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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救4
    马克声音阴森,“我同顾宴期的比试,你横插一脚,你们华国人不讲武德!”



    到底是亡命之徒,到了这一步,他料定了傅枝不敢杀他,继续道:“等你进了茅屋,我们的人一定会杀进去。我会把你的骨头抽出来当画架,人皮撕碎做画……”



    茅屋和傅枝一行人的距离只有几百米。



    鬼影堂的杀手早就退到了百米开外。



    “但在此之前。”傅枝一巴掌抽马克脸上,“我劝你老实本分,明白什么叫识时务者为俊杰。”



    耗子尾汁明白吗?



    傻狗。



    这要不是傅枝担心和马克打斗的过程中过度用力使得手腕脱力一会儿没办法给厉南礼治病,也不至于让马克这么精神抖擞的叭叭叭。



    但马克不清楚啊,一张脸被抽到火辣辣的疼。



    他咬牙,要不是被打了麻醉,他一定要这个女人死!



    顾宴期走在两个人前面。



    晚十点半。



    手电筒照亮了山上的木屋。



    顾宴期迟来的,有一种枯木逢春的悸动。



    木屋外,厉氏暗卫队里的余生和江正躲在暗处侦查。



    顺着光亮的方向望去,看见顾宴期的刹那,瞳孔遽然放大,好半晌,彼此对视一眼,这才敢确定,才不可置信地冲上前:“顾少?!真的是你?!”



    “嗯。南礼在哪?人怎么样了?”



    “厉少心脏受损,刘觅陪在他身边照顾!”到底是少年血气,余生握着拳头,“狗娘养的雇佣兵!竟然在宴会的路上找了这么多人埋伏我们!等我出去了,一定要杀他个片甲不留!”



    “没错,我们——”余生身边的江远还没说完话,忽然被余生爆出一声“靠”给打断。



    余生指着顾宴期身后的大块头,猛然间惊呼,“这不是之前围剿我们的那个谁吗,是吧?”



    他伸手拍了拍江远



    江远抬头,看见一张刀疤脸,面目狰狞,像是深渊里爬出来的恶犬。



    “马克?!”



    江远还是有点见识的,见到人后,神经崩紧,当下就进入了紧急戒备的状态。



    随时冲上去厮杀。



    马克不屑的冷哼,嗜血的眼睛里透着一股狠劲,“不自量力的蝼蚁。”



    话落,脸上又被一巴掌胡过去。



    马克怒目而视。



    傅枝言简意赅,“你太聒噪。”



    马克:“……”



    动作间,余生和江远这才看清楚了站在马克身后的矮子。



    嗯,虽然很不礼貌。



    但是——



    马克真的可以完全挡住整个傅枝。



    也怪傅枝不争气,不够高,不够壮。



    余生认出了傅枝就是早上出现在会议室的女生,皱眉,问顾宴期:“顾少,她怎么也在这?”而且看样子还挟持了马克?



    不应该啊。



    一个女人。



    应该是顾少解决了马克,让傅枝帮忙看着的吧?



    余生的视线扫过顾宴期胳膊上的伤口。



    挺迷茫,不知道顾宴期什么时候又有了这样强悍的战斗力。



    “说来话长。”顾宴期回头去看傅枝,试探她的意思,“这个人?”



    “放了。”



    这和顾宴期的想法不谋而合。



    鬼影堂要抓厉南礼是绝对的事情,不是区区一个马克就可以改变计划的。



    其次,这里的地形复杂,没有进行侦测前,谁也不能保证是不是还有一线生机。



    如果不是傅枝钻了空子,以马克的战斗力,绝对不会这么轻易被抓。



    而且不出意外,他身上的麻醉也要过时了。



    把马克留在茅屋,不仅要找出路,更甚至要分心去监视他,也不一定能监视的住,很容易再生变故。



    但余生不明白,嗓音一提:“放人?他们害死了我们这么多弟兄,你说放人就放人?”



    “没错,必须要他为他的行为付出代价!”江远在一旁应声。



    “然后呢?惹怒鬼影堂,迎接他们疯狂的火力和报复?”



    鬼影堂之所以到现在都只是围剿,原因很简单。



    一是他们不确定厉南礼到底是不是真的受伤,贸然进攻他们也会有不小的损失,其二就是,他们尽最大可能要的是活口。



    但如果马克出事了。



    这群亡命之徒感受到挑衅,还会有耐心在外围和他们耗着吗?



    顾宴期冷眼一扫。



    余生和江远两个人再不甘心,也都闭上了嘴巴。



    傅枝把人放开,马克往前走了两步,他的身体没有那么僵硬了,略一弯腰,转身,眼睛里闪过阴狠毒辣的光芒,“去死吧,贱人!”



    “傅枝,小心!”



    破空的尖刀只入女生的后背,冲破布料。



    余生同一时间动手,冷兵器刺入马克的胸腔。



    男人快速后退,像是感觉不到疼痛,用力一把将余生甩开,揩了下衣衫上的血迹。



    嘴角嗜血的笑意明显。



    没人能在他身上讨到便宜。



    华国女人也不例外!



    马克抽出没入胸腔的匕首,尽管脸色惨白,但眼神里的得意更甚。



    “傅枝!”顾宴期冲向傅枝,看着马克的眼神像淬了剧毒,“你找死!”



    “她会先我一步去死!”



    “这种梦,你还是别喊着做了。”



    外套破了一大片,傅枝面无表情地拉了下外套的拉链,露出里面黑色的防弹衣。



    “出门在外的,”她说,“我们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女生,都是随身穿防弹衣的。”



    懂什么是防弹衣吗?



    子弹都穿不破。



    一把小匕首在这嘚吧嘚什么呢?



    马克:“……”



    顾宴期:“……”



    真绝啊。



    傅枝这玩意儿手里拿的真不是和你对哭的苦情戏剧本。



    马克这一刀没捅进去不说还被人捅了。



    里外里,又赔了。



    傅枝拿过医药箱,看了眼体力支撑不住跌坐在地的马克,像是好心,“刚忘告诉你了。”



    她把左轮扔到顾宴期手上,用着流利的m国语道:“挟持你的枪里根本就没有子弹。”



    她,傅枝,华国遵纪守法的好公民。



    顾宴期开了下枪。



    真的,一枚子弹都没有。



    “噗——”终于,在双重打击和否定之下。



    马克两腿一蹬,两眼一翻,整个人吐出一大口血,气的昏迷过去。



    “顾少,这人……”江远很懵,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非和傅枝吵什么嘴架。往外移移,鬼影堂的人自然会来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