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夕雾懒得搭理那只脑子有病的系统,继续哀伤着她的第二春,唉,这是还没开花,就即将要凋谢吗?
小白莲的爱情总是如此坎坷!
什么时候她才能收获一份圆满的感情呢?
心太苦了!
转辗反侧,对月流泪,到快晨曦,宋夕雾才因为太疲惫眯了过去,只是还没一会儿,外面就传来着急的敲门声。
阿西吧!
宋夕雾抓起被子蒙到头上,差点忍不住爆了粗口。
大早上,敲什么敲?敲你妈呢?
不知她昨晚因情伤失眠了吗?
再不补觉,柔弱的小白莲就要变成黑眼圈莲了,到时,她可以直接上个烟熏妆,黑化了!
可惜,外面敲门的人并不知道,敲门声还在继续。
啊!
宋夕雾从被子中爬起来,顶着乱七八糟的头发,黑着眼圈,浑身散发着阴暗的气息,是朵分分钟要灭世的黑莲花了。
她死死盯着门口,似下一秒就要掏出一把刀丢过去的亚子。
宋夕雾深呼吸再深呼吸,善良、美好、柔弱、圣母,今天也要做一朵美丽的好白莲呢!
心理建设做好了,宋夕雾才掀掉被子,踩着杀人的脚步过去开门。
只是她的手刚放到门把上,外面的人似终于等不及了,维克着急地喊道:“王妃,不好了,殿下出事了!”
宋夕雾手一哆嗦,差点把魂都给吓掉了。
她连忙打开门,慌张着急下,忘了自己不能说话,张口就问:“孟斐斯怎么了?”
问完,宋夕雾自己先懵了,她刚刚……
宋夕雾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摸着自己的喉咙。
怎么会?
她的声音怎么回来的?
她忽然想到之前孟斐斯总是在说要帮她恢复声音的事情,还有此刻维克的焦急,宋夕雾怎么可能再猜不出发生了什么?
她小脸苍白如纸,慌得几乎站不住,眸光晃个不停,“他、他在哪儿?”
“王妃,您先别急……”
“告诉我,孟斐斯在哪儿?”
“中心石塔。”
宋夕雾连衣服都来不及去换,慌慌张张就往中心石塔那跑。
见此,维克眸光有些虚,不过,接下来的事情,想来殿下不会掉链子的吧?
……
宋夕雾跌跌撞撞地跑向中心石塔,明明之前没觉得路那么远的,为什么她现在那么久还没到?
她没有什么时候比此时更厌恶自己这具娇弱的身体,不能以最快的速度去找他。
越想快,却越是意外百出,宋夕雾再次不小心绊倒,她双手擦破,鲜血溢出,只是她似乎没察觉到任何疼痛,拧紧眉,撑着起身,继续跑。
等到了中心石塔的时候,她已经气喘吁吁,几乎要站不住。
宋夕雾甩甩头,让自己不至于喘不上气而晕过去,她将唇瓣咬到发白,晃颤着脚步艰难地推开石塔的门。
门打开的时间明明不长,她却如同经历了无数光阴,心高高提起,就怕里面的情景让她的心一下掉到无边黑暗的深渊底下。
孟斐斯,别出事,别出事……
“孟斐斯。”
中心石塔的灯火明明灭灭,宋夕雾从明到暗,眼睛一时有些难以适应,她眨了眨酸涩的双眸,嘴里呢喃着他的名字。
等她终于看清石塔里的情景,她心跳几乎骤停,眼泪再也忍不住,一颗颗往下坠落。
“孟斐斯……”
宋夕雾慌忙地扑到孟斐斯身边,他身上画着个奇诡的阵法,人躺在阵法中心,紧闭着双眸,脸苍白无血,最叫她慌张的是,他右手的手腕被割开,血染得阵纹都是红的,虽然此时他的手腕已经不再流血了,可那样的伤口却依旧令人触目惊心。
宋夕雾几乎难以喘息,泪雨纷飞,浑身都在发颤。
“孟斐斯,孟斐斯……”
她几乎失去了所有理智,完全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一遍又一遍地唤着他的名字。
可从前总会对她笑得温柔至极的男人此时却一声都没回应她,躺在冰冷的地上生死不知。
宋夕雾情绪几近崩溃,她抱起他,泪珠砸在他的脸上,“孟斐斯,你醒醒好不好?别吓我,别吓我啊!”
“你怎么这么傻?我不是说了,我的声音不该是你的责任吗?你明明也答应我,不会冲动地帮我恢复声音的吗?”
“孟斐斯,你怎么能这样?”
“你要是出事,我……我该怎么办?”
宋夕雾抱着他,将脸埋在他的脖子处,哭得彷徨无措,宛若一个迷路找不到家的孩子。
“孟斐斯,你醒醒看看我好不好?”
“只要你醒来,我什么都答应你,什么都答应。”
“孟斐斯,我会和离的,我嫁给你,我只嫁给你……”
“孟斐斯……”
然而,无论她如何哀求,他却昏迷不醒,似……
宋夕雾怎么都不敢去想那个可能!
如果他没了,那她……
巨大的恐慌笼罩住她,宋夕雾只觉血液逆流,心冷到了极致,也无助到了极致,她该怎么办?怎么办?
宋夕雾咽着眼泪,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忽然,她唾骂一句自己蠢,急忙颤抖着手,温暖白色的魔法光晕围绕在两人周围。
她几乎是不要命般地将自己身上的光明魔法注入他的体内,她只想救他,就算要用自己的命来换,她也心甘情愿。
孟斐斯,别离开她!别离开她!
宋夕雾眼前晃了晃,光影晃动,她想撑下去,她还要救孟斐斯。
只是魔法耗费过度,加之先前情绪波动过大,身体一时撑不下去,她晕倒在他身上。
她可真没用啊!
这样的她,到底有什么值得他如此的?
……
“孟斐斯……”
宋夕雾惊慌地坐起来,眼前晃动,她扶着头,忍着眩晕,强迫自己清醒过来。
然而,等她看清周围的一切后,却彻底慌了。
这儿根本不是她在海岛的卧室,而、而是她出嫁前的闺房,她回到西尔公爵府了?
如果从前,宋夕雾对自己能回家,自然是万分欣喜,可现在,喜还没有感受到,她满心全都是孟斐斯,忧心至极,慌张至极。
到了此时此刻,她才知晓,她根本不能失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