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都那边的事情,她是无能为力了,即便她想做什么,可困在这海岛中,她也只能干瞪眼。
与其如此,还不如把精力放在治疗孟斐斯上。
打定了主意,宋夕雾是没再伤春悲秋,望着大海愁容满面了。
就是,她没找到怎么跟修开口的机会,而且对方也时常神龙见首不见尾,三天两头没见到人。
宋夕雾无法,只好时常到部落那走动,倒也不是什么都没收获。
部落那有藏书阁,问过身边的两个女佣后,宋夕雾惊喜地发现,自己是能进入的。
她毫不犹豫地进了藏书阁,半个月都浸泡在那,寻找治疗孟斐斯的办法。
只是,让她失望的是,缓解孟斐斯病情的办法是有,但完全治愈,她翻遍了藏书阁里的医书,却一点头绪都没有。
宋夕雾将最后一本医书放到架子上,头疼欲裂,她伸手揉揉眉心。
只是多日在医书上耗尽精神,心里那股劲一旦耗尽,身体的疲惫便全部涌上来,宋夕雾身体晃了晃,撞到了旁边的书架,她连忙抓住书架,免得自己把整个书架都给扑倒了,只是还是有不少书被她撞落下来。
宋夕雾看着掉在地上的书籍,心里无奈地叹息一声,她也没叫两个女佣进来帮忙,自己蹲下去,一本一本拿起来。
只是,她眸光突然顿住,凝在书本上的字不动。
巫、巫族史?
宋夕雾心发沉,巫对于这世界的任何人来说,陌生又熟悉,谁不知巫,可又有谁见过巫?
很荣幸的,阿芙洛多就曾见过巫!
她之所以失去声音,也是因她召唤了巫,与巫进行交易的结果。
先前,秉着最基本的尊重,也是心有防备,宋夕雾从不刺探海岛神秘部落的秘密,只当自己是个过客,偶然而来,以后离开了,也当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少知便少了责任,也少了危险。
也是如此,她进来藏书阁后,除了医书,其余书籍她目不斜视,不好奇,不多问。
虽说对于能缓解孟斐斯病情的魔法阵,她有所担忧,但她心里又不觉相信那个神秘男人,她不觉得他会害他们,便也按捺住心里的疑问,没去探索。
宋夕雾也不是没想到,在医书上若是没找到治疗孟斐斯的办法,她或许可以去翻翻藏书阁里的魔法书籍,只是……
魔法书籍对于任何家族部落来说,都是不外传的秘宝,不问就看,与盗窃无异,恐怕得结仇了。
至少在得到修的同意前,她不会去乱翻藏书阁里除医书外的书籍。
所以,到刚刚,她依旧对海岛部落一无所知。
宋夕雾觉得手上的书特别烫手,她咬着唇瓣。
巫对于梵多帝国来说,太神秘,也太敏感。
而他们,或许可能到了巫的族地。
宋夕雾觉得有点不现实,想到海岛部落的人对她的恭敬和善意,这真的是传闻中高傲不可一世,亦正亦邪,视苍生如蝼蚁,最接近神的一族吗?
所以,那个男人……修他是巫族族长?几乎是神的存在?
宋夕雾想到那人的不着调,对她的动手动脚,跟个臭流氓似的,没忍住唇角抽了抽。
不管巫先前有多神秘莫测,此时,宋夕雾都感觉有那么点幻灭。
带着幻灭的恍惚,宋夕雾脚步虚浮地走出藏书阁,表情一言难尽。
此无言非虚,乃真情实感。
毕竟之前,宋夕雾真真是对在背景资料中只有寥寥几笔,却绝不可忽视,甚至是对阿芙洛多、男女主的命运起到决定性作用的巫族十分的好奇和忌惮。
结果,她现在就来到了巫族的大本营了?
还有,原来她的小叔子,目标对象就是巫族族长?
呵呵,还真是牛皮得她目瞪口呆啊!
也是此时,宋夕雾彻底明白了孟斐斯那死死不动的5%恶意值从哪儿来的了。
虽说是公平交易,但怎么说,巫族也是导致阿芙洛多跟佩洛尔感情破裂,她在王宫受尽苦楚的原因之一。
对此,孟斐斯不可能不知道,若是两人没有交集,他大约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对,毕竟能召唤巫,与巫达成交易,这是莉莉丝自己的能力,没什么好说的。
可偏偏,他们两人的交集越来越多,关系越来越亲密,从前理直气壮的事情,倒变成了一个疙瘩。
孟斐斯绝对会担心若是她知晓了真相,对他会不会怨恨,两人的关系会不会就此破灭?
宋夕雾心里深沉叹息,她家小叔子真是太看轻她了。
善良的小白莲心胸如何宽广,怎么会因此这事埋怨他呢?
阿芙洛多能用自己的声音换来了救佩洛尔性命的药,让他爱上她,那么莉莉丝愿意用自己的双腿去换对方的感情,也无可厚非。
成王败寇,也是阿芙洛多自己识人不清,怪得了谁?
再说,没有莉莉丝,也有别人,佩洛尔那狗逼男人一看就是不靠谱的。
这些事情,怪不到孟斐斯头上,宋夕雾还是很深明大义的,顶多之后多跟他交流一下自己失败又怀恋的初恋,坚定几次自己不会移情别恋的决心而已。
系统:……
去她丫的深明大义和心胸宽广!
世上就再没比她更小肚鸡肠的好吗?
她真敢跟孟斐斯多怀念一下佩洛尔,看他不黑化给她看。
好不容易任务成功在眼前,这位同学就不能别再搞幺蛾子了吗?
宋夕雾心痛:系统,你怎么能如此误会我?我这是在让孟斐斯知道,我有多重情和深情,是在让他感动,懂不懂!
系统呵呵:不懂!
它就知道这死白莲绝对没好心!
宋夕雾好失望,为什么系统总是不相信她的善良呢?
小白莲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被如此误会?
嘤嘤嘤,这世界对小白莲的恶意简直太大了,柔弱可怜的她都快活不下去了!
系统翻白眼,它敢打包票,世上所有物种灭绝了,这死白莲可能还活得好好的。
宋夕雾在心里无奈又悲伤地感叹一声,不再为自己做无谓的辩驳,他们之间的误会太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