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年,是北方人这边的风俗,小辈们会跟着同族的兄弟姐妹一起,先去同族长辈家,在去亲戚家,关系不错的家里,最后才是村子里的人家。
这一圈拜年下来,从蒙蒙亮的时候,一直到了太阳老高才完事。
只是孩子的兴奋劲还是没有任何消散的迹象。
最后谢凉衣热情邀请他们来家里吃饭,往日里的生疏陌生也因为这一番年拜下来,我都熟悉了。
自然不会拒绝谢凉衣的邀请了,最主要的是她家里没有长辈,他们还不是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没有人管着,还不得玩疯了
因为人多,谢凉衣就让李香油去作坊找来两个人帮忙,一起做出了一大桌子的美味佳肴。
“哇,这么多好吃的”
“该有高大的一条鱼呢”
谢凉衣也没有小气,亲自去打开了两瓶葡萄酒,只是普通的葡萄酒,喝着就像饮料一样,没有度数的。正好是适合小孩子们喝的,也不怕喝醉。
至于凤琰和谢青柏这几个大一些的少年,谢凉衣给他们拿的是含有能量的特殊葡萄酒,是有酒精含量的,不过也是不高的,他们喝着正好。
谢凉衣没有掺和他们的说话喝酒,只是在照顾着还小的弟弟妹妹们吃饭。
谢青宝胖嘟嘟的,一双大眼睛很是可爱,模样长的像五婶马氏,四个漂亮的小家伙。
他已经六岁了,啊,不,过了年就七岁了。
他坐在谢凉衣身边,自己拿着筷子吃饭,想吃什么菜,就会笑嘻嘻的对谢凉衣说,让她给他夹菜,看他把小嘴里塞的满满的,像个小仓鼠一样,一动一动的可爱极了。
他姐姐谢香衣坐在他的另一边,也是随时注意些弟弟的需要,很懂事。
“香衣,你自己吃吧,我看着青宝呢”
谢凉衣实在看小姑娘太懂事了,自己都没吃多少,就只顾看着弟弟了。
“知道了,堂姐。”谢香衣乖乖巧巧的抿嘴一笑,然后就自己吃了起来,偶尔往谢青宝这里看看。
谢青柏看了谢凉衣一眼,笑了笑,才对凤琰小声说,“怎么样,我妹妹是不是很温柔”
凤琰笑着点头,他与谢青柏也是相熟的,因为谢凉衣的原因,关系至今还不错。
“我虽然不知道你是什么身份,但是想来是不会太差的。只是,你能确保凉衣不会受到伤害吗”
“我只是我,身份只是一些必要的手段而已,这样才能用它们来保护我想要保护的人,而凉衣她就是。何况,你是不是忘了你的堂妹可不是任人欺负的人你确定受委屈不会是我”
谢青柏被凤琰说的话一噎,有些不知道该庆幸谢凉衣的“凶悍”,还是该同情凤琰的遭遇
“呵呵”
本来是要为妹妹撑腰的,怎么反过来就有些同情这个未来的“妹夫”了呢
谢青木听着他们的谈话,看看凤琰,又看看笑的温柔的谢凉衣,眼中闪过一抹疑惑,怎么感觉他这个堂妹这么不简单呢
看来有必要等私下里问问谢青柏,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了。
谢凉衣是总有异能的,五感自是敏锐,何况他们又里的这么近,谢青柏他们说的话,一字不落的都进入了谢凉衣的耳朵里。
所以,凤琰这是在夸她呢
一顿饭吃的很欢乐,吃完饭又玩了一会儿就各自回家了。
很快院子里就就剩下谢凉衣和凤琰两个人了。
闲着没事干,就决定去外面转转,漫步雪地里,一路到白头。
谢凉衣想去感受一下,不过这时候的雪,下的有点小,不知道能不能有“白头”这个样子。
“冷吗”
“不冷”
凤琰
然后,也不管某人冷不冷了,直接就把她的手握在了手里,美名其曰,暖暖手。
谢凉衣有些好笑,谁知道他是这个意思
一时间就觉得有些想笑,只是怕凤琰恼羞成怒,就憋着笑没让他看到。
只是,哈哈,哈哈,好难受啊
“想笑你就笑吧,肚子该难受了。”
语气里要多无奈有多无奈,看她身子抖个不停,哪里还能发现不了
凤琰就觉得这个丫头实在坏的很,有时候胆大的厉害,明明该她羞涩的时候,却能笑的这么欢快。
他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接下家的几天,两人就跟着谢青柏这些人,东家跑跑,西家窜窜,这里吃吃,那里喝喝,热闹的很,一刻都没有闲着过,然后这个年就过去了。
而整个上梁村也都知道了,凤琰和谢凉衣这是定了亲了,要不然人都跟着一起拜年了。
有些对谢凉衣打着别的主意的人,一时间也没了这个心思了。
其中就有谢文禧的妻子刘氏,本来因为谢凉衣的能干,刘氏想着若是能把谢凉衣嫁到自己娘家里。
不说谢凉衣那丰厚耳朵里嫁妆,就说谢凉衣那能生财的本事怎么也能带着刘家兴旺起来。
可是,看着那满身贵气,长的俊逸非凡的凤琰。这次,不用谢文禧提醒,刘氏都知道这个想法是不成了。
本以为谢华衣能嫁给县太爷的少爷,就已经让人高看了,没想到这个谢凉衣更是让人惊讶。
她可是听说了,这个凤琰的少年人家可是来意京城呢
京城,那是什么地方,那是天子脚下啊
当然,这一切都是凤琰早就预料到的,他不能不这么做。
过了年谢凉衣就要十四岁了,再有一年就要及笄了,就成了大姑娘了。
这在高门大户都已经开始说亲了,就算农村嫁人的晚,也不妨碍定亲早啊。
所以,为了防止有人来劫他的胡,他是有必要把他们的欢喜宣扬出去的。
只有谢家人知道也还是不行的,他要让村里人都知道,更是让员远在千里之外的谢文福一家知道。
而且,他相信以谢凉衣显露出来的能力,作为谢凉衣的祖父,或者李家人,他们不可能没有任何心思。
也相信李家人一定会在这里留有眼线,他就是要让李家人知道,谢凉衣是他未来的妻子,任何人都不能打她的主意。
也不能把谢凉衣当做筹码,来估算她的价值几何。
这一切谢凉衣都不知道,也不知道凤琰的那些心思,等她知道春村子里的传言时,倒是没有生气没有多想,既然认定了,早晚也会被人知道的。
她只是有些烦恼,应该怎么跟她爹谢文福解释这件事。
想想就有些不好意思,按照前世来讲,她现在还是未成年呢
早恋,会不会她爹打断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