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夏荷面带嘲讽的看着小冬,冷笑道:“那你凭什么觉得,我这边需要你伺候呢?你是一门心思忠诚于上官暮雪的人。我是疯了还是傻了,会把你这样脑后有反骨的人留在身边?你是太高看自己,还是太小看我了?”
小冬淡淡的看了上官夏荷一眼,就像是看着一个自己根本就不认识的人:“夏荷小姐既然知道奴婢只忠诚于暮雪小姐。就知道奴婢一定会听暮雪小姐的安排。”
那意思就很明显了,相当于是直接告诉三骨干夏荷:你拒绝我和接受我,都没办法影响我的决定。因为我本来就不会听你的。
如果这样的话,是在她俩私下说,可能上官夏荷还能承受得住。
毕竟事实就是如此,上官夏荷心中有数。
可如今小冬直接把这样的话放在了台面上来说,并且还什么都给陶琬听见了,上官夏荷这暴脾气瞬间就忍不住了,恼怒寒声道:“大胆贱婢,你这是什么意思。本小姐是主子,你不过是个奴婢,你哪里来的胆量敢和本小姐这么说话。”
小冬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上官夏荷:“奴婢是暮雪小姐的奴婢,自然会听暮雪小姐安排。她安排奴婢做什么,奴婢就义无反顾的去做什么。如果让小姐不高兴的话,那奴婢也无话可说。毕竟,奴婢是暮雪小姐的奴婢。”
上官夏荷疯了一样的厉声道:“闭嘴!你就不怕本小姐杀了你吗?”
小冬脸上罕见的出现了表情,是那种鄙视嘲讽的样子:“小姐杀不了我。小姐身边也没能杀我的人。”
上官夏荷只觉得怒极攻心,一口老血要喷出来的样子。
小冬这贱婢,怕当真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陶琬神色中带了几分同情的看着上官夏荷,凑到上官夏荷耳畔说了几句话,脸上带了几分阴沉的看了小冬一眼,直接就拉着夏荷走了。
那样子,就像是十分不屑的模样。
小冬看着陶琬的背影,脸上浮现出几分杀意。
若不是上官暮雪让小冬韬光养晦,等她的脸好起来再说,只怕小冬都想要杀了陶琬了。
这个贱人看着她的眼神,让小冬很不舒服。
说起来小冬到底不是正经八百的奴婢,她不过是受了上官暮雪的恩惠,所以才会认上官暮雪为主报恩。
可其他人,到底不在她的眼睛里的。
那边被陶琬劝走的上官夏荷脸色凝重的看着陶琬,沉声道:“你说的这些可都是真的?”
陶琬脸上带了几分狠戾的笑容:“那可是皇上金口玉言亲自承诺的。难道还会有假吗?你不过是要区区一个奴婢的性命罢了,有何不可。”
上官夏荷十分不甘心:“好不容易才能得道一个承诺,就用来杀那个贱婢,是不是太看得起她了?”
陶琬叹了口气,压低了声音的道:“可若是不如此,这个贱婢一直在眼前碍事,也是很让人烦躁的。你还有什么其他的好办法吗?”
上官夏荷摇头寒声道:“不管我还有没有其他的好办法,这个办法肯定都是不行的。皇上的这个承诺,我有其他的大用。并不能用来杀这个贱婢。”
上官夏荷情绪激动,嗓音不由自主的就提高了好几度,却不想就被孔月华听见了,神色中带了几分嘲讽的寒声道:“啧啧啧,这魁首的位置还没定下来呢。这就迫不及待的安排皇上的承诺了?上官夏荷,你脸皮还真够厚实的。”
上官夏荷面色紫涨的回头,就看见孔月华站在自己身后,双手环胸,带了几分嘲讽的看着自己。
上官夏荷今天可是憋屈坏了,好不容易来了个自己可以斗一斗的孔月华,瞬间就精神抖擞了起来:“我就算脸皮再厚实,也做不到去偷听旁人说话。倒是你,孔月华,你也是孔家有名有姓的小姐了,竟然还做这样卑鄙的偷窥的事情。你也不怕败坏了你孔家的名声?”
孔月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自己说悄悄话不知道去僻静的地方说,非要来这里说。被人听见了,反倒是要倒打一耙。上官夏荷,你比起上官暮雪,可真是差了不止一点半点啊。”
上官夏荷寒声道:“毁容的可不是我。”
孔月华的脸色瞬间就难看了起来:“果然,上官暮雪毁容并非是意外。”
上官夏荷的脸色一阵惨白,随即就变得涨红了起来:“孔月华,你什么意思。你知道什么了?”
孔月华意味深长的瞥了上官夏荷一眼:“这么紧张?是怕自己做的好事败露了?”
“莫名其妙。不知所谓。难怪只能被剥夺了成绩。 ”
上官夏荷说着就像是找回了自信一样:“说起来,也真的是要谢谢你了。如果不是你,只怕我还距离这魁首位置十万八千里。多谢你往上送了我一段。”
上官夏荷一面说,一面靠近了孔月华,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道:“我知道,你心里是喜欢规王殿下的。你放心,我会利用你给我的成绩,得到皇上的那个承诺。然后代替你,成为规王殿下的女人。看在你为我贡献了成绩的份儿上……我会替你好好伺候规王殿下的。”
“贱人!”
孔月华原本就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这会儿被孔月华怼到脸上来挑衅,简直是忍不住,一巴掌就扇在孔月华脸上:“你胆敢再说一句侮辱规王殿下的话,我一定让你生不如死。”
在孔月华看见上官夏荷脸上诡异的笑容的时候,才感觉到不对劲,一回头,就看见慕子规站在不远处。
逆光,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不过很明显能感觉到,他不太高兴。
上官夏荷哭哭啼啼跌跌撞撞的 冲了过去:“殿下,求殿下为妾身做主啊。孔家小姐仗势着是殿下您的侄女儿,就对妾身如此无礼。还请殿下为妾身做主啊。”
慕子规脸色难看到了极致,一把将上官夏荷推开,寒声道:“上官小姐慎言,你是未出阁的小姐,冰清玉洁的人。为何要自贬身份,自轻自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