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第2章 大闹宴席
    一袭朱红衣衫,头绾如意发髻,插着一根鸡血宝石发簪,一双桃花眼微含怒意三小姐南羌,一旁是穿着一袭淡紫珠绣鱼锦衣的恬静不语的南织。



    南羌握着长鞭,‘咻’一声把长鞭收了回去。



    勉音县主一双杏仁圆眼瞪大,心口呼吸起伏不定。



    一旁的丫鬟指着勉音县主的脸,面色惊恐:“县主娘娘,你的脸……”



    勉音县主下意识将手伸去脸,指尖摸到粘稠液体,所触碰之处又十分疼痛。



    勉音县主旋即发怒:“今日是本县主生辰宴,你竟然敢到我府中生事!果真是庶女,无半分教养!”



    南羌闻言,目光一紧:“县主?我看你的架势是比公主还要大!今日本小姐就是要好好修理你这样吐不出象牙的臭嘴!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口出狂言羞辱我南家。”



    话落,南羌一扬长鞭,把挂在上方“积善成德”的牌匾给扯了下来。



    哐当一声,牌匾落地碎成两半,在座的贵妇人个个吓得四蹿,缩在角落里看看这嚣张跋扈的王府三小姐是如何闹事的。



    勉音县主气得浑身颤抖,踉跄后退几步。



    “本县主乃是荣王嫡出孙女,你母亲淮南王妃尚且给我几分薄面,你这庶女也敢欺负到我头上来撒泼,毁我生辰宴会!”



    勉音县主气急败坏,拽了一把旁边的丫鬟:“还不快去叫人来,把这不懂礼数,跋扈欺人太甚的东西给我捆了,捆好本县主送去南淮王府,让淮南王妃和长宁公主好好评评理!”



    勉音县主怒指着南羌,一旁的南织不愿兹事体大,一双水灵灵的眼睛看着南羌,小声说道:



    “三姐,罢了。这时辰啊姐应该在马场回来的路上了。”



    南羌听阿姐二字,一双秀眉微蹙,摆明有几分不情愿。



    南织一双玉手放在南羌的长鞭上,使了个眼色。



    南羌百般不情愿的收回长鞭,刚想转身离去的时候,勉音县主喝厉道:“砸了本县主的生辰宴你还想走?!”



    勉音县主转身骂道:“还不动手!你们南淮王府欺人太甚!今日本县主就算闹到官府,也是要讨回一个公道!”



    南织见四处涌来壮实的家丁,心中一骇。



    南羌倒是无所畏惧,甚至还起了一丝暗暗快意,这么久没打架,浑身骨头都要发软了,今日就好好尽尽兴!



    南羌抽了抽长鞭,长鞭鞭策在地的声音噼啪声响,扬起一阵白尘。



    南羌扬唇:“勉音县主来来去去都是说我南家仗势欺人,这方圆百里内,谁不知勉音县主你好面子,又张扬,最爱就是欺软怕硬!都说出嫁从夫,勉音县主如今还常以荣王嫡孙女自居,区区县主,也敢拿我南家戏笑,给你当面子!今日的事别说闹到官府,就算闹到上京太后那,我南羌也奉陪到底!”



