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那到一点点的时候,也许皇上就遇害了。
想到这里,大家都忍不住后怕,皇上也忍不住后怕。
“你看这些字歪歪扭扭的,一开始我以为是有人不想被认出笔记来,现在看起来这个人就是不怎么会写我们的字。”
“父亲说得没有错,但是维丽现在在哪里?她肯定已经伪装了起来,她是不是隐的人?还是波莱国的反对势力?”
“不知道,我们除了在这里讨论,几乎无法得知。”
就这样他们说了一个时辰,谢楚语请他留下来用饭,其间还下着棋。
但是谢楚语错了好几步,因为她时不时看着府门的方向,想看到萧澈平安归来。
“楚语,要不要派人去问问?”
“他带了很多人,应该不会有事。”
“你很担心他。”
“嗯,上次他们中了陷阱,差点……哎,不提这件事情,否则我会越来越心烦意乱。”
谢楚语起身然后往前面走去,谢安跟在她的身边,
厨房烧好饭菜后,他们也在等着萧澈。
听到一阵脚步声,谢楚语起身去接萧澈。萧澈正解剑归来,把披风也脱了,因为上面有血。
“王爷,你回来了?王妃一直在等你用饭,谢大人也过来了!”丫鬟对萧澈认真地说着,萧澈点点头,他赶紧去换了衣服。
谢楚语听到他回来了,但是找了很久,见到他直接打了一小拳头。
“你回来怎么这么久不见人?”
“我去洗脸换衣服了!身上有血,你不喜欢闻。”萧澈解释着,但是谢楚语说:“你应该先来看我,你是第几次了?非要让我生气是不是?孰轻孰重你不知道是吗?”
谢楚语一天都在担心他,他难道不知道吗?
“不会有下次了!岳父来了是吗?”赶紧握着谢楚语的手,谢楚语也知道她有些无理取闹,毕竟萧澈都是为了她着想。
谢楚语会这样是因为担心与爱萧澈,萧澈自然也是明白的。
“嗯,来了。”谢楚语不想当着父亲跟王爷争吵,于是带他过去用饭。
谢安连忙起来迎接萧澈,萧澈说:“不用多礼,大家一起坐着吃饭吧!”
于是三个人坐下来,宋沅沅早就跑得很远了。
因为谢楚语会让她一起坐下来,平常三个人就算,现在谢安在,宋沅沅自己吃饭会更加自在。
饭后,谢安准备离开。
谢楚语吩咐管家,派十个侍卫暗中护送谢安回去。
“记住了,不要让我父亲看到。”
“卑职明白。”
就这样侍卫暗中护送谢安回到谢府,而这边谢楚语把谢安今天来的目的告诉萧澈。
萧澈说:“你怀疑维丽?”
“是啊,我们应该想到的。他们的事情是因为我们棋差一步。所以针对我们,是非常有可能的。我们一直把他们给疏忽了,我父亲今天提到,才让我想起来。其实我们得罪的人,远比我们想得还要多。”
谢楚语的话让萧澈赞成地不停点着头。-
“今天怎么样?”
“有些失望,但是大部分还是成功的。”萧澈显然没有达到他的预期。
谢楚语最低出手捶着他的肩膀,替他放松。
萧澈回过头来,看着谢楚语,握着她的手。
“放心,我会保护你的,没有你可以伤害你,还有你的父亲。”
“你压力太大了,我不想让你有那么多的担子。肩膀太沉,会累的。”
谢楚语趴在他的肩膀,她的脸与他的脸贴在一起。
“还好,不是很累。你别闻我,我怕我洗不干净,身上还有血的味道。”
“所以你受伤了?”
“王妃,你怎么这么不相信本王?本王能是那受伤的人?”
萧澈话还没有说完,谢楚语把房门给关上了,然后看着他,说:“脱。”
“王妃,你这是要干什么?”
“赶紧点,我要检查,看看有没有受伤?”
萧澈摇摇头,谢楚语双手叉腰,不客气地看着他,吼道:“脱?还是不脱?”
“脱,脱。”就这样萧澈一件件脱下来,谢楚语认真看过去,确定身上没有什么伤痕后,才放了心。
谢楚语说:“不是没伤吗?别别扭扭的干什么?”
