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然有证据,拿一面镜子出来,我把证据给你们看。”宏晟一下子有了充足的底气一般。挺起胸脯指挥几个差官去拿镜子。
“拿镜子?”吴生正在考虑如果万一这风学琴真是凶手的话他应该怎么办。听到宏晟说要镜子随即摆了摆手让人去拿。
风学琴很是奇怪,不知道宏晟这是要搞什么名堂,只能静静的等着。
功夫不大,两名差官搬过来一面大镜子放在院子中央。还镜面朝外,证据嘛!当然是要给所有人看。就连吴生和大夫人二夫人都跟了过来。
“看着,铁证如山。”宏晟晃着身子走过来。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一个香炉放在镜子前面,又拿出一炷香点上拜了拜。
所有人都凝心静气的等着,院子里立刻安静了下来。
宏晟看看风学琴,脸上泛起一丝狞笑。随即双手飞快的舞动起来,口中还念叨着什么也听不出来。
最后两只并拢朝镜面一点,一团雾气从两指间涌到了镜面上。
“这是记忆再现**,可以把当时我看到的听到给显现出来。”宏晟解释道。
不过这时候没人听他解释了,都在盯着镜面上的画面。那上面正是风学琴,广莲和含香当时谈论吴逸凯的场景。
风学琴的身子有些发僵,她万万没想到这宏晟还有这么一手。很明显,清河镇的人,包括吴逸生在内都在想尽一切办法为她开脱,哪怕是伪造证据诬陷宏晟。
可是现在一切都徒劳了,不仅自己逃不了了,就连嫂子和广莲也给拖下水了。
“怎么样?还想嫁祸给我?这回看你还怎么牙尖嘴利的狡辩?”宏晟走过来盯着风学琴。这么久的执念终于成功了,只要这要魔女一死他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这是你弄出来的,你是仙长。我们又不懂你那是什么东西?我从来来就没说过那样的话,是你伪造的。想要记录我们的影像很容易做到,那些声音一定是你后来加上去的。”
“大人,爷爷叔叔们。你们看看那是什么地方?如果我杀了人,又怎么会在大路上谈论?这分明是伪造的。”风学琴极力的辩解,试图争得主动。
“伪造?你的声音,你那姐姐的声音和嫂子的声音会伪造的那么逼真?没想到吧。这才是仙家手段。想和我斗你还嫩了点。”宏晟逼过来大有立刻要把风学琴掐死的意思了。
风学琴开始向后退,在内陆她见到宏晟在心底深处就有巨大的恐惧感。现在距离宏晟这么近让她不知所措,原来恐惧到了极点就是迷茫,就连思维都会停顿。
她不知道应该怎样扭转眼前的局面,怎样才能死里求生?她后悔了,后悔自己不应该做这么危险的事,自己太小看宏晟了。
“那这血衣又怎么解释?”二夫人突然大声问道。
“是啊!”所有人都一下子回过味来。就算是有这影像,那也是双方的证据持平了啊。要想确认哪一方是真正的凶手,必须要解除另一方的证据才行。
吴生看看那那已经恢复如常的镜子,又看看那血衣。“来人,把两个人都抓起来。”
吴生大喝一声,差官一拥而上,将风学琴和宏晟按住。
“大人,我是帮你的。”宏晟大叫着,就算他是修者。可是在场这么多武师武圣还有武宗,要想走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关键是他只要一逃岂不是就自证是凶手了吗?
“带下去听候发落,把广家那两女人也给抓来。”吴生下令,这件事不管是谁做的,应该也跑不了这两个人了。
清河镇的人也面面相视起来,这种情况就算是想搅浑水也没办法了。没想到这宏晟还有这么一手,实在是始料未及。
眼睁睁的看着风学琴和宏晟被锁上手镣脚铐拖走了也无可奈何。
“姥爷,依我看还是那神棍最可疑,那小丫头不像是凶手。”二夫人过来依然劝说。
“别说了,我自然会查清楚。”宏晟一甩袖子制止了她。
场面有些静,还有人在窃窃私语。
“这老道和琴儿丫头究竟有多大仇?那孩子看上去一副纯真的样子怎么会是凶手呢?”
院子里突然刮起一道风,一个人影直接出现在了棺椁旁边,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那人一把掀开棺盖卡看向里面。
“我的儿,这是怎么啦?是谁杀了你?我要把它碎尸万段。”
“巧玉,告诉我,是谁?是谁杀了咱们的儿子?”男子一身灰色的衣袍瑟瑟颤抖。斗篷上的帽子遮住了相貌,还蒙着脸,根本就看不出是什么模样。听声音应该是一个中年男子。
吴生一愣,把目光投向了自己的大夫人,原来之前那小丫头不是胡说八道。原来清河镇都知道吴逸凯不是自己的儿子,只有他自己不知道。
“吴生,你连自己的家人都保护不了。巧玉跟了你真是瞎了眼。”黑衣大声对着吴生咆哮。
“你是谁?我根本就不认识你。凯儿是我的儿子,是我和大人的儿子。”大夫人吓傻了,忙不迭的解释。
“巧玉,告诉我,谁杀了咱们的儿子?跟我走吧,这个老王八不配和你在一起。我就说这个人靠不住,可你偏偏不听。这回你看见了吧?他连你的儿子都保不住。”黑袍人对着大夫人叫着。
“不!我不认识你,你是谁?”大夫人叫着哭着。她不明白这给黑衣人干嘛要侮辱自己的清白,她从来就不认识这么个人呐!
“你还不死心是吧?你生企宣的时候我就告诉过你,不要和他生孩子。这个男人三心二意不值得你托付。现在我们的儿子死了,他连凶手都找不着。”
“你还不死心?不就是因为你和它还有那个孽种吗?看着吧!早晚有一天他连自己的亲生骨肉也保不住。”
“好……好,你愿意留下来贪图荣华富贵。我给不了你,我不怪你。儿子我带走了。你这么执迷不悟。以后怎么样和我再无关系。”黑袍人一把抓起吴逸凯的尸体,几个跳跃出了镇公所的院子不见了。
“不,我没有。我根本就不知道他是谁?”大夫人撕心裂肺的叫着去拉吴生。
“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凯儿就是你的儿子。我发誓,我保证。吴生你相信我……。”
院子里的人不管是差官还是清河镇的人都没有反应,也没人去拦截那黑袍人。
一来这是人家的家务事,二来没得到吴生的吩咐。至于说清河镇的人就更不会管了,这又不关他们的事。
吴生的脑袋晕晕的,身子晃了晃。怎么会是这样?逸凯不是自己的儿子,是个野种?
自己戴了二十年的绿帽子,被人指指点点却毫不自知。原来所有人都知道,只有他自己不知道。这让他情何以堪?怎么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