    南羌一跃而起,一身红色衣袍散开,如意高寰髻上的鸡血宝石玉簪在日光下熠熠生光。



    白里透红的鹅脸,一双黑溜溜的美目,柔顺的青丝,风鬟雾鬓,不同寻常贵女小家碧玉,南羌的美艳倒是有几分英姿飒爽。



    南羌扬鞭,一鞭落下,靠近十余人纷纷倒地,脸上留了一血红印子。



    后面涌上的小厮见状,面面相觑,不禁生了几分恐惧。



    十余人涌上,又十余人倒下。这辛府四面八方不断涌出家丁小厮。



    但凡有点力气的小厮都拿着一木棍,面色发白的闭眼往前走。



    后院闹得鸡飞狗跳,前院男客听见动静,也纷纷向后院涌来。



    辛家主君与儿子辛文曜赶来时,刚见南羌一六尺高,纤细窈窕的身姿,脚踩在一七尺粗壮大汉身上。



    屋子四处的瓷器被砸的稀碎,今日勉音县主为了排面,把家中好些名贵的瓷都摆了出来。



    如今这一地碎片玻璃渣,勉音县主心疼的不得了。



    南羌脸上洋溢着快意,戏谑看着既怒又惧的勉音县主。



    辛文曜顺眼望去,见南织也在。只是南织面色如霜,既不劝着南羌,也不与南羌一同生事。



    南织看了一眼那抹青色衣衫的少年疾步到了勉音县主跟前,扶着勉音县主。



    辛家主君本就是出了名的惧内,见此状,也不敢吭声,目光落在勉音县主身上。



    那勉音县主最爱脸面,被南羌欺负成这样,怒红了眼,几乎想自己撸起袖子上前好好教训这野蛮小蹄子。



    勉音县主眼见家中小厮都敌不过南羌,便喊道:“我要报官!我要去报官!”



    南织戏谑:“辛大人就在这,县主何须劳烦人白跑一趟?或是县主借报官名义,想调那府衙官兵来,欺负我阿姐?”



    南织言语犀利,十二岁年纪,却露出老成的沉稳从容。



    南羌更是嘲讽道:“你府中这么多人都打不过我一小女子,还要报官,县主传出去也不怕人笑话你以多欺少?县主要报官,可要快去了,迟了半步,怕是你这辛府都要被我掀了!”



    辛文曜见状,眉色一皱:“织儿,明明是你阿姐来闹事,毁我母亲生辰宴,还这般猖狂挑衅你怎么还颠倒是非,一味护短!”



    南羌目光凌厉,训斥:“我呸!织儿也是你叫的,再叫一声,姑奶奶我撕烂你的嘴!”



    勉音县主抢声道:“你与这来路不明的野丫头说这么多做什么!平日里我就告诫你,离这狐媚子远一些,今儿你看看她是如何野蛮不通礼数的!”



    “你说谁是野丫头?!”南羌挥了挥长鞭。



    勉音县主浑身颤抖须臾:“难不成不是?!”



    “好,今天本小姐就把你这辛府给拆了!算是本小姐给你送的一份厚礼!”



    南羌勃然大怒,刚扬鞭把勉音县主那顶玉如意卷起,摔碎。须臾片刻一抹玄色衣衫轻跃而下,握着南羌,一把夺过长鞭。



    “胡闹。”一清脆悦耳声音响起。



    南羌闻声,面色一紧,吞了吞口水。南织也垂首站在一旁。



    众人看去,见那玄色衣衫的女子琼鼻柳眉,面容冷艳惊人。此人能让南羌服软的,不是南淮王府嫡出小姐,昭阳郡主南昭那会是谁。



    南昭夺了南羌手中长鞭,南羌脸上嚣张气焰如浇了一盆冷水,脸上露出一丝心虚。



    南羌低声乖巧道:“阿姐。”



    南昭看了了一眼南羌,抽开手,施施然到了勉音县主跟前,语态平和带有冷漠疏离:



    “今日是南羌不懂事,坏了勉音县主生辰宴,南昭在这给勉音县主和辛大人赔个不是。”



    辛家主君辛平山旋即扯出笑意:“无……”



    不等说完,勉音县主挺直腰板,一副傲人姿态:



    “你们南淮王府就这态度?一句话就想打发敷衍了事?”



    南羌上前:“我阿姐都已经赔了不是,你一县主,能得我阿姐昭阳郡主温声细语说话,已经是天大的面子。你还想怎样?”



    勉音县主气得眉头直皱,南昭扬了扬声调:“羌儿。”



    “吾妹年幼,勉音县主宽宏大度,想必也不会与她们二人一般计较。”



    南昭负手而立,贴身衣衫衬得身姿婀娜,头上简单挽着发髻,只是别着一根乌黑玄玉发簪,颇有几分男子英气。



    “且今日的事,并非是我两位妹妹故意滋事,若非勉音县主口出恶言,羞辱我两位妹妹,今日的事自然不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