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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大闹宴席
    勉音县主面色阵青一阵白:“你好大的口气!你想污蔑本县主,让本县主咽下这哑巴亏?!我算是看出来了,你这是来替她打圆场的!”



    南昭面色从容,语态如常:“今日县主生辰,宴请百里好友前来贺喜,贵府今日可谓宾客盈门。刚刚本郡主进门时,便也听了一耳县主的恶言,到底是本郡主污蔑县主你,还是真有其事,在座宾客皆可作证。县主要是真觉得不平,也可去击衙门前的登闻鼓,本郡主愿随县主到衙门去理论。”



    一旁看热闹的刘夫人见状,扬声道:“确实是县主口出恶言,惹怒了三小姐,三小姐才动的手。”



    勉音县主一双眼像冒火一般,直直盯着那刘夫人。



    刘夫人阴阳怪气道:“县主,我也是如实说是,这么多人,这么多双耳朵听着,总不能是我胡说的啊。”



    其余人面面相觑,虽是不敢大声附和,也是窃窃私语点头附和。



    三小姐,谁敢得罪。谁敢谁敢说一句不是,日后还想不想过安生的日子了?



    勉音县主面红耳赤,南昭这才扬声道:



    “今日确实是我两位妹妹做事欠妥,在勉音县主高兴喜庆的日子,添了堵,本郡主身为长姐,管教不严,既然本郡主代两位妹妹给勉音县主当众赔不是,也望县主能得理饶人。”



    勉音县主气极不语,一旁的辛家主君倒是识趣,顺坡下驴:



    “昭阳郡主言重了,不过是小事一桩罢了。”



    勉音县主剜了一眼辛家主君。



    南昭看了一眼地上稀碎的牌匾:“今日我三妹打碎的东西,我南淮王府会悉数赔,这积善成德的牌匾。”



    南羌一双桃花眼瞳孔慢慢张大,咬重语气:“辛大人,要赔吗?!”



    辛家主君冷汗直冒道:“不用赔,这牌匾瓷器碎了便碎了,今日内人生辰,碎碎平安,好意头。”



    南羌身边的贴身丫鬟白芷看了这一地,要她家小姐赔,她家小姐岂不是心疼死。



    南昭这才说了几句客气话,领着南羌与南织一同离去,留下一众看热闹的,辛家亲眷族老难堪。



    回去路上,南羌与南织坐在马车内,不敢抬头看南昭。



    南羌眼看快到王府,坐到南昭身旁,依偎在南昭身侧,语态娇柔道:



    “阿姐,今日的是,是羌儿错了,阿姐可不可以不要告诉母妃。”



    南羌给南织使了个眼色,南织刚准备开口,南昭看了一眼南羌:



    “那勉音县主是个什么人物,把她生辰宴砸了,她能吞下这口气?”



    南羌一双小手爬到南昭手臂:“阿姐,是她先说织儿的!我堂堂南家女儿,怎能任她随意羞辱的,要不是看在母妃份上,我今日撕烂她的嘴。”南羌气汹汹道。



    “你既然有这骨气,求我做什么。”南昭坐直身姿,原本就面容冷艳,不苟言笑。



    “阿姐,我错了,我不是怕母妃责罚,我是怕母妃气着了身子。”



    南织紧忙柔声道:“今日二姐也是为我出头。”



    南昭眼皮一闭,幽幽道:“这事闹得这么大,辛家的小厮怕是早就到了母妃跟前说事了。”



    南羌语噎,耷拉脑袋,到了府门前,还是在南昭注视下才规规矩矩进入府内。



    南淮王妃宋青栾早就在大堂里等候许久,南羌一进入堂内,步子便变得战战兢兢起来。



    每走一步,南羌心里的弦就绷紧一些。见南淮王妃面色肃穆坐在檀木花雕椅上,眉目之间难掩愠怒神色,南羌缩在南昭身后。



    宋青栾前些日子染了风疾,头痛症又再犯,见南羌,一恼怒,头又抽着痛。



    南昭看了一眼南羌,上前关怀宋青栾:“阿娘是不是又犯头疾了。”



    宋青栾抬起手,轻轻摆了摆,一双美目看着南羌与南织:“跪下!”



    南羌像是儿时偷了糖吃,被当场逮住一般,心虚得发悚,垂首低眉,手心出了一层薄汗。



    “阿娘,实在是那勉音县主欺人太过。二姐是替我出头,并非是故意搅和勉音县主辛家生辰宴的。”



    南织声音柔柔,脸上也带着几分内疚。



    宋青栾闻闻:“织儿,你不用替她辩解。昭儿,去请家法来!”



