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出驿馆的朱能,突然觉得脑海中仿佛顿悟一般,多出了一些想法。
紧跟着想法步入了实践,大步迈开,在大街上奔跑。
朱能就如同狡兔一般,在人海中穿梭……
朱能哪里知道,他脚下的暗夜流星靴,可是+30的速度值,与之前,自然有明显的变化。
他手里的独龙匕,是+30的动作速度值。
可以理解为,出手时的速度。
一路打听之后,来到了将作监府附近。
此地不是他处,正是当今朝廷,兵部尚书宇文化及的弟弟,宇文智及的府邸。
朱能找了一个相对隐蔽的地方,听了程咬金的话,开始学习敌后侦察手册。
朱能并不识字,原本他还犯愁,但是没想到,这本手册里,竟然都是画。
每一张图通过他的眼睛映入脑海中的时候,他都觉得,画中的人物在动,甚至冥冥中还有人说话。
说的那些话,就像是老先生在教学一般。
朱能听的入迷,大约过了十几分钟,那种感觉才消失。
不过朱能发现,这本书,他已经不知不觉的看到了第十页。
短短的十页,让他受益匪浅,他知道了什么叫敌后侦察,也懂得了如何隐蔽自己以及学习了一些小技巧。
朱能现学现卖,低下身子,用手在地上摸了些灰擦在了脸上,随后将头发弄的乱糟糟的,像个小乞丐。
“敌后侦察,第一课,伪装!”
朱能自言自语的说着,脸上却露出自信的笑容。
随后,朱能从隐蔽的地方走出来,然后就光明正大的坐在了将作监府的斜对面。
就在这时,只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匆匆走了进去。
“咬金哥让我盯着这里,看看有没有什么情况。”朱能摸了摸鼻子,低声自语,“敌后侦察手册中说,要想了解敌人真正的意图,需要有足够的耐心以及冷静的分析,甚至,在保证自身安全的前提下,可以主动探索。”
“也罢,那就先踏踏实实的等着!”
……
于此同时,将作监府的偏厅。
管家通报了之后,宇文智及才姗姗走来。
“大人,不好了!”
“什么事,慌里慌张的?”宇文智及看着下属说道。
将作监丞说道:“大人,您不是让我去找魏总兵,看看他是不是死了吗?”
“他没死?”宇文智及问道。
“死了……”
宇文智及松了口气,说道:“死了你怎么还慌慌张张的!”
“大人,事情不妙啊,你可记得,被陛下敕封的程咬金?”
“就是那个被祖冲夸上天的少年英雄?”宇文智及问道。
“对,就是他,这小子刚巧也到了长安,应该是刚到驿馆,我喊人的时候,他也来了,没想到,这小子查案还真有两把刷子,祖冲也并非是夸大其词。”
听到这,宇文智及皱眉问道:“你的意思是,程咬金这小子查出魏云奎是怎么死的了?”
“目前还没有,不过……”
“不过个屁啊你不过,有话能不能一口气说完?”宇文智及怒道。
“大人,是这样的,那小子一开始查的时候,也没干什么,就坐在凳子上,闭着眼睛,一直等到京兆尹许大人带人来的时候,也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但是这小子突然就睁开眼睛,条例清晰的说了个一二三四,而且,他竟然认出了魏云奎所中的毒是情花毒,还把矛头引到了那个西域名妓的身上。”
听到这话,宇文智及松了口气,说道:“只是这样?”
“恩,之后我就赶着来报信了。”
“呵呵……这小子还真有点能耐。”
闻言,将作监丞说道:“大人,就怕这个程咬金,回头真查出什么来,对大人不利啊!”
“你想多了,那小子在神,也终究是个孩子,而且在京城人生地不熟,没有人脉,寸步难行,而且,京兆尹许大人一向心高气傲,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又怎么会让一个孩子插手。”
宇文智及冷哼一声,又道:“就算他在聪明,又怎么会是我宇文智及的对手,这里是京城,那小子还掀不起什么风浪。”
“大人所言极是!”
宇文智及坐到了椅子上,说道:“我让你办的事情,怎么样了?”
“已经嘱咐过醉梦楼的老鸨了,只要没有抓捕令,他不会让府衙的人把西域名妓带走,不过也会按照您的意思,敲打敲打她。”将作监丞说道。
“恩!”
宇文智及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一个下九流的异域贱女,还真以为他是什么良家妇女,竟然还玩洁身自好,说什么只卖艺不卖身?”
“那是她不识抬举,宇文大人看上她,那是她八辈子修来的福气,不过,有了大人的这条连环计,那西域名妓,还不得乖乖就范,否则,等她的就是牢狱之灾了。”
宇文智及轻笑一声,眼中尽显贪婪:“我看上的女人,还从来没有溜走过的。”
“那是,宇文大人智谋无双,不仅能够让那个西域名妓就范,而且还巧妙的杀了魏云奎,给晋王殿下除了一个眼中钉,可谓是一箭双雕,大人英明神武啊!”将作监丞谄媚的拍着马屁。
宇文智及还很是受用,笑了笑说道:“魏云奎之前拒绝了晋王殿下的招揽,仗着被陛下召见,在陛下面前,竟然谏言,说晋王殿下有异心,这不是自寻死路。”
“那是自然!”
“好了,你到醉梦楼附近盯着点,有什么新情况,随时来跟本官汇报。”
“明白!”
“记住,在衙门的人离开之后,这段时间,就是老鸨去跟那贱女施压的时候,他若是识趣,就按照计划,保她一命,若是她不知趣,就让她尝尝牢狱之灾也好。”宇文智及阴险的说道。
“下官明白,保证不负大人期望!”
说罢,将作监丞弯腰退出了偏厅。
刚出府门,旁边守卫的两个府兵,恭敬的称呼了下将作监丞。
看到人出来往右走了,朱能的眼神就盯了过去。
站起身,将地上的尘土,又往身上蹭了蹭,不慌不忙的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