看他侧脸,视线变得模糊。
小狐狸的身体真的不禁折腾,这会子就觉得浑身得不上力,就想闭上眼睛好好睡觉。
她眼皮沉重,闭上眼睛前恍然间,有一种看到小哑巴的感觉。
她很少生病,可以说屈手可指,但有一次被正派围攻差点折在那里,最后受着伤反攻,将那些人全部斩杀。
一身是血地回来,差点吓坏了小哑巴,他不能说话,就哭丧着脸抱着她哭得昏天暗地。
呜呜咽咽,极悲伤。
人人将她视作穷凶极恶的魔头,只有一个人替她难过。
虽然他不能说话,虽然他只是个笨笨呆呆的小哑巴。
可是,后来他不见了。
也不知是死是活。
或者是在她身边待腻了?不好玩了?
觉得她太凶么?
一时之间思绪翻涌,叫人头疼。
萧遇将她放在床上,伸手将她嘴角边的血渍擦去,却忽然叫她抓住了手腕。
他愣了一下,抽回手,她却握得紧。
口中喃喃。
“别走。”
“我不凶的……”
总是看起来活泼乖张的人,此刻显得很是不同。
萧遇不知该如何应对,本该强硬地把手收回来,但是她刚刚若不是为了帮自己,也不会这样。
他垂下眼眸,静坐一旁,任由她握着他的手。
胡说着他听不懂的话。
夜色沉寂,天却快要亮了。
房间里一瞬之间亮起金色的光芒,在棣棠身上流转,由小道长一只手的指尖为点,放在她的眉心。
那光便是从他指尖输送过去的。
角落里的公鸡都看呆了。
第二日一早,棣棠觉得浑身精力充沛,一点儿不像耗损灵力还吐出过两口血的人。
睁开眼睛,小道长不在,公鸡在旁边盯着她。
“你妖力不浅呐!”
棣棠坐起来伸手抓住它脖子,张嘴就咬上它的翅膀。
公鸡始料未及,这一大早的就这么残忍的吗?
它懵逼到忘了嚎叫。
棣棠咬了一嘴毛。
和炖的红烧的比起来真的难吃了。
扔开它,吐了两口唾沫,从床上下来。
公鸡扑腾着翅膀跑得老远,这才惨叫起来。
棣棠伸个懒腰,瞥它一眼,十分嫌弃,“睁开眼就在我眼前晃悠,结果还不好吃,你好意思惨叫啊?”
公鸡:??怪我咯?
“小道长一定是眼瞎了……”
“你说什么?”棣棠几步来到它跟前,蹲下来低头看它,“昨晚小道长怎么了?”
她就只记得小道长把她抱回床上,其他都不记得了。
“他有没有趁机对我不轨?”说着眨巴眨巴眼睛,继续问道。
公鸡看见她眼神里,脸一红,圆圆眼睛往外看,“那可没有,小道长……”
棣棠没等它说完叹口气,“那太可惜了。”
公鸡:怎么听起来挺遗憾的样子?
这只狐狸太不要脸啦!!
从这客栈离开,三人再次踏上路途。
从客栈的马厩里弄了两匹马,老道长被甩在后头。
将马骑到飞起的人十分之嚣张,坐在她身前的萧遇,被她拿着缰绳搂在怀里。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怎么变成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