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请坐。”谢楚语看着欧阳少明,欧阳少明坐了下来,丫鬟连忙端上来茶水,每人面前都摆了一杯。
“下去吧,没有本王的吩咐,不准任何人靠近这里。”
“是。”几个丫鬟离开,外面的侍卫也站远守护。
房间里面就只有他们四个人,欧阳少明开门见山。
“张大人被下毒了!”
“是吗?难怪这些天不见他。有查出来是什么毒?谁下的吗?”
欧阳少明摇头,他回道:“主要是大人阻止我们去调查,这才是最奇怪的事情。他实在没有理解阻止我们调查这件事情。”
宋沅沅吐槽着,讲:“难道是他自己下给自己的吗?”
宋沅沅说出他们不敢说出来的话,宋沅沅看着三个人盯着她自己,她微蹙着眉头说:“怎么?难道我说错了吗?”
“没有,这只是一种可能,但是用这样的苦肉计为的什么?难道他又不到非说不可的地步,实在是没有必要不是吗?”
谢楚语解释着,这样太冒险了
“那么还有一种可能,就是想杀人灭口。”宋沅沅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有她在,大家完全不用担心话开不了口,因为更严重的宋沅沅都已经说出来。
“杀人灭口?”
“对啊,你们肯定也想到了。这张大人跟当年的将军案,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王爷前去问都问不出来,这证明背后的人一定不简单。杀了当年的知情人,那这个案子就再查不出来了。”
“但是知情不只张大人一个啊,而且张大人也不一定知全情。”
“好吧,我就是猜啊!至少逻辑通不通我不知道的。”宋沅沅就是随口说而已。
谢楚语看着萧澈,然后欧阳少明说:“这两种可能都是有的,你们去找孟之阳的时候,皇上曾经宣大人入宫过。也不知道说了什么?因来后,大人看起来很是慌张。”
“见过皇上了?”
“对,见过了!我看到皇上的贴身太监亲自来宣的人。”
皇上并没有同萧澈讲这件事情,也许是跟将军案没有关系。但是不管怎么样,这件事情现在才刚刚开始。
“王爷,还有一件事情我觉得要同你说。”
“直接讲吧!我们之间没有必要如此。”
“有件事情我一直觉得很奇怪,关于大理寺丞段言,最后他翻看了旧卷宗。而且还拿走了一部分关于将军当时在边关被杀的卷宗。”
“没有送回来吗?”
“没有,我问过他。他失口否认拿走了!但是我那里明明看到他拿走的,现在就像那份卷宗完全没有存在过一样,实在太奇怪了!而且没有人能证明存在过,也没有能证明段言拿走过。好像这是我做的一个梦一样的。我都开始怀疑我自己了!”
最近他遇到很多的怪事,为什么段言要失口否认那件事情。
“我相信你。”萧澈说。
“那份卷宗也许有秘密同,周将军的死也牵扯了许多。”
“不管怎么样,现在不仅仅是一件事情,而是围绕着发现了很多事情。这些事情好像彼此之间没有多大的关系,但是又没有办法区分开来。
就像一条条无形的线,把大家紧紧地牵扯在了一起。
“是啊,太多的事情,现在都没有一个结果。”
“王爷,你知道南王爷的事情吗?”
“嗯?”萧澈皱着眉头,明明知道谢楚语与萧忆南的事情,欧阳少明当着他们的面提起这个干什么?
欧阳少明立刻明白了什么,因为这个嗯?
“对不起,王爷,我不是有意提起的。但是似乎南王爷马上就要回京了!”
“是吗?他打了胜仗,回京是正常的。”
“我始终有种不好的感觉,也许南王爷回来事情会更加的复杂。他们一开始就是阻止南王爷出发。”
欧阳少明管不了那么多了,反正都说了出来,谢楚语看起来也没有问题,主要是萧澈觉得有问题,不如继续说着,只要他不制止。
“我们得一件件的处理,不能让他们混在一起。”谢楚语突然间开口,“如果混在一起,也许如了他们的意,这样他们就会隐藏他们想隐藏的。”
“一件件解决?”