    南昭眼皮一抬:“娘,动用家法太过了。”



    宋青栾勃怒:“快请家法!怎么,你娘的话如今也不好使了?!”



    宋青栾说完,一手玉手揉着太阳穴,面色痛苦。



    一旁的顺慈紧忙替宋青栾揉着:“郡主,王妃犯了头疾,郎中千叮万嘱不能动气。还是快去请家法,别再气着王妃了。”



    南昭面色一凛,侧过头看着跪下的两个人:“都听不见王妃吩咐吗?!还不快去请家法来!”



    南羌闻言,紧忙抬起头,扯着南织就要跑。



    南织看着堂上宋青栾犯头疾,不愿起身,南羌咬牙跺脚:“你这木头脑袋,阿娘看不见我们,便不会气了!”



    南织跪得稳若磐石,不为所动,南羌见宋青栾身边的顺慈快下来时,紧忙提裙离去。



    宋青栾见状,气的心口剧烈起伏,指着南羌溜走的身影:“反了,反了!还不快把她拦下!”



    南昭安抚道:“娘,今日的事也不全是羌儿的错。”



    宋青栾顾不得头疼:“今日你父王从军营回来!”



    南昭闻言,方知不好,南织见南昭神色,紧忙起身,提裙出门。



    刚出门外,便听见南明崇从正门回来。



    在整个南淮,南羌最怕的便是南明崇与南昭。



    宋青栾听这声音,头痛欲裂:“还不快去请你祖母。若是你祖母不来,羌儿这月犯的事,免不了一同训斥挨打!”



    “王妃息怒,四小姐机灵,如今不见人影,应就是去公主那了。”顺慈温声道。



    南明崇年近六十,虽是花甲之年,多年从军,身体健朗。每日三碗米饭,酒肉皆食,骑马挥刀英姿不减当年。



    南昭出门看见自家父亲手里拿着南羌的长鞭,剑眉竖起,大步流星朝南羌走去。



    “父王,我错了!阿姐,阿姐!”



    南羌缩在南昭身后,耷拉着脑袋。发丝有些凌乱,腰间挂着的长鞭已经落到南淮王手里。



    宋青栾闻言赶来:“王爷,妾身已经去请家法了,王爷一路奔波劳累,这事还是交给妾身处置,王爷好好歇歇。”



    南明崇看着宋青栾,冷声:“还不是你平日里放纵惯着她成日胡作非为,这又是当街闹事,又是大闹辛府喜宴,每日招猫逗狗,惹是生非。我在军中都能听她一些混账事!”



    南羌缩在南昭背后,撇着嘴,翻了翻白眼。白芷见乱,早就提裙溜回了院子,免得殃及池鱼,受到牵连。



    白芷一向拎得清,主子受罚,做奴婢的一定要留些力气,才能好好照顾好受罚后身心疲惫的主子。



    宋青栾故而装晕,场面一时混乱不堪。



    南明崇命令道:“把王妃送回房中好生歇息!把三小姐押去前堂,家法伺候!”



    南昭护着南羌:“爹!”



    南明崇看着南昭:“你敢忤逆?!”



    南昭垂首:“女儿不敢。”



    “还不动手!把郡主拉开!”



    南羌正当被拉开时,一历经沧桑年迈的声音忽而响起:“住手!”



    南羌闻言,几乎要哭了出来,见长宁公主拄着拐杖,快步走来,南羌紧忙躲到长宁公主身后。



    南明崇微微屈身作揖:“母亲大人。”



    长宁公主冷哼一声:“这几个月不回府,一回来就要打要杀的,世间上哪有你这样当父亲的!”



    南明崇看了一眼南羌,随后恭顺低着头向长宁公主道:“母亲,实在是她太过顽劣,跋扈名声都要传遍整个南淮了。儿子身为父亲,怎能不管教。”



    长宁公主侧过头看着南羌:“你今日又犯什么错了?”



    南羌抿嘴,一副委屈:“今日我与四妹奉母妃的吩咐,到辛府给勉音县主贺寿。本来是好端端的,可那勉音县主一口一个来路不明的野丫头羞辱四妹,拿奚落我们南淮王府充当脸皮,我才一时怒意攻心,想着教训教训勉音县主……”



    南羌声音越说越小,最后抬起眼窥视南明崇那铁青的脸。



    南昭一旁道:“昭儿在辛府门前,也确实听见那勉音县主是这般说的。今日辛府宴客,众人也都知道来龙去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