“我害羞啊!”萧澈朝她走过去,谢楚语拿了毯子给他裹上。
“这么冷的天,赶紧去休息。”
“一起好不好?”
“我还有事情。”
谢楚语要看看她写的书,关于农桑那些事情。
萧澈有些累了,今天消耗了太多的力气,所以没有管谢楚语,而是倒头就睡。
谢楚语很快听到萧澈的呼声,她回过头看着呼呼大睡的萧澈,一条大长腿露了出来,然后跨在被子上。
她连忙起身,把他腿抬下去,然后再用被子盖好。
谢楚语把屋内的烛火只留了一盏,然后坐在书桌那里拿着笔改改画画。
里面的知识有了色教她的,还有大司农这边教给她的,谢楚语融汇起来,择优写下来。
尤其是了色和尚,他非常盯有经验,在扦插授粉育种这方面,简直超于常人,哪怕是她这个重生者,也远远不足他十之二三。
又过了半个时辰。
啊……
谢楚语有些困了,打了一个哈欠,眼泪从眼里流下来,谢楚语放下手中的笔,然后收拾好,把烛火熄灭,再放下帐幔,然后躺在萧澈的身边。
萧澈感受到温暖,立刻转过身把她抱在怀中。
谢楚语小声地说:“你还醒着吧?”
萧澈没有回答,看起来是真的睡着了过去。谢楚语也抱着他,发现他的衣服也没有穿好,光着胳膊,谢楚语赶紧把被子往上面拉了拉。
冬天的到来,京城特别的冷。一个人睡着,怎么也睡不温暖。但是两个人在一起,那就是暖和的。
翌日萧澈起来后,听到了昨天在水月坊的事情。
他有些生气,谢楚语竟然没有说起这个,他坐在桌子边,看着醒过来的谢楚语。
“王爷,你不多睡会儿?”
“你去见了万师师,也见了紫玉?”萧澈的语气,十分的生气。
“没有来得及跟你说,你不是睡着了吗?”谢楚语坐起来,当事情不重要般随口答着。
“楚语,你是在报复我吗?因为我昨天回府没有先来见你,所以你现在也这样?”
“真没有,你想哪里去了?”
谢楚语接连摇头,她穿好鞋子走到萧澈的身边,拉着萧澈的手。
一大早,冷得很,萧澈就穿了这么件衣服,谢楚语怕他着凉。
赶紧去拿了披风给他披上,然后又把衣带给他系好。
“你竟然一个人跟紫玉在一起说话?”
“她不会伤我,她出现就是想告诉我一些事情,一些关于隐的事情。”谢楚语想着宋沅沅肯定被萧澈训了,萧澈这模样绝对是训过宋沅沅归来。
否则他怎么知道得这么详细,几个侍卫离得的那么远,宋沅沅是知道最清楚的人。
“是吗?一些关于隐的事情?那是什么?”
“隐去黑市找了他们的麻烦,暗狼受了很重的伤。”谢楚语拉着萧澈坐下来,然后慢慢地讲着。
萧澈听到这些,真的是越听越皱眉,整个人都不自在了!
“暗狼受伤了?那一定是无恨出的手。暗狼这人武功不低,一般的人不会是他的对手,而且我们也与普通的隐成员教过手。怎么可能重伤得了暗狼?”
“肯定派出厉害的人,那你那边了?人抓得怎么样?名单在手,应该收网了!”
“应该收网了吗?”萧澈拉过谢楚语,让她坐在他的腿上,然后低头看着她。
“你不想收网?”
“也不是,就是觉得现在收网只能收到一批,还有一批可能会逃走。皇上有让我发询问你的意见。你的意见是收对不对?”
“当然,能收多少收多少?”
谢楚语是认真的,每件事情都拖在这里,总感觉事情没有做完,这样心里总是不自在。
“那?”
“你自己决定吧,我也只是给个意见而已。”
“没事,那明天抓吧!至于其他的有,等他们回到京城再抓。更重要的是,也许他们有了提防,段言一死,名册他们应该会怀疑到了我们的身上。今天他们的抓的人,也跟名册有关系,但只是抓了几个武功高强的人而已。”
萧澈谈着谈着觉得不对劲,怎么突然间事情又转到他的身上。
“那紫玉的事情了?”
“一件一件来,明天开始我也不用去地里,跟着你去抓人吧!”
就这样,萧澈与欧阳少明联手,暗中抓了名册中在京城的人,大概有四十余人左右。
通通秘密关押在大理寺的牢内,看守的人换了一批。
张雄找到欧阳少明,说:“你似乎在背着本官做事。”
“大人,你中毒受伤。下官只是不想打扰你的修养。”欧阳少明找了个理由,而且是一个张雄不那么想反抗的理由。
“段言的死是怎么回事?”
“现在还不得而知。”
“欧阳少明,你当本官不存在吗?大理寺丞死这样的事情,本官即使受伤,也理应由本官来处理。”
欧阳少明却说:“大人,这件事情是皇上吩咐的。”
“什么?皇上吩咐?”
“大人,你觉得没有皇上吩咐,下官敢不通过大人您就办了这件事情吗?”
看着张雄,欧阳少明的气势明显比以前更盛了。
“皇上吩咐?”张雄喃喃自语,在那边自说自话,“皇上知道了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吩咐?我明明已经上报过了!”
欧阳少明不想理他,就在这时。谢楚语与萧澈前来,谢楚语直接亮出金牌。
在场的人都跪了下来,谢楚语说:“都起来吧!”
大家起来后,张雄看着谢楚语说:“王妃,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张大人,告诉你的话,你会不会告诉别人了?”
谢楚语摸不透这个张雄的底,万一他又是另外一个段言怎么办?
“王妃这是何意?”
“王妃的意思就是说,告诉你,万一打草惊蛇,通风报信怎么办?我们现在按皇上的吩咐抓人,要是人跑了?张大人承担得起责任吗?”
萧澈不客气地说着,张雄立刻变了脸色。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难道跟段言有关系吗?”
“张大人,你说了?”
段言与张雄实在关系太好了,有些事情不得不进行各种提防。
“我说什么?”
“等我们再抓到两个人,这件事情就会好好跟张大人说说的。至于现在,这个案子已经由皇上亲自吩咐本王与大理寺少卿查。所以张大人就不用管了!”
张雄并没有在那份名册的上面,所以他们对张雄还是保持着一定的礼貌,如果在名册上,那么他就是第一个被抓的。
“好吧,本官不管,即使是皇上的吩咐,身为臣子自然地遵守命令。”
张雄苦笑不堪,他的眼神充满了各种各样的打量,估计心里也猜到了一二。
“张大人,皇上已经令我等彻查当年将军案。现在案子已经快水落石出,张大人就不要再隐瞒了!”
看着张雄,还在那里守着秘密,何必了?
“下官已经跟皇上全部交代了,即使是皇上的吩咐,那么王爷也应该知道。”
“跟我父皇有关是吗?但是现在只是你在说而已,事情到底怎么样了?”萧澈的话让张雄相信,他们确实是奉皇上的命令,连先皇都已经扯进来。
萧澈的不客气,以及咄咄逼人,让张雄眼神与态度也没有那么坚定了。
“反正本官知道的全部说了出来,而且你们不是已经有真相了吗?”
“我们查到的真相,与张大人所讲差距甚远。与先皇也无多大的关系,即使是先皇下令不要再查这件事情,那也是受到下面人的欺骗。”
谢楚语突然间插话,而且用非常严厉的语气说道。
“王妃的意思,是下官欺骗了先皇。”
“至少段言是欺骗了,因为段言就是当年与将军府案有关系的人之一。”谢楚语没有考虑那么多,真相已经渐渐出来,所以再隐瞒又有何意义?
“不可能,段言怎么可能?”张雄不相信,他不停地摇着头,怎么也不相信这件事情。
“多亏了他们灭口段言,否则我们还找不到证据了?”
“证据,什么证据?”看着谢楚语,张雄越发的好奇以及惊讶起来。
在一边的欧阳少明以及萧澈,互相看了一眼。
萧澈想着,谢楚语怎么把证据这件事情也说了出来?她不应该说出来的。
“怎么,你在质问我吗?”
“下官不敢。”
“我是奉皇上的命令查的这个案子,手中有皇上的金牌。所以张大人,最好不要再隐瞒了!当年段言应该也欺骗了你。如果你不是帮手的话,那就是被他利用了。”
张雄听到这里,他认真地思考过来,他皱着眉头,两条眉毛快要成了一字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