“对,先解决将军府的事情。隐的事情暂时先放一边,我知道你们在担心什么?担心隐是一切凶手,担心周将军的死也有可能隐与夜国一手的策划。但是那并不影响一件一件的解决。”
谢楚语不想让事情变得复杂,也许这一切都有关系,但是从边角开始,一个一个的猜开,也许简单许多。
“王妃说的对,即使这是一件复杂的事情,我们也要把它拆开来,一一解决。”谢楚语的话让他们觉得不能事情想复杂了。
“这只是我的建议,皇上毕竟让你们查隐的事情。将军府的事情出现得太奇怪了!”
“是啊,那具尸体好好的为什么会出现了?像是有人故意的。”萧澈看着谢楚语,他对谢楚语充满了崇拜。
“如果有人故意的,那就是想用这件事情转移注意力,也确实转移了,我和王爷去了沅县。”
谢楚语摸着她的头,不停地想着。
“王妃,那就更奇怪了!我们去的路上发现夜国使团的尸体。这对夜国并不利啊!我们及时的通知,拆穿了夜国的阴谋。”
“我们有可能犯一个错误,因为隐的事情,我们认为所有的事情都跟隐有关系。但是也许不是,只是有人想让我这样认为。但是将军府的事情,有人又想让我认为,跟隐没有关系。”
“两股势力,除了隐之外还有一股势力。”欧阳少明听到谢楚语的话,差不多了解到了想法。
“是的,还有一股,或者两股。”
谢楚语始终皱着眉头,接着又说:“还有一个错误,我们认为隐与夜国有关系,至少我们大家心里都有这样怀疑过,对吗?”
萧澈得承认,他确实这样怀疑过,而且现在都有这样的怀疑。
“也许这两者并没有关系,只因为他们的目的都与朝廷有关,都与皇宫有关?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也许他们是因为同对朝廷不满,所以才走了一条路?”
“好了,不要再想了!再这样想,事情又复杂了。我们一件件的处理,先去找周夫人的父亲上官金。”谢楚语建议着。
大家点点头,随后翌日谢楚语与萧澈,还有欧阳少明一起去了上官府,上官府门看起来十分破旧,门口的石狮子甚至都长了青苔。肯定好长的时间没有擦过,一两年的时间,甚至更长的时间。
大门紧紧地闭着,萧澈看了眼身边的侍卫,侍卫立刻上前去敲门。
敲了好几下门,才有人打开,只见一满头白发的老人颤抖地开着门。
“请问你们找谁?”
“找你们老爷。”
“老爷不见客,各位请离开吧!”
那老仆人说完正准备关门,侍卫一只手撑住了门,大声呵斥着:“这可是当今王爷,王妃,还有少卿大人。”
听到侍卫的介绍,老人吓了一跳,于是赶紧说:“见王爷,王妃,还有少卿大人。请容老奴通报一声。”
“那还不快去!”
“是,是。”
须臾后,上官府的大门打开来,落下来不少的灰尘,萧澈拉着谢楚语退了一小步。
看起来这个大门已经很长的时间没有打开过。萧澈皱着眉头,看了一眼身边的谢楚语,谢楚语让他不要急。
“请,我们老爷腿脚不便,不能出来迎接各位。”
“无妨。”
随后,老仆人带着他们几个往里面走,看着院中杂草遍地,这不是首富的家里吗?
怎么看起来如此的破旧,谢楚语想要问,但是还是忍住了!
到了正堂,倒是比外面看起来要好很多,至少干干净净的。
上官金的腿似乎不便,他坐在轮椅的上面。
“请恕草民不能起来给王爷,王妃,大人行礼。”
“你的腿怎么了?”萧澈关心的问着。
“十几年前遇到了些事情,受了伤,然后一直站不起来。”
“没有听说你报官这件事情啊!”
“因为……没有必要,我早就不想活了!在我女儿去世的那天,我就已经死去了!”上官雄忆起往事,眼睛红了起来。
“你怎么知道你女儿死了?他们不是失踪了吗?”
