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没想到,一个孩子,竟然手段这么狠。
一晃神的功夫,程咬金喝道:“你们听着,给你们一天时间,放了贾甫顺的二姐,否则,我荡平这怡春楼!”
“原来是给贾家出头的,小兔崽子……你找死!”
几个壮汉反应过来,一哄而上。
“住手!”
程咬金向后一撤步,迅速从衣袖中拿出了房契。
“惠民路42号商铺的房契,这三层楼,是小爷的,你们霸占在这里多久我不管,但是从现在开始,小爷是这儿的主人,要么卷铺盖滚蛋,要么把拖欠的房租给小爷交了。”
众人闻言心中一惊。
老鸨登时也傻了。
短短数秒,老鸨猛的一伸手说道:“那是假的,抢过来!”
话音刚落,两个壮汉同时扑了上去。
程咬金急忙收起房契,迅速向后跑,旁边的秦叔宝也没闲着,一脚蹬出,整个人平滑过去,踹在了一个壮汉的脚踝。
那壮汉失重,一头栽倒在地。
另外一人见状,一把将秦叔宝给抓了起来。
程咬金一回头,心中一紧,顺手拿出两个弹珠,砸向了壮汉的面门。
虽然没有弹弓,但是这弹珠可是实心的,砸在脸上也够那壮汉喝一壶的。
痛叫一声,双手一送劲,秦叔宝整个人掉在了地上。
程咬金忙上前将其拽了起来,喝道:“跑!”
二人迈开了步子,疯狂的向主街道跑去。
“站住,在跑弄死你们。”
后面的人追着,程咬金可不傻。
他知道能开怡春楼的,绝对都是一帮地痞无赖。
他之所以闹这么一出,一来是探探底,二来是想看看,这房契到底是不是真的。
从老鸨的反应来看,这房契无疑是真的。
这三层商铺,的确是被他们给强行霸占了。
“咬金,往哪跑?”
“废话,当然是衙门……”
两个人仗着身材矮小,在人群中穿梭着,时不时给后面的人制造障碍。
几番奔逃,终于跑到了衙门口。
追击的壮汉见状纷纷停了下来。
“怎么办,这两个小兔崽子上衙门了?”
“两个小毛孩子翻不了天,你们在这儿盯着,我回去报信。”
“好!”
程咬金上了台阶,转过头,对着不远处的几个人竖起了大拇指,然后手指朝下,做了一个挑衅的动作。
“这小屁孩,竟然嘲笑我们?”
“急什么,等他出来,在好好教训他。”
几个壮汉脸都被气紫了,可是现在却拿程咬金和秦叔宝无可奈何。
没有在理会几个人。
程咬金和秦叔宝快步进了衙门。
刚走进去没两步,一个衙役拦住了程咬金。
“程咬金,怎么是你?”
“衙役大哥,我来报官。”
“报官?大人正在里面升堂,你得等等……”
“里面那人可是贾甫顺,我们要告的是同一个人。”程咬金解释道。
“是这样?”衙役想了想说道,“你们暂且等候,我进去禀告一声。”
“有劳衙役大哥。”
见衙役离开,秦叔宝才说道:“咬金,你怎么到了那就开打,也不跟我说一声。”
“去了可不就是要闹事吗?”
“你不是说得办三件事吗?你刚才那一出,好像跟这三件事没什么关系。”秦叔宝不解的问道。
“看上去没关系,实际上,我有我的用意,而且,这才只是刚刚开始,你以为怡春楼是那么好对付的,能开这种场子的,背后一定有人撑腰,不把他们的靠山引出来,这事就绝对完不了。”
秦叔宝恍然大悟,说道:“原来是这样,你早说,我不就明白了。”
不多时,进去通报的衙役跑了回来。
“程咬金,大人传你们进去!”
程咬金带着秦叔宝进的公堂,看到两班衙役分列左右,程咬金率先说道:“草民程咬金,见过大人!”
“草民秦叔宝,见过大人。”
说罢,二人同时跪地。
“堂下二人,起身说话。”
“谢大人!”
“程咬金,你所告何人?”
程咬金拿出房契说道:“回大人,我状告怡春楼,霸占我的商铺。”
“商铺?”
孙知县知道,此时的程咬金可是今非昔比,济州走了一遭,跟总兵的关系非常密切。
即便如此,他也没想到,程咬金告的状竟然跟贾甫顺不一样。
旁边站着的贾甫顺也傻了。
“程咬金,你是说,那怡春楼原本是你的商铺?”孙知县问道。
“千真万确,大人,这是房契,上面白纸黑字,明明白白!”
“呈上来!”
孙知县说着,衙役将房契呈了上去。
打开一看,上面的确有官府的印章,只不过这房契的主人是柳世元。
“程咬金,这房契的主人明明姓柳,为何说是你的?”
“大人,这正是济州城西花圃园的柳家,送我的商铺,我回来之后,才发现商铺已经被人强占了,若是大人不信,可让柳世元前来作证。”
啪!
惊堂木一响,孙知县说道:“来啊,即刻前往怡春楼,传负责人前来问话。”
“是!”
“王虎,你即刻前往济州,带柳世元前来。”
“是!”
“对了,一定要告诉他,是我程咬金的事!”程咬金提醒了一句。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
衙役才将老鸨给带到了公堂之上。
“好啊,竟然是你们几个小兔崽子,老娘还没找你们算账,你们竟然敢报官?”
“肃静!”孙知县沉呵一声,“堂下何人,见了本官为何不跪?”
老鸨冷哼一声,捂着一只熊猫眼说道:“你一个小小的七品县官,竟然敢让老娘下跪。”
啪!
孙知县猛拍惊堂木,喝道:“大胆,公堂之上,岂容你放肆,来人……”
话音刚落,两边衙役拿着木板,对着老鸨的后腿,轻轻打了下。
老鸨重心不稳,整个人跪在了地上。
“哎呦……”
程咬金噗嗤一笑说道:“让你跪你就跪,废话真多,怎么着,难不成你后面有靠山,不把知县大人放在眼里?”
“小兔崽子,牙尖嘴利,你最好别落在老娘手里,要不然……”
啪!
“堂下所贵何人。”孙知县瞬间打断了老鸨的话。
“草民赵氏,怡春楼老鸨……”
“好,有人状告怡春楼强抢民女,还有人状告怡春楼强占他人商铺,你可知罪?”
老鸨看了眼两边的毛孩子,冷笑道:“我不知罪……”
“大人,你也不扫听扫听,这怡春楼背后的人是谁?你最好把我放了,不要多管闲事,否则,就怕你这乌纱帽不保!”
“岂有此理,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来人啊,将赵氏收监候审。”
“是!”
老鸨脸色一僵,苍白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