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毋庸置疑了。
墨爸今天本来就是喝喜酒的。
只是能让平时只喝一点酒的人,喝成这个样子,应该费了不少功夫。
墨锦的妈妈低头,手在墨爸脸上贴了贴,满是纠结的看着自家的闺女。
虽然她也知道,今天村长那些人,的确灌的有点过分了。
说不定还是上次缝纫机的事,心里暗暗记恨着呢,只不过找了这么一个机会发作。
可是自家闺女的脾气,她还能不了解?上次因为赵虎拿了家里一点东西,就能把人打的走路都找不到北,这次要是让她知道了,后果不堪设想。
“你爸他就是人在兴头上,所以多喝了几口。这次摔了也是买个教训…”墨锦的妈妈又说了好几句劝解的话,尽量把责任往自己这边揽。
什么自己没注意,又贪杯,她没看好,最后说完的时候,墨锦的脸黑了大半。
墨锦冷笑一声,没再多问。
反正问也问不出什么来的,还让自己气的不轻。
不好发作。
她们怎么就这么老实?
吃了亏难道还要谢谢村长热情款待?
那也行。
墨锦的神色暗了暗,微扬的尾睫卷起,谢谢可不是说说而已。
总要给他们准备点谢礼。
祁周看了床上的人一眼,又一次确认了他的伤势。“还是要用点药,才能好的快。我虽然帮爸爸正过骨,到底身体还是有损伤。”
药箱在柜子里,平时下田干活,难免有磕着碰着的时候,专门治跌打损伤的药酒还有半瓶。
墨锦从里面拿出来,妈妈慢慢帮他擦着:“锦锦,吃亏是福。咱们墨家,好几辈子都是本分的庄稼人。我跟你爸也没什么要求的,就希望你能平平淡淡的过完下半生,比什么都好。”
妈妈怎么不了解墨锦,她性子烈,容不得家里人受一点委屈。
可人生本来就没有圆满的。
一时兴起伤了人,最后很有可能连自己也吃亏。
墨锦妈妈不愿她冒这样的风险,再说村长那些人,手里握着权力,虽然不大不小的官,可就压在他们头上。
形势比人强。
被她唠叨的有些烦躁的墨锦:“我知道了。”
大不了做的人不知鬼不觉就是。
又给墨爸量了体温,祁周才拉着墨锦出去了。
一出了那扇门,祁周就被一道强烈的目光给凝住了。
“祁周,你怎么会看病的?多了这条糊口的本事,介绍人介绍的时候,怎么也没说?”墨锦冷冷凝着他,讽刺的眼神意味深长。
祁周拉着她,回到自己的房间里,“久病成良医,我以前经常去看赤脚医生,他看我聪明,所以会教我一些。都是些皮毛,当不了医生的。”
祁周甚至是比她高一点的,却是习惯性的,默默低着头,头发丝都写着温柔。
若非爱极了一个人,又怎会在所有的视线里,都刻上她的专属。
“锦锦,我不光会医脚上的病,还会医心里的病。”
祁周低头,在她颈窝缱绻。
手拥上她的后背,丝丝入扣的慢慢扣紧。
“可是我医不了我自己。”