上官金听到萧澈的话笑了起来,笑着流着泪。
“那么多人一起失踪?没有一点消息?怎么可能?”
“我们公主府下面找到了很多尸体,就是之前的将军府。”欧阳少明看着上官金,这个人看起来不像是凶手。
他就是一个失去女儿的可怜父亲而已。
上官金说:“我就知道,她真的死了。”
“上官金,我们觉得你女儿并没有死。我们发现的那么多具尸体里面并没有符合你女儿的。你女儿也被曾经入府的贼人伤了,请问伤的哪里?”
“胳膊,她的胳膊。所以你们没有发现她吗?”
“有人说她伤的是腿。”
“那是混了,伤腿的人是我。”
“什么?当时你们在一起是吗?”
萧澈有些惊讶的继续问着,而谢楚语只是在一边安静的听着。
上官金点点头说:“是的,我们当时在一起,贼人抢走了很多的东西。但是很奇怪,抢我们的人,武功十分的厉害,并不像普通的贼人。他们训练有素的样子!”
上官金回忆起过去,似乎想到了什么事情。
“训练有素?”
“对,训练有素。我的腿受了伤,我女儿的胳膊受不了,你们不是问我的腿怎么回事吗?就是在那个时候受伤的,只是传来传去变成我女儿的腿受伤了。”
上官金的话让在场的人都吃惊着,然后萧澈说:“看起来有人相信了!”
“什么意思?”
“我们发现一具尸体,女性,她的腿骨受了伤,似乎想要冒充你的女儿。后来我们经过查找,发现你女儿并没有腿受伤。”
“原来如此,那这个应该不是很了解我们。草民可以对天发誓,当天伤到腿的人是我,只是那个时候我的腿还可以勉强走一些路,后面就彻底不行了,一直坐在轮椅上面。我女儿受伤的地方是是胳膊,她的手治好抬起来还是会疼。所以那些尸体当中没有发现胳膊受伤的人吗?”
“女性中没有发现,男性中很多人都有旧伤,像是周将军的旧部。”
“所以你们找我是为什么?”
“听说你当年不同意令嫒嫁给周将军?”
“但是那不表示我会做什么事情,尤其他成了将军后。你们在怀疑我吗?你们觉得我会做那样的事情吗?”
“哪样的事情?”欧阳少明问着,想从上官金的嘴里听到那些话来。
“我永远不会做伤害我女儿的事情。”
“但是我们没有找到你的女儿。”
“不是我。”
“你有钱。”
“我已经把所有的一切都转让给我的弟弟了!我现在不负责生意,我只想就此了结我的一生。”上官金太痛苦了。
“你弟弟,你还有个弟弟?”
“当然,他叫上官玉。”上官雄说着,然后他看着萧澈,还有欧阳少明,“你们为什么突然间调查这件事情?当年不是……”
“因为我们想找到真相,到底是谁做的这件事情,还有周夫人是不是还活着?”
“她还活着?”
“上官先生,我们说了这么多,不就是觉得她还活着吗?但是这只是我们的怀疑。”
上官金激动的握着萧澈的手,他认真的说:“求求你们,一定要找到我的女儿。”
“我们在尽可能,所以你有什么怀疑的目标吗?”
“我当年怀疑的事情可多了,但是那个张雄却一直在阻止我。”
“什么?现在的大理寺卿吗?”
“他已经成为大理寺卿吗?实在太可怕了,当年我一直想找到真相,但是好几次都是他打断我。我明明看到王府里面都是血迹,所以我才觉得他们死了。但是张雄却说我眼花,我不可能眼花的。只是后面我去,却真的不见血迹,血迹已经被清洗干净。”上官金当年做了很多的事情,可是每次都阻止了。
“张大人私下找你谈过话吗?”
“当然,他当年是负责这个案子的,虽然他只是一个当差的,没有现在这么大的权利,但是也不小了!还有一个叫什么段?”
“段言?”欧阳少明说着。
“对,对,对,就是段言。他们两个形影不离,在将军府的案件上面,就属他们两个一直出现在我的前。”
“所以当年就是他们两个在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