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夏荷死死咬了咬下嘴唇,一张脸变得惨白惨白。
在知道小春是上官暮雪的人的时候,上官夏荷就告诉自己,不管以后怎样,一定要好好的控制自己身边的人,不要再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可是上官夏荷怎么都想不到,上官暮雪如今做事情竟然如此老辣,根本就不打算给她任何机会,直接封死了她的一切可能。
上官夏荷自然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这样的事情发生,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就开口拒绝了:“多谢姐姐关心。其实夏荷可以自己照顾自己的。另外姐姐不是让陶家的陶琬去夏荷那边住了吗?陶琬的丫头,看起来是个伶俐的,也还可以用得,姐姐就不必为了夏荷操心了。”
上官暮雪笑吟吟的:“你看你这话说的,不管怎么说,你也是咱们上官家的小姐,怎么能让你身边一个伺候的丫头都没有呢。在这要是传扬出去,咱们上官家的小姐,还不如陶家的一个小姐体面。我可没办法和长辈们交代。再说了,就算是皇后姑母,也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的。夏荷你说呢?”
上官夏荷的脸色白了又白,上官暮雪可真是狠呐,直接将皇后抬了出来,让上官夏荷没有任何拒绝的可能,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了下来。
可当上官夏荷看见上官暮雪给自己安排的丫头的时候,简直恨不得当场去世。
之前那丫头小春,不过就是能充当监视的作用而已。
可现在上官暮雪给她安排的丫头竟然是小冬!
小冬武功高强,为人十分的刻板,一点都不懂得变通。
最关键的是,她对上官暮雪十分忠心,指哪儿打哪儿。
让上官夏荷没办法接受的是……小冬长得十分的……有碍观瞻,又矮又胖,看起来就不是个伶俐的,倒像是在后厨帮工的。
小春那丫头,长得还不错,做事情也伶俐。
虽说是上官暮雪的人,可伺候人的事情做得也十分的得心应手。
可是这个小冬,除了武功高强之外,简直是一无是处。
而且小春做什么事情,还能谨慎一点的注意一下,不会被上官夏荷发现了,便是有什么不满意的,动辄打骂也是常有的事情。
可这个小冬,就算是她站在那边,表示自己一动不动,上官夏荷也不敢随便对她动手……
而且她已经是明目张胆的过来这边了,很明显,上官暮雪这是要让她当傀儡了。
上官夏荷忙道:“多谢姐姐的美意,不过姐姐还是另外帮我配一个丫头吧。小冬武功高强,应该留在姐姐身边保护姐姐才是。若小冬给了我,姐姐身边若有什么闪失,夏荷心里肯定会过意不去的。”
上官暮雪淡淡的道:“我的安全问题,就不用你操心了。我既然将小冬给了你,那就是希望她能护着你平安的。你安心带着就是。 ”
上官暮雪说完,对着小冬沉声道:“从今日起,你就跟在夏荷小姐身边,伺候夏荷,保护夏荷的安全。若是夏荷那边有任何错漏的地方,唯你是问。”
“是。”
小冬面无表情的站到了上官夏荷的身边,木头桩子一样,毫无生趣,甚至是脸色看起来也不像是个正常人。
想到以后自己身边就会带着一个这样的人,上官夏荷就觉得生无可恋。
可看着上官暮雪已经拿起了绣绷开始绣花的时候,上官夏荷就知道这件事情已经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了。
等她带着小冬走出帐篷的时候,正好就看见小春站在帐篷门口。
上官夏荷气不打一处来,劈手就对着小春扇了下去:“你这个贱婢……”
小春不闪不躲的看着上官夏荷,甚至是还笑眯眯的。
上官夏荷惊怒交加,正想要狠狠的训斥小春,让她知道自己也是主子小姐,却不料自己的手腕儿竟然就被一只手给握住了。 我
上官夏荷回头,就看见小冬面无表情的站在自己身后,一双手像是铁钳一样牢牢的扣住了上官夏荷的手腕儿,脸上依旧没有表情:“小春如今是暮雪小姐的人了,夏荷小姐注意分寸。”
上官夏荷一脸震惊,不可思议的看着小冬:“你别忘记了,你如今是我的人!”
小冬点头道:“奴婢自然不会忘记,奴婢是小姐的人。可正因为奴婢是小姐的人,才要劝阻小姐,不要行差踏错。以免铸成大祸。”
看着小冬那张刻板的脸,上官夏荷才反应过来,如今的自己,在她们的眼睛里,只怕已经是傀儡一样的人了。
回去自己帐篷的路上,上官夏荷一直都在想,要如何才能让小冬消失得光明正大。
借刀杀人似乎是行不通。
现如今在这个地方,若是能够让人杀了小冬,那自己这个主子,也是难辞其咎。
所以……只能自己下手了。
上官夏荷一直都在想这个事情,以至于进入自己的帐篷的时候,没注意到门从里面开了,直接就撞了上去,额头瞬间就红了起来。
从里面开门走出来的红豆一看见上官夏荷,吓得站都站不稳,直接就跪了下去:“奴婢该死,奴婢知错,求上官小姐恕罪。”
里面休息的陶琬听见动静赶紧跑过来,又是着急又是生气的赶紧赔礼道歉。
上官夏荷在上官暮雪那边吃了大亏,原本就是憋了一口气在心里的,如今红豆撞上来,倒是正好做了这个出气筒。
上官夏荷毫不客气的一巴掌扇在了红豆的脸上,寒声道:“既然知道该死,为何不去死?弄花了本小姐的脸,你十条贱命都不够赔的。”
陶琬被吓了一跳,这上官夏荷看起来倒是温婉可人,怎么动起手来,竟然这样可怕的吗?
陶琬平日里虽说是很强横,可到底也只是个窝里横的主儿。
如今走出来了,她哪里还有平日里的强横,
即便是看见自己的丫头挨打,也是一副瑟缩的模样:“上官小姐……手下留情。”
上官夏荷冷笑着瞥了陶琬一眼:“留情?不过区区一个三品官的女儿,有什么资格叫本小姐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