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的,害她饶了那么大圈子,才接触到孟斐斯,还费心费力地解决两个挡路石,偏生还不能弄死。
小白莲有多郁闷难受,它造吗?
系统:不好意思,它不造!
它只造这死白莲都快上天了!
实力同情佩洛尔和莉莉丝这对苦命的男女主,遇到死白莲,也不知道他们是造了多少辈子的孽?
孟斐斯看着她专心地逗弄红鹦鹉,都移不开眸光了,他眸中的笑意有点凉,忽然觉得把这蠢鸟放在她身边,可能不是什么明智的决定。
“王嫂。”
宋夕雾不舍地收回眸光,看向他。
孟斐斯笑得温煦无害,“虽说先前让维克打理了它,但王嫂还是让卡萝带下去再清洗一下吧,免得让王嫂手上沾到脏东西了。”
维克:“……”
红鹦鹉:“……”
贰爷它差点蹦跶起来,指着孟斐斯的鼻子怒骂:你才脏,你全家都脏!
这种老板它不跟了,它要辞职!
孟斐斯银灰色眸子薄凉如雪,红鹦鹉的怒气嗤地一下全灭了,心口哇凉哇凉的。
小鹦鹉呀,心里凉啊,两三岁啊,没人权呀,狗老板呀,狗老板呀……
维克低下头,努力憋笑。
宋夕雾手僵了僵,几乎是有些无语地看向某个温温润润的男人。
她犹豫地表示:它看起来也不脏的。
孟斐斯笑若三月和煦春风,眉眼淡雅,如云端之神,仿佛说什么都非常有信服力,就是话语……
“有些脏东西可能看不到。”
宋夕雾无语凝噎,对不起,她刚刚觉得这男人还深不可测,这分明就是只小学鸡嘛!
她将话题转移:对了,四殿下,不知道这鹦鹉可有名字?
孟斐斯修眉微挑,“王嫂觉得它叫什么好呢?”
宋夕雾看着那羽毛如火焰般的红鹦鹉,见它蓝宝石的样子直勾勾地盯着她,满满的威胁。
她笑:不若四殿下给它取一个?
孟斐斯抿唇一笑,她的鹦鹉,他来取名?
这样似有似无的亲密,他很是心悦。
孟斐斯看向那只蠢鸟,挑眉,“小红?”
宋夕雾:“……”会不会太朴实了?
红鹦鹉却气得差点撅过去,狗逼老板,他还能再黑心肝一点吗?
孟斐斯沉吟一会儿,再道:“红毛?”
红鹦鹉:“……”
宋夕雾:“……”
孟斐斯:“或是红·柴可夫斯基?”
不是,他一个仙人似的俊美男子,怎么取名字如此不讲究呢?
孟斐斯真诚地说:“王嫂不是怕难养吗?据说,东方人觉得贱名好养活。”
真·东方灵魂·宋夕雾樱唇微微一抽,这么说,好像也没毛病来着。
“绯羽!绯羽!”
红鹦鹉气急败坏地蹦跳着,老子有名字,去你妈的小红、红毛,还红·柴可夫斯基,怎么不叫柴犬斯基?有病呢?
宋夕雾眨巴眨巴眼睛地看向孟斐斯,似在问:它原来有名字的啊?
孟斐斯淡淡地看向红鹦鹉绯羽,“你又不是东方来的,取这么东方的名字做什么?”
绯羽怒视狗逼老板:东方名字怎么了?吃你家米了?
老子的灵魂本来就是东方神鸟朱雀,难不成还取西方那拗口又一大拖拉的名字吗?对得起东方神话吗?
而且狗逼老板你自己不也是来自东方吗?
怎么披着一具西方皮囊,就真以为自己是西方人了?
然鹅,孟斐斯他老人家失忆了,不造自己的本源在东方,他银灰色的眸子温和地看向宋夕雾,“王嫂觉得呢?”
宋夕雾:“……”
来到野鸡大学至今,小白莲第一次脑子卡壳。
总觉得她看不懂此时的情景,俊美似神的男人跟一只执着东方的鸟相爱相杀?
宋夕雾打了个寒颤,画面太美了。
就是她突然想知道,这鹦鹉是公还是母?
“王嫂?”
孟斐斯见宋夕雾怔怔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修眉微蹙,“王嫂可是身体有什么不适?”
宋夕雾摆摆手,表示自己没事的,只是一时脑补太过了。
而后,她赶紧用手语表明自己的立场,绯羽这名字挺好的。
真要叫红·柴可夫斯基,别说叫了,每次看到这鸟,她都想把它丢出去了。
太寒碜了!
打死小白莲也不把那么有着如此没品位的鹦鹉放在身边,拉低格调的事情坚决拒绝!
孟斐斯虽有点遗憾,但也没反驳她的意思。
绯羽就绯羽吧,反正就是一只鹦鹉罢了,还能撬了他这个主子的墙角吗?
真敢的话?
他不介意拔了它全身的羽毛,看它还叫什么绯羽!
绯羽抖了抖身上的羽毛,有点凉,总感觉有人要害朕。
孟斐斯懒得再理那只蠢鸟,对宋夕雾温润一笑,“王嫂刚刚是去哪儿了?”
有了红鹦鹉的打岔,宋夕雾想伤感也伤感不起来,只是提到这,她脸上的笑意淡了下来,但也没瞒着他。
她失落叹息:我去看看佩洛尔了。
孟斐斯眼底划过一丝冷意,眉头却蹙着,无奈又关切道:“大王兄又对王嫂恶语相向了?”
宋夕雾神色黯然地点点头:是我不好。
孟斐斯心脏似被狠狠刺了一下,不知是疼还是怒,只恨不得将眼前的少女紧紧箍在怀里,逼迫她好好清楚到底谁才是真正在意她的人。
但到底,他是个合格的猎人,不想就这么惊吓了这只美丽的白鹿儿。
“王嫂,抱歉!”
宋夕雾倏而抬眸,神色满是茫然,不解他为何跟自己道歉。
孟斐斯眸光怜惜,不忍却又不得不打碎她的期盼,“之前,我见王嫂那般难受,才安抚几句,但,王嫂其实比我清楚,有些事情求不得的。”
宋夕雾小脸煞白,许久,她苦涩一笑。
只是也许是早已心有准备,也或是此时的日光太暖和,她不再像先前那般无法接受。
宋夕雾眼眶泛红:是,我知道的,只是总想着或许我什么时候能打动他。
孟斐斯看着摇摇欲坠的苍白少女,心情极为复杂,为她不值,为她泛酸,对佩洛尔,是难以克制的杀意,却又不得不忍。
万般滋味在心头,陌生、悸动,初识情爱,偏生身份阻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