棣棠瞳孔微缩,有一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击中了她的灵魂。
在灯火大殿之内,那位于高位之人,好像那个人。
分明就是一样的长相。
不同的时代不同的地点不同的身份,她这么望着他,心神一阵恍惚,分明什么都不一样,但又好像许久不见长大了的他。
殿门被关上,将她视线阻隔。
棣棠眸光沉静下来,自嘲似的笑了笑。
不知为何,每个世界的攻略对象会是小哑巴的脸。
但又根本不是他,他是听话的,好像那湖水一般,永远沉静不苟言笑。
消失之后的小哑巴是否也是落入这无尽的任务世界里
虽然这个想法已经被小球球否决过。
但她仍然有一点固执的认为,这一定是天道老头和她开的玩笑。
苏决和清溪二人在大殿之内不知道在商讨些什么,总之一直未出来。
后半夜的时候,清溪才出来,本就孱弱一般的人,此刻好似一阵风也能将他吹倒了,走出殿门的时候还有些站不稳一般。
棣棠伸手扶了他一把,清溪侧眸朝她道了声谢。
却不过一瞬簇了眉头,“你身上”
棣棠暗忖,这不是特意喷洒了花香味掩盖原本的味道,这也能识别得出来吗
清溪“是食醋的味吗”
棣棠
她连忙抬起长袖左右闻了闻,黑了脸,这是嫌弃她身上的汗味吧
但没那么明显吧
这货鼻子真的一绝,狗都比不上他。
她往后退开一些。
清溪蹙着眉头离去了。
夜深了,苏决还在案前忙碌。
待到他终于似乎是困了,决定沐浴休息,不让人近前侍候的君上,这次让桑禾进去了。
殿门关上了。
滔滔忍不住八卦之魂,小声凑近道“太傅的女儿以宫女的身份进来,这么近前侍候,君上到底是男人,怎么忍得了美色吸引,这次恐怕是要侍寝了,但这名不正言不顺的就那么侍寝就觉得有些怪异。”
棣棠却道“奇怪什么,君上这人还有哪点不奇怪的”
“倒也是。”滔滔点头应着,忽然又连忙闭了嘴,四下看了看,生怕被人听见了。
回头看她,见她捂着肚子一脸痛苦的样子,忙问,“你怎么了”
“我肚子突然有点疼,我先去上个茅厕,这里你先守着啊。”
“哎,你事儿真多,快去快去”
棣棠立刻闪人了,感觉到有耳目在盯着她一般,这苏决还真仍然在怀疑她。
她真到了茅厕,然后变成飞虫闪了。
飞入殿内,内殿纱幔已经放下,白纱迷蒙间,是正在浴桶旁脱衣的苏决。
独自一人脱衣呢
不见桑禾人影。
棣棠略微诧异,桑禾怎么没有近前侍候呢
她四处飞了飞找了找,才发觉桑禾就在纱幔外的角落,晕倒在了地。
她松口气的同时,对其表示几分同情,大约是被劈了后颈,苏决那人下手,必然是很痛的了。
但苏决那人还真是不近女色,如此清新可爱的女子,竟下次痛手。
如此大费周折,是想给外界传递他不是断袖的意思,并且给了太傅大人一个讯号,他的女儿在这里侍寝了
棣棠思索间,已经飞进了里面,水汽蒸腾之间,苏决已经脱去了外衣。
这人脱衣服真磨蹭。
她眼神一瞬